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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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灰太狼想,他的人生不会有比被喜羊羊支配、标记、cao弄更糟糕的事儿了。即使被标记后,受信息素的影响灰太狼的身体并没有办法排斥这件事甚至食髓知味。他的身体被喜羊羊cao熟了,如果说cao人还分努力程度的话,喜羊羊绝对是最内卷的那一个。 灰太狼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又花了一年的时间让自己从心理上接受这个事实。这个过程糟糕透顶,毕竟在此之前,他以男性、以狼、以支配者、以标记者的身份生活了三十多年。 现在,灰太狼正坐在马桶上思考一年前的那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认识喜羊羊。 因为喜羊羊,第一次zuoai后,他从一匹狼被强制定性为了一只黑牧;因为喜羊羊,他被反派研究所炒了鱿鱼,丢了饭碗后只能在喜羊羊眼皮子底下做喜羊羊的私人助理;因为喜羊羊,他的人生脱离了原本的轨迹变得剪不断理还乱。 第一次被标记后,灰太狼去了一趟医院,他担心成为黑牧后的二次分化,他需要做好预防措施。 “并不是所有被头狼标记后的黑牧都会二次分化出生殖腔,这点您可以放心。二次分化受头狼的信息素强度、黑牧的年龄、身体素质,以及狼牧之间的交配频率等多重因素影响,这概率不足百分之十。并且,这个概率还会随着初次标记时间的推移而降低,据统计,通常情况下二次分化基本会在初次标记十四天左右进行,目前最晚出现二次分化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三个月。” “您初次分化成狼已经有二十年了,即使现在被定性为黑牧,身体各方面数值都非常稳定,主要作用与二次分化的性激素也低于平均水平,您无需担忧。” “是的,医院里有提高概率或降低概率的药物,只要您和您的头狼愿意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院方便可为您提供您所需的药物。” “阻断剂已经更迭十七代了,这边推荐您选用十七代阻断剂,阻断效果较之前有很大优势,并且也是副作用最小的一款。” 医生的话历历在目,灰太狼担心的事儿却仍然发生了。 灰太狼几乎想要以头抢地,就在他以为二次分化这辈子都不会来临,放下心防时,现实狠狠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被头狼二次定性的黑牧有小概率分化出生殖腔,时间越久概率越小。”这句存在教科书上的一行小字,成了灰太狼难以接受的现实。 就在昨天晚上,睡梦中,他分化了。 灰太狼想,还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多了一样难以启齿的东西还要糟糕的事吗? 时针倒转一圈,定格。 一个小时前。 灰太狼做了个噩梦。 灰太狼梦见了喜羊羊,梦见了狼堡,梦见他们在zuoai,喜羊羊非要他打开身体的某个地方,梦见结束后喜羊羊摸着他的肚子他耳边问他会不会怀孕,呢喃着让他生一个孩子,梦见自己想要拒绝,想说自己没有那个功能,嘴巴一开一合却没有任何声音。 接着场景一转,梦中的灰太狼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肚子隆起异样的弧度,灰太狼知道自己在做梦,却仍惶恐不安,他从病床上下来找着出口,慌乱地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门,就看见喜羊羊站在一颗银杏树下冲着他温柔地笑。 那个笑容虚无缥缈,带着不明的意味,灰太狼心里一紧,正要走过去,身后却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叫妈咪。灰太狼觉得有些违和,但他没有理会身后的那个声音,逃似的朝喜羊羊走去,没走几步,便有一个东西像炮弹一样撞上他的腿,随后灰太狼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一双手抱住了。 一个半大点的狼族小孩抓着梦中灰太狼的裤腿哭得撕心裂肺,灰太狼有些不忍,揉了揉那个孩子的头安慰他别哭,孩子抬起头来一抽一噎地质问梦中的灰太狼为什么不要自己了。 灰太狼看清那个小孩的脸后如遭雷劈,那小孩的脸简直如喜羊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但眉宇间又融合了自己的特征,耳朵上的缺口与脸颊上的疤是那样的熟悉,任谁看都恐怕会以为是他和喜羊羊的孩子。 灰太狼难以接受,他下意识地朝梦中喜羊羊方向望去,喜羊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悄无声息地从后面揽住他的腰。 “他是谁?”灰太狼听见自己的声音机械般问道。 