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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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31日 江浅跟安简手牵手,并肩走在繁华的步行街。 今天是周六,步行街人流如织。 安简长得很漂亮,气质又婉约,江浅牵着手跟她一路走来,许多路人都纷纷朝她投来各种目光,两人倒也习以为常。 走了半天,路过一家高档的男装店时,安简突然强拉着江浅走了进去。 江浅有些纳闷:“你上次不是帮我买了几套新衣服了吗,不用再买了吧?” 安简挽着他的手,微笑着说:“这间服装店是凝姐的一位朋友开的,我上次跟凝姐路过,进来看了看,里面的衣服都很不错,再给你挑两件,就当照顾凝姐朋友的生意,来嘛。” “是这样。”江浅恍然,“那行。” 苏凝是安简的闺蜜,同样也是在江城大学毕业,比江浅跟安简要高两届。 她学业优秀,又时尚大方,在安简之前,苏凝基本就是江城大学里最受男生欢迎的女生,虽然隔了两届,同样优秀的两人却成了无话不说的好闺蜜。 苏凝目前在江城开了一间私人心理诊所,生意不错,江浅跟安简时常在周末有空的时候去跟她聚餐。 服装店的店主是个三十来岁的时髦女人,笑容很温和,苏凝称呼她陈姐,她认识安简,很热情地过来亲自招待二人。 三人说了会话,安简拉着江浅在店里帮他挑了几件衬衫,然后过去试衣。 安简的眼光很好,挑的几款衬衫都很合身,款式也很不错,江浅相当满意。 “安简,你男朋友长得很帅气呢。”陈姐在一旁笑咪咪地打趣说。 “哪有。”安简有些不好意思。 江浅站在一块试衣镜前,镜子里反衬出了安简那简约优雅的美丽身影,看着心爱的女友,他嘴角微微扬起一道幸福的弧度。 在家里的时候,费晴拉着安简的手坐在沙发上,微笑地询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跟江浅结婚。 虽然江浅觉得母亲这话问得过早,但他其实也关心安简心里的想法。 安简脸色红红,只是小声地回答说,她跟江浅交往还不到一年,等过多两年稳定下来再考虑结婚的事也不迟。 安简明确的回复,让费晴相当高兴,江浅更是觉得一阵幸福。 江浅的微笑还没淡去,目光无意中瞥见试衣镜的左下角落,他的笑容忽然凝固在了脸上。 一张面容扭曲惨白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就在江浅的身后! 江浅整个人像突然掉进一个冰窟窿里,手脚冰凉,全身寒气直往脑门上冒。 他张了张嘴,嘴巴里吸进去的全是刺骨的冷气。 江浅震惊得连呼吸都难以继续。 那只鬼……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江浅惊恐得四肢僵硬,就这么杵在试衣镜前,拿着试穿衬衫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都变得发白起来了。 “江浅,你怎么了?” 正跟陈姐说着话的安简察觉到了异常,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江浅艰难地回过头,目光掠过快步走来的女友,死死地盯着前方某个角落。 “江浅……”安简有些惊慌地抓住男朋友的手,“你怎么啦?” 此时的江浅不仅额头布满了冷汗,他的上衣也完全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更令人不安的是,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也在轻轻地颤动着,死死睁大的双眼,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无比惊恐的事物一般。 “她跟来了……她跟过来了……” 江浅惊恐地喃喃。 “谁跟来了?” 安简连忙顺着他所望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瞧见。 “什么都没有呀……” 江浅朝前一指,惊恐地说:“你,你看不见她吗?” “看见谁?” 安简也有些被他的表情吓到了。 “这是……怎么啦?”陈姐也连忙过来询问。 江浅嘴唇颤抖着。 他这一刻已经明白,那面目可怖的女鬼根本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真存在的东西,并且更可怕的是,那鬼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江浅尽力地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接触那女鬼。 他抓着安简的手,向陈姐告辞一声后,几乎是逃一样地拉着安简离开。 两人在不远处的广场一个石阶处并肩坐下。 安简无比担忧地问道:“江浅,到底怎么啦,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江浅嘴唇动了动。 他原本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安简的,一是怕她担心,二则他心里存着些许侥幸,或许是他这阵子真的太累产生了一些幻觉,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没事。 