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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的地方,语速不疾不徐,令众人听得频频点头。由于御鬼宗掌门太抠门,连顿饭也不愿意请,各掌门敢怒不敢言,只能带弟子们见礼后逐一离开。直到此时,吴潮生才听说了小师弟被赶下山的事。吴潮生惊呆了。华清穹对着自己疼爱的大弟子还是多解释了两句:“放心,不是将他逐出师门,只是让他下山历练一年,期间除非情况紧急否则不能联系门派任何人,不得向任何同门子弟求救。”吴潮生继续目瞪口呆。华清穹皱眉,懒洋洋地躺在竹椅上摇着把扇子:“你不满意?”吴潮生一时无言以对,愣了许久,陡然回过神来,“他真下山了?下山多久了?”“走了一会儿了,放心,我让你师叔给足了钱和干粮。”“师父你……”有生以来,吴潮生第一次想同师父生气,可他也很清楚师父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想将他们分开,让自己无法事事照顾今戈。游今戈年纪虽小,但因家人早逝,性格同其他小孩儿本就不同,说早熟也早熟,说幼稚却也幼稚。华清穹让他提前下山历练也是为了让他多出去看看,身临其境地去体会一下所谓“人间”到底是什么。可理智地清楚是一回事,感情上无法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吴潮生握紧了十方剑,忍住了立刻去追小师弟的冲动,耐着脾气道:“师父,他还小,至少得找一位合适的师兄陪着他一起……”“山下像他这样大的孩子,都能定亲了。”华清穹道,“他本就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受兄弟姐妹照顾,性格有些骄纵,突然生了那样的事又被你带回来小心宠着,生怕惹了他不高兴,才让他有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该是让他自己出去闯闯的时候了。”华清穹语重心长道,“放心,我在他身上留了追踪香,定期让你师叔去看看他便是。”吴潮生依旧不放心,不赞同道:“师父,师弟和其他弟子不同,他性格偏激固执,很容易钻牛角尖。落魂门齐离想招揽他入门,你这样做岂不是将师弟往外推?”“你不能一辈子替他做选择。”华清穹晃了晃腿,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旁边的华晚成尽职尽责地帮他将竹椅收了起来,抬回山下去。“你希望他怎么样,你想他怎么样,那都是你希望的。他只会觉得被束缚,不被理解,不如让他自己去做选择,若是下山一年后他依然觉得落魂门更适合他,我也不会拦他。”“师父!”“汐儿。”华清穹转过脸来,双眼蒙着黑布却直直看着他的方向,鼻梁高挺,嘴唇红艳,衬得脸色白皙得几乎透明了,“你过于干涉今戈的人生了,他的天资和刻苦从来就不输你,你要护他到什么时候?该让他下山去磨炼磨炼了,再晚几年,他只会离你越来越远。从今日开始随我闭关修炼,其他事暂且交给觅海去做。”吴潮生整颗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生怕一个没看住小师弟就误入歧途,又或者不自量力地去收服什么厉鬼,反害了自己。他想起玄火门秦姑娘那位下落不明的师哥,到现在还没找到尸首,整个人就慌得坐不住。可他也知道,师父的话不是没道理。通过这次的大赛已能看出他学有所成,独自下山不成问题,师父给了他充足的钱和干粮,也有追踪香能追踪他的去向,师叔会定期去查看,不会有事的。他得学着放手,让小师弟去找自己的路。他的手心出了层汗,十方剑仿佛是感知到了主人的心绪,散发出淡淡光华想要安慰。他握紧十方剑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手背上鼓起青筋,好一会儿才低头道:“弟子领命。”华清穹点点头,拂袖要走,吴潮生追了几步,还是忍不住道:“师父,让我去送送他吧。我送他下山,很快回来。”华清穹暗自叹气,终是没再阻止。天还在下雨,乌云一团团地裹在天边,在绵延的耀峰山顶投下不均匀的黑影。游今戈背着剑提着包袱慢慢在山间小路上走着,上回他是偷偷跟着其他师兄弟下山的,这是他第二次下山,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感觉凄冷了不少。泥泞的山路不太好走,脚下一直打滑,他不得不拿出剑来充当手杖,雨水打湿了他的鞋袜和裤边,路边的小草歪七扭八地倒着,被不时滚下山的小石子给打得蔫了。到了半山腰,游今戈看着远处袅袅炊烟,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心里有委屈,有不甘,还有些对前路的茫然,但一想到他终于有机会亲自去找那只厉鬼报仇,心里便又有了力量。御鬼宗的门规,不到年纪,不得师门允许不能私自下山,因此自从他被带回山后,除开上回的意外,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山。哪怕是上回也没走多远,跟着师兄弟们路上也不觉得无趣,如今他却成了孤身一人,还有一年的期限……他抿了下唇瓣,倔强地继续往下走,还没走几步,头顶细细绵绵的雨丝就被挡住了。游今戈抬起头,他身体里的邢瑜也随即看到了来人。吴潮生背着剑,挽着长裤露出一截白皙小腿,袖子挽到手肘上,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一把纸伞,额前发丝湿了一些贴在额头上,那张和林皓仁几乎一样的脸上带着和煦的让人安心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没带伞。”他松了口气,“还好追上你了。”游今戈心神一动,却没说话。“生气了?”吴潮生温声道,“师父让你下山历练,不开心吗?你不是早就想下山了吗?”“……没生气。”游今戈吐出胸口里闷着的一口气,低头道,“只是有些突然。”“去跟师父求情吗?”吴潮生试探。“……不去。”他已经求过一次情,既然没用他就不会再低头第二次。少年人的自尊心和固执总显得那么倨傲而孤冷,带着刺,带着不甘的烈火,不仅容易伤到他人,也能将自己烧个一干二净。吴潮生点点头,也不再劝,只将伞塞进少年手里,转身弯腰道:“来。”游今戈一愣,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红着耳朵往后退开:“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鞋袜都打湿了,容易风寒。”吴潮生还背了个包袱,道,“这里头是多给你带的披风、鞋还有鞋垫。师叔粗心,必会漏东西的,我还带了你喜欢的rou干,还有山下很难买的上好朱砂。”大师兄滔滔不绝,确实很像个老妈子,游今戈听得心里发涩,低头握着伞见师兄发丝和肩膀都被打湿了,终于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师兄的背。就同以前小时候一样。少年人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