喜羊羊的手搭在他平坦的小腹上,灰太狼看不见他喜羊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亲昵缱绻地道:“叔,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了吗?他是从你这里诞生的啊。” “妈咪——”同时,一双童手抱住灰太狼的大腿,小孩仰起稚嫩的脸,软绵绵的童声犹如催命的魔音,“别丢下我。” 血色瞬间从梦中灰太狼的脸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喜羊羊,你不能这样对我。”梦中的灰太狼突然抓住梦中喜羊羊的衣领,如同困兽一样,绝望地哀求。 两行清泪自梦里灰太狼眼中流下,滴落在手背上,guntang的触感是那样的真实。 现实中的灰太狼倏地睁开眼,毫无征兆从梦中惊醒。 喜羊羊还在熟睡,枕头被他拱得不知所踪,双臂抱着睡前软磨硬泡讨来的灰太狼的尾巴,整个人就那样缩在灰太狼怀里,被子已经盖过头顶,也不嫌闷得慌。 喜羊羊毛茸茸的脑袋就埋在灰太狼胸口,平稳地呼吸洒在灰太狼肌肤上,睡着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醒来灰太狼总感觉那处有些痒痒的。因此,灰太狼不得不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喜羊羊的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放在自己扯到中间的枕头上,又替喜羊羊掖了掖被子。 灰太狼坐起来,一把捞过床头柜的电子闹钟,就着从窗帘缝隙里漏出来的月光看了眼时间。 时间还早,但灰太狼却睡不着了,他艰难抽身,摸索着下床,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门,来到客厅打开灯,然后接水喝水。灰太狼将水一饮而尽,把杯子放回原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趿着拖鞋有些别扭地朝卫生间走去。 走路时两腿间有些异样,不同于往常后面被使用过的不适感,而是更微妙的位置,处于会阴处,有股酥麻潮湿的痒意。 刷牙洗脸,灰太狼站在洗漱台前,怎么站都觉得不得劲,灰太狼没想太多,随手一摸。 这一摸,灰太狼眼前一黑,如遭五雷轰顶,僵在了原地。 莫名的、无能为力的寒意爬上灰太狼的脊背。 不。 满室寂静,唯水滴落。 灰太狼解着自己的腰带,手指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好不容易解开了,灰太狼撩开睡袍,踮起脚尖,抬起一条腿踩在洗漱台上。 镜子里映出灰太狼腿间的风光。 灰太狼难以置信地瞪着镜中影像,一瞬间天旋地转,脑子像磕在碗里的鸡蛋被筷子搅得一塌糊涂,灵魂漂浮空中,如梦似幻。 灰太狼有些不够用的脑子艰难运作,辨识着那个东西。 这他喵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长在自己身上? 灰太狼宁愿自己没有看清,情愿自己已经失明。 原本平滑无物的会阴处长出了一道缝隙,因灰太狼姿势的原因,浅浅张开一个口子,一圈软rou暴露在空气中,泛着水光,一缕凉意拂过,那处便敏感地抽搐起来。 实物可比教科书上的黑白图片来得冲击得多,灰太狼曾经只在CHAIN体质学中sheep体质的生殖系统这个章节见过。 这东西不应该长在他的双腿间。灰太狼不信邪,伸出手指按了按那个地方,指腹传来软腻湿热的触感,灰太狼头皮发麻,如触电般猛然缩回了手。任凭灰太狼如何不愿接受不想面对,那玩意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他的器官,感觉与他相通。 好半晌,灰太狼才艰难地把已经麻木的腿放下来,又颤颤巍巍系好腰带,扭头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干呕了半天,除了些酸水灰太狼什么也吐不出来,胃里空荡荡一阵接一阵痉挛,灰太狼踉跄起身,他搓搓有些冰凉发白的指尖,走到洗漱台洗了把脸。抬头目视着镜子里的人,镜中人面容惨淡,两眼发红,神色阴沉,因干呕面颊浮现出异样红晕,一身狼藉仿佛索命的厉鬼。 灰太狼撑在洗漱台上的双手在慢慢收紧,手背上青筋尽显,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嘭、咔——” “喜羊羊——” 灰太狼一拳砸在镜面上,蛛网般的裂痕自锤击点蔓延开来,将镜中人阴沉的面庞切割成无数片,下一秒镜子分崩离析,碎片洒落一地。 灰太狼关上水龙头,走离几步,盖上马桶盖按下冲水键,颓然地跌坐在马桶上面思考人生。 怎么办?怎么办? 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偏偏现在又…… 灰太狼心烦意乱,焦躁到了极点,尾巴无意识地把抽水机拍得砰砰作响,手掌用力按在自己小腹上,仿佛那样就能好受些。 都有生殖道了,那生殖腔……就在这了吧。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它失去应有的功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