但现在,那只可怖的女鬼阴魂不散,光天化日下都出现了,江浅没办法再瞒下去。 他把一切跟安简吐露。 “你是说,叔叔藏的那张画,其实是只鬼?” 安简听完,不出江浅意料,她将信将疑,“你说那幅画有诡异,可是……那晚我也同样看到了,为什么我一点也看不见?” 这个 问题江浅无法回答她。 安简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忧心,“江浅,你是不是太累了呀,要不然……你把这份工作辞了,换份轻松点的工作吧。以你的才干,找份好点的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浅摇了摇头。 那只女鬼的出现,跟他累不累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安简不由握紧了他的手,说:“我觉得你就是这阵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面对女友关心的安慰,江浅不忍让她担心,只好点了点头。 广场里人流如织,周末放假,到处是结伴玩闹的小孩跟大人,欢声笑语。 可是身处于此的江浅,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他感觉自己像被这个世界隔离抛弃,只剩他一人孤伶伶的。 浑身都冷了起来。 这时,他感觉鼻尖突然有点痒,好像被安简的发丝撩到了。 可他转过头,看见安简系着蝴蝶结的头发安静地盘在肩后,两边垂落的一些头发也被她优雅地绕在耳后,根本不可能蹭到他。 也就在这时,江浅感觉眼前似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鼻尖再一次痒了起来。 他的目光再度变得惊恐起来。 因为他发现,蹭到他鼻尖的东西,是从他的头顶上垂下来的。 江浅张了张嘴,慢慢地抬起僵硬的脖子。 一张掩藏在头发里,惨白得已近有些浮肿的脸,距离江浅不到二十公分。 没有瞳孔,尽是眼白的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黑色的头发在江浅的面庞前飘散。 她伸出布满尖锐指甲的双手,忽地一把狠狠掐住了江浅的脖子。 “呃……” 江浅感觉自己被两只力大无穷的手狠狠掐住,一口气卡在喉咙处,瞬间无法呼吸。 他双手死死地扳住脖子处这双手,想要把它扳开,对方却纹丝不动。 一股强烈的剧痛袭击他全身所有的神经。 那女鬼十根尖锐的指甲,用力地插进了江浅的脖子。 他感觉他的脖子正在往外溢着温热的液体,那是他的血。 这只厉鬼不仅要掐死他,还要要刺死他。 “呃……” 江浅想要呼救,可是他别说开口说话,连呼吸都已经无法呼吸,只能疯狂地拍打着女鬼的手。 “江浅!” 安简在耳边惊慌地叫喊着。 “你怎么了,江浅!” 安简的声音传进耳朵的瞬间,那只厉鬼突然消失了。 江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江浅……你怎么啦?”安简惊慌的声音传来。 无尽的恐惧淹没了江浅的理智。 “她来了,她又跟来了……” 他紧紧拉着安简的手,疯狂地往广场中央跑。 “江浅……” “江浅!” 安简在身后惊慌地叫喊,但江浅充耳不闻。 他此时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得远远的,越远越好,直到那只可怕的女鬼追不到他。 “呀!” 身后突然传来安简一声惊叫。 江浅这才发现,自己拉着她跑得太快,害得安简不小心扭到了脚。 “安简,你没事吧?” 江浅终于恢复了理智,惊慌地把她扶起来。 “呀……”安简眉头微微一皱,“好像扭到脚了。” “对不起,安简。”江浅愧疚地扶着她。 “不是很重,休息一下就好,不要紧的。”安简安慰他说。 她随后十分关切地看着男朋友,“江浅,你刚才……真的很吓人,到底怎么啦?” 安简的话重新把江浅拉回到方才的恐惧之中。 他不顾广场周围不少人向他投来的怪异目光,惊魂未定回答喘着气,说:“那只鬼……她刚才掐着我的脖子,她想掐死我……” “江浅,你别吓我好吗,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呀。” “哪会没有,她的十根指甲全都插进我的脖子里了,我的脖子一直在流血,你看……” 他摸了摸脖子,脸色忽然变得一阵惨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有的?”江浅四处摸着脖子,满脸的不敢相信,“那只鬼明明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我被她掐得无法呼吸,几乎差点给活活掐死,怎么突然没了……” 安简看着他,目露惊惶。 她咬着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刚才分明看到,江浅本来还坐得好好的,突然间却……自己用手掐着自己! 安简拼命地要扳开他的手,却纹丝不动,直到看见江浅把自己掐得脸色涨红,眼睛都开始要往上翻了,安简才忍不住惊恐地大声叫喊他,令他清醒过来。 她压下心里的害怕,忍不住叹气,说:“凝姐这几天不在,等过几天她回来了,咱们过去咨询她看看,好吗?” 江浅并不认为作为心理医生的苏凝,在这件事情上能帮到他什么。 