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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温馨得不行。实际上并没有多温馨。那两个幼稚鬼坐在房间里,相看两生厌,互相不说话。我做错了什么,要跟他呼吸同样的空气?凤尘偷偷跑,没跑几步就直接被无形的绳子拉了回来,气得对着手腕一顿乱啃,试图把隐形的绳子啃断。夜郤嗤笑一声,眼里三分不屑四分凉薄剩下的全是嘲笑。凤尘:“……”凤尘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淡定地翘着二郎腿,指挥道:“喂,那个谁,给我拿杯水。”夜郤没听到。凤尘甜甜道:“嫂子,给我拿杯水。”夜郤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凤尘打量着他,哼了一声:“装什么高冷,你在我哥面前不是这样的。”夜郤不理会。凤尘突然问:“你还记得我吗?”夜郤反问道:“为何不记得你?”“哦,”凤尘没有再说话,话头一转,“你和我哥什么时候成婚?”夜郤的脸色柔和了一些:“马上。”恨不得现在就找凤逑,给他长篇大论地阐述一遍他俩有多般配以及成亲的重要性必要性紧急性。凤尘捧着小茶杯,乖巧道:“那我今后叫你哥,还是叫你嫂子?”夜郤和颜悦色道:“都可以。”无伤大雅的称号而已。凤尘叹道:“看来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夜郤很欣慰,从未觉得弟弟这么会说话,面露赞赏。凤尘忍不住道:“你这么会变脸,我哥知道吗?”夜郤道:“他知道。”凤尘:“……”凤尘继续和他套着近乎:“说实话,我爹娘很挑剔的,他们一定不会接受你,到时候还得我当说客。”夜郤颔首:“多谢。”凤尘眨眨眼睛,问道:“你不是很多事都忘了吗?”夜郤道:“逐渐想起一些。”凤尘又问:“我哥知道吗?”夜郤看向他。凤尘拍了拍桌子,生气道:“哥,想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你以后和我哥成亲不得过我这关?”夜郤淡淡道:“他没问,我便没告诉。”凤尘抿了一小口茶,若无其事道:“那我哥的天劫你有没有想起来?”夜郤眼神蓦然变冷,看向他。凤尘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想起来了,眨眨眼睛:“又不是坏事,我去告诉我哥,说不定我哥更喜欢你了呢!”夜郤目里的寒光直射过来,声音波澜不惊,却带着极大的威慑力:“你敢。”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凤尘喊哥喊嫂子都没用,下意识抱住自己,弱弱道:“我也没那闲工夫告诉他。”凤尘又问:“那之后你追我哥的事呢?还记得么?”夜郤没太想起这块儿的恩怨。凤尘翘着二郎腿,幸灾乐祸道:“你要是记起来你当时在我哥面前怎么装的就好玩了,等着跪搓衣板吧。”夜郤:“……”凤逑回来后,看他们其乐融融,很欣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凤尘立刻道:“夜郤刚才说你胖!”夜郤:“……”凤逑:“哦。”凤尘急了,忙道:“就哦一下吗?他偷说你坏话你就是这种反应?砍他啊!”凤逑淡淡道:“舍不得。”凤尘要气死,牙齿磨得咔嚓响。凤逑揉揉他脑袋:“当然也舍不得说你,小胖子。”凤尘这才平衡了下来,一脸嘚瑟,快要变成圆圆的气球上天了。凤逑看着这两人,评价道:“一个两岁,一个三岁。”凤尘生气道:“你才两岁!”“不是,”凤逑淡淡道,“我是说,你三岁,夜郤两岁。”夜郤:“……”凤尘看了眼夜郤,笑得身心舒畅:“哈哈哈哈哈哈哈。”61.夜郤拉着凤逑回房,关好门,不悦道:“是不是在你心里,本尊除了美貌一无所有?”凤逑:“……”谦虚了,你还有病。夜郤步步紧逼:“该是多强大的美貌,才能让你如此不在意其它?”凤逑:“???”凤逑退了两步,严肃道:“站住,我警告你,该要脸时要点脸。”夜郤不要脸地把他逼到墙角。凤逑眨了眨眼,被迫欣赏了一下他强大的美貌。夜郤:“有没有吟诗的冲动?”凤逑:“……滚。”夜郤笑着抱住他揉了揉。凤逑搂紧他的脖子:“你就是一个傻子。”夜郤捏了捏他的后脑勺,低声提醒:“你快把我勒死了。”“哦。”凤逑脸一红,松开手,抬手便看到夜郤笑得十分……欠揍。“笑什么笑!”凤逑又搂紧他的脖子。勒死算了。这几日夜郤都负责看弟弟,很游手好闲,宛如咸鱼。凤逑越想越觉得顾立令人发怵,又去了躺顾府。他去时是夜里。月光下,顾府沉浸在诡异的安静中。微冷的风吹过,天色暗了暗,月被半掩,地面惨白。凤逑行至顾立门前,透过窗户,看到顾立身体里的黑气渗出,聚在一起。顾立的脸明灭不定,最后幻化成另一个人的模样。那张脸雌雄莫辨,在月光下显得极尽诡谲阴柔。他碰了碰自己的脸,勾起的手指满意地划过:“来了就进来吧。”凤逑现身,正面对上那张陌生的脸。顾立,应该说是陌生的那人盯着他看了几秒,掸去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了笑:“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凤逑之前从未见过他,不知他为何来了句许久不见。“凤逑,你还是和之前一样,”那人抬手,像是在进行一项艺术一样,优雅地给他倒茶,“但我却完全不一样了。”他倒好茶,哀怨地叹了口气:“只能东躲西藏,借住在别人体内,你看到后心疼不心疼?”凤逑张了张口:“你是?”那人:“……”凤逑问道:“我们之前认识?”他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那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凤逑:“……”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认真看看,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凤逑:“……我就算把你看成朵花,该不认识还是不认识,你不然先自我介绍一下?”“凭什么,”那人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自己记性不好,倒让别人给你介绍,这算什么道理?”凤逑忍着鸡皮疙瘩,淡定道:“所以我该继续叫你顾立,还是其他?”那人看了他两眼,幽幽道:“你可真有意思,曾经叫得那么甜,现在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