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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商量好了,皇后立刻答应了。“晚些时候就让红玉把图样子送过去。你们想出门去玩,要提前告诉本宫,本宫好安排侍卫。”“谢皇额娘。”“我也想出去玩。”胤祜拉着皇后的袖子。他的压岁钱本来是为了跟造办处换东西的,后来出了事,他对造办处就不再好奇了,后来他的淘宝小店改行卖手串,货源来自亲哥,更用不着去造办处了,他的压岁钱还没用过。趁着这趟出远门,全部花掉。他想给太皇太后带件礼物,顺便给太后带件,面子上也过得去。“派人带你出去?”皇后问。“我们一起去嘛。”胤祜希望她多出去走走,等回宫以后又是困在一方天地,难得有机会,当然要多出去看看。“行吧,那我们一起出去。”皇后稍稍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又转头看向康熙:“皇上能腾出时间吗?”什么都没有他的份,想出去玩了,终于想起他了。康熙神情冷漠:“你们自己去吧,朕有公务要忙。”胤祜斜打着油纸伞,仰起小脑袋跟皇后对视一眼,渣爹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回来的时候好像还挺高兴的,突然就不开心了。情绪说变就变,难道是大姨夫来了?!第95章、祸从口出康熙回到院子里,在看京城送来的密信,密信有厚厚一叠,有朝堂上的事,有后宫之事,也有几位阿哥的事。最先看朝堂上的事,之后看后宫之事。皇后跟他出来南巡,后宫交给钮钴禄贵妃与荣妃共同打理,再加上他不在宫里,宫里的女人也消停了,倒是一片风平浪静。只有钮钴禄贵妃不够安分,借着掌权的机会在别处安插钉子。康熙也只是一声嗤笑:“成天搞东搞西的。”最后看到几个阿哥的动向,他早就知道那几个儿子成天逃课,安分读书的只有一个八阿哥,另几个都像脱了缰的野马,已经玩疯了,都给伴读和哈哈珠子放了假。安嫔怕他责罚七阿哥,亲自跑去阿哥所压着他抄,每半个月内必须抄三遍,抄完之后就随他玩。每半个月,让七阿哥将抄好的送去慈宁宫,去太皇太后面前露个脸。这样一来,康熙还真的不好罚他。“这个女人还有点脑子,比其他几个中用多了。”那几个阿哥无人管,好歹安嫔还能管管儿子,还会想办法帮他避免责罚,虽是养母,倒也算有几分真心。康熙盘算着是时候给七阿哥改玉牒了,三年前给四阿哥改了玉牒。如今,七阿哥也可以充当安嫔的亲子。正在想事,魏珠悄悄地进了门,轻声道:“皇上,曹家老太太求见,还带来一盅白玉汤,说是您最爱喝的。”说这句话时,魏珠心里也在打鼓。自两年前佟庶妃死后,皇上最厌恶有人给他送汤。宫里给他送汤之人,没有一个不失宠的。果不其然,就见康熙脸上露出几分嫌恶之色:“不见!”白玉汤是他幼时爱喝的,若是昨日送来,他虽然不会喝汤,但多少会感动一下,多年过去,乳母还记得他幼时的喜好,也算一片真心。结果皇后告诉他,孙嬷嬷借着他乳母的身份在江南一带地位崇高。他特地派人查了一遍,确认了事情属实。康熙对她的印象瞬间跌入谷底。皇后都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她一个奴才何德何能?魏珠立刻出去传话。孙嬷嬷走后不久,康熙又吩咐道:“去传曹寅。”曹寅来得很快,人是康熙找来的,人来了却不见他。魏珠是个机灵的,他立刻会意,“曹大人,皇上还有要事处理,不便见您。劳请曹大人在外边候着!”说是外边,手还指着院子里的空地,空中又下着雨,康熙并未言明,魏珠早就摸透了康熙的性子,自作主张让曹寅在院子里淋雨。曹寅心里一突,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往魏珠手里一塞。“还请魏公公给点提示!”昨日皇上见到他还很欣喜,不过一夜,今早就变得很冷淡了。眼下又罚他淋雨,雨势不大,却也意味着皇上对他不满。他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自己在皇上面前也没什么不该说的话,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至少明面上如此。魏珠毫不客气地收下银票,笑意盈盈的说:“奉劝曹大人一句,公务重要,家眷也要管好,当心祸从口出!”这个“祸”出自家眷之口。是哪个家眷?应该不会母亲吧?曹寅眉心紧蹙,点头应道:“多谢魏公公提醒。”魏珠没有点名,曹寅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目标——自家夫人。昨日母亲带她来求见皇后娘娘,以母亲的特殊身份,哪怕说错话,皇上也不会与她计较,只能是自家夫人了。第96章、康凡尔赛熙在雨中淋了半下午,康熙还是不见他。临近天黑,魏珠又来了,“天色已晚,曹大人请回吧!”入春了,一身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仍是冷冰彻骨,曹寅嘴唇青紫,还打着哆嗦,“魏公公,皇上怒气可消?”晾了他半下午,又罚他淋了那么久的雨,即使自家夫人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皇上的怒火也该消了吧?魏珠皮笑rou不笑:“曹大人在胡言什么?皇上何时动过怒?”曹寅心里暗骂了句阉狗,表面上仍是滴水不漏,带着一丝歉意,“魏公公言之有理,是本官多嘴了。”放在往常,他何须将一阉狗放在眼里?眼下皇上对他不满,他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还要跟个阉狗赔笑脸。转身离开,曹寅脸上也不敢有半点不满,自从康熙入住曹家,曹家的家奴都不许在园子里走动,都由宫里带来的人接手了,四处都是康熙的耳目,曹寅也不敢让人抓到把柄。回到自己的住的院子里,第一时间沐浴更衣。身上终于暖和了,又灌了碗姜汤,才去找自家夫人算账。曹夫人正在用晚饭,曹寅一看那满桌的浓油赤酱,更是怒火丛生,“你这蠢妇,你还有脸大鱼大rou?”他突然发难,屋里的曹夫人与几个下人都愣住了。“你们几个都下去,把门带上。”等下人出去了,曹夫人才冷着脸道:“一来就阴阳怪气的,敢问妾身犯了何事,竟连顿饭也不配吃了?”曹寅一撩衣袍,在她对面落座,怒声问:“你这个蠢妇!昨日随母亲求见皇后娘娘,你是不是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曹夫人还当什么事呢!那老虔婆犯的事,找到她头上了?不由一声嗤笑:“跑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