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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愣,随即低低笑起来,他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搭在封印颜祯的坛子上,这个姿势,这个场景,这个时间显然都不太适合谈情说爱,但邢瑜被林皓仁坦诚式的撩拨勾得实在忍不住了。他笑得很愉悦:“你是故意的吗?”林皓仁:“什么?”邢瑜道:“你是在暗示我快点跟你告白吗?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我都要说你成功了。”林皓仁:“……”林皓仁后知后觉的脑门、脸颊、脖颈、耳朵腾地一下全都红了。仿佛整个脑袋经历了高温爆炸。“什、什么……我不是……”我不是我没有我委屈三连。邢瑜耍赖:“你就是在暗示我‘咱们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逃不掉的’。”林皓仁紧张地站直了:“我只是……”只是实话实说。可这么一解释好像越描越黑?邢瑜放下坛子凑近了他——虽然这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但这会儿他只想任性地以自己和学长为优先。管他什么前世今生,管他什么阴谋阳谋,管他什么陷阱埋伏。他只想好好地和他的学长谈个光明正大的恋爱。两情相悦的那种。“我喜欢你。”邢瑜一手撑在学长身后的书柜上,来了个标准“壁咚”,将人围困在自己的视线下,“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有好感,一开始只是好感,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好感已经变了,我也说不清楚。”一开始是内疚。被一群小混混勒索,学长帮了他,他却以貌取人地误会了对方。他想过补偿,想和对方交朋友,想更了解对方,可对方不给他机会。就这样学长毕业了,在之后的日子里,这件事慢慢也就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偶尔会想起,但也仅限一段回忆。再后来是意外地重逢。他误以为对方是设计聚阴阵的幕后黑手,结果发现自己又误会了。对方不仅不是凶手,反而积极地帮忙解决问题,丝毫不介意被卷进危险中。哪怕这件事其实从头到尾都跟他没有关系。他看起来那么凶,不近人情又没什么耐心。可心肠却意外地又软又柔,见不得别人不好,哪怕被冤枉了会生气,会委屈,却也不轻易流于表面。他明明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甚至有点脸盲,但为了解决问题,他会妥协会后退,会竭尽全力。这世上有许多人活得精致又利己,聪明又圆滑。他们会在心里挂满无数个账本,人情、利益、欲望、憎恶,所有的账本都有一个可靠的、经过多年实践确信可靠的公式来进行计算。每一笔账都复杂又深刻,它们必须满足一点——绝不吃亏,绝不赔本。这并非是错的。但也因此类似林皓仁这样坦率直接,将黑与白放在你面前,无论是好是坏,只要他觉得值得就愿意努力去做的人,才显得这么可贵而难得。他不做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他对活人不感兴趣,早早看透了人情冷暖,却依然选择做正确的事。他从不对什么抱以最高的期待,不求回报,只求问心无愧。他多年以来只维持一个好友关系,和邻里关系糟糕,在任何人的第一印象里都显得不太友好。因为不喜欢活人,为了避免社交关系所以窝在家做自由职业者,这可以算得上是一种逃避。这段人生在很多人眼里说不上是成功,甚至可以说是糟糕的。因为他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人脉,对于一个早已成年的“社会人”来说,是不及格的。换一个聪明人,他其实可以做很多事来弥补这一切。邻里关系也好,第一印象也好,只要他愿意笑一笑,愿意多说几句好话,愿意适当地后退让那些喜欢占便宜的邻居得到满足。那么早早失去亲人,自小学着独立,成绩也并不算差的人设其实可以为他捞来不少的同情分和怜悯。他的人生不至于活得这么孤单。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孤单和寂寞,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会享受孤单的人,和无法忍耐寂寞的人,也是两种不同的人。前者自信从容,对自己的人生有足够的把握,孤单是一种生活体验;后者则会影响一个人的情绪,像某种挥之不去的梦魇,让人急于摆脱。会享受孤单的,勇于做自己的学长;不在乎有谁喜欢他,有谁讨厌他的学长令邢瑜沉迷。林皓仁脸涨得通红,连眼眶也微微泛红起来。他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他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邢瑜的脸上,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和嘴唇上来回挪移。邢瑜凑近了,小声问:“你怎么想?”林皓仁早已察觉自己的心情,他不自觉地紧张这个人,在乎这个人,可他也说不好这是为什么。他不擅长经营一段感情,这让他感到恐慌和不自在。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喜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对方。这种无法用数学公式准确推导得到的答案,比他看见满屋子的鬼还要让人恐惧。于是他实话实说了:“我不知道。”邢瑜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林皓仁握紧了手指,“不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是不是被那些记忆误导了。”“说实话。”邢瑜牵起他的手,拉到唇边,“就我看来,吴潮生和游今戈根本没有超出师兄弟之外的感情。”林皓仁想起了那个梦,心虚道:“不见得。”邢瑜:“?”*林皓仁不确定那到底是真实的记忆,还是自己做的荒谬的梦,于是他没有把这个有些羞耻的梦境告诉邢瑜。邢瑜只好道:“那我们先试试。”林皓仁惊呆了:“怎么试?”“既然你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我,那我们就试试你会不会反感我。”林皓仁心里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等……”话音未落,对方已经吻了上来。这是一个非常轻的吻,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被近日的奔波折腾得分外疲惫的神经不仅没有齐齐造反,反而愉快地接受了这个抚慰般的亲吻。从触碰的一点开始,愉悦感刹那奔涌进所有的感官里,耳朵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加快,血液沸腾,连脚趾也不由自主蜷缩起来。那不是反感,不是讨厌,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释然。谁也说不清这个尝试的吻是怎么变味的,原本的浅尝即止变成了贪婪地索求。唇舌纠缠的吸-吮声暧昧又让人浮想联翩。低低地喘气声合着意义不明的低吟,墙上拉长的两个身影紧紧地贴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等到林皓仁回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