但他听出了安简语气中流露的一丝哀求,只能同意。 发生这样的情况,约会自然无 法继续下去。 安简陪江浅回家。 那只给江浅造成了极大恐惧的厉鬼,过后也似乎消失,没再出现。 可只有江浅知道,她会在你意想不到时候,出现在你眼前。 江浅的精神根本没有一刻能够放松。 “出租屋的床底下,有一个保险箱,密码是0719,里面放着一个盒子。切记,千万不要打开它,拿到盒子之后在晚上十二点之前,把盒子沉到江底。” 江浅第二十三次重复播放手机里那条语音信息。 江浅爸依旧是呆呆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对此没有半点反应。 江浅见状,只能叹一口气,关掉手机。 他茫然地看着床上的江浅爸,想不明白,他那天晚上在父亲的出租屋里搜出的画,究竟是什么东西。 安简已经走了。 江浅想留她一起吃晚饭,她推辞说有些累,想先回去休息。 当晚,江浅睡得很不好。 明明没有做噩梦,可他却总不时地被惊醒。 醒来时,次次都是浑身冷汗。 翌日一早,安简又过来陪了他一整天,让江浅的精神状态稍好了一些。 只是一到晚上,江浅又睡不安寝,一夜惊醒十几次,陷入恶性循环。 安简知道他的情况,周一请了一天假,陪江浅一同到苏凝开的心理诊所。 两人到诊所的时候,苏凝才刚刚替一个因为工作压力大,而专程来咨询问诊的女白领安排完治疗计划。 看见两人来,她笑着打趣说:“你俩今天不会是双双翘班了吧。” 说话间,她套裙下那对裹着黑色薄丝袜修长得惊人的双腿慵懒地交叠。 苏凝是个很典型的北方美女,个子高挑,留着一头酒红色的波浪型中长发,红唇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脸上的妆容永远是那么地精致,女人味十足。 她成熟性感的气质,跟淑女婉约的安简完全不同。 苏凝招呼两人坐下后,安简没有太过客套,直接把江浅的情况告诉了这位无话不说的漂亮闺蜜。 苏凝听后脸色严肃了起来:“听起来似乎有点严重,我先帮江浅做个检查吧。” 苏凝是个具有专业资质的心理医生,安简对她的能力非常信任。 不多时,诊断的结果就出来了。 “目前来看,江浅的身上有睡眠障碍,同时伴随有睡惊症,长久地发展下去,会对他的健康和精神造成很大影响。” 苏凝脸色认真地把诊断的结果,详细地告诉了两人。 “那怎么办?”安简满脸担忧。 苏凝柔声说:“不要担心,只要找到发病的根源,对症治疗,江浅身上的这些问题都能得到治疗的。” 江浅沉声说:“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幅诡异的画。” “画?”苏凝愣怔了一下,“什么画?” 安简咬着唇,把事情简略地跟苏凝说了一遍。 苏凝听后眉头一皱,“这么奇怪,那画长什么样,给我看看。” 江浅叹气,“扔进江里了。” “凝姐,江浅现在这样,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他?” 比起那幅无甚紧要的画,安简关心的是男朋友的身体状况。 苏凝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说:“好了,安简,你不用担心,我先给江浅开点帮助睡眠的药,让他把睡眠调整好来,后面再观察看看。” “那麻烦你了,凝姐。”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苏凝微笑着坐到桌前,一边开着药单,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难得你俩一起来,我今天恰好没有预约的病人,等会儿一起去吃饭吧。” 安简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跟她这位好闺蜜聚餐,于是欣然同意。 “那我们请客吧。” “好啊,你们要请客,那我就不跟你们二位客气啦。” “瞧你说的。” 有苏凝这位专业的心理医生在,安简心里终于稍微安定下来。 苏凝很快开好了药单,让两人先坐一会儿,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噔噔噔”地到楼上去配药了。 这时,安简的包包里传来了手机信息提示声。 是微信上有人给她发信息,于是她拿出来看看。 身旁的江浅,起初只是不经意地瞥了她的手机一眼。 安简也和他一样,微信里加了不少公司的同事,平时就算没在上班时间,也经常会收到同事或上司发来的一些工作上的信息。 今天安简专程请假陪他,手头上的工作只能让同事帮忙处理,江浅心想可能是同事有事找她。 但江浅不经意的一瞥后,却看到微信上给她发来信息的,是一个他并不陌生,但却一点也不想看见的人。 对方的头像用的是一张自拍照,那是一个皮肤黝黑,但头发却梳得锃光油亮的青年,咧着嘴冲着镜头在笑,露出一口在江浅眼中看来很是夸张造作的大白牙。 是罗东。 那个二流子一样的家伙! 他之前追求过安简,但后来随着安简跟江浅在一起之后,江浅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人出现,还以为他 自觉消失了。 江浅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没有死心,还在缠着安简,更没有想到安简和他还有联系。 他皱着眉头,说:“这个姓罗的二流子,还对你纠缠不清吗?” “什么二流子?”安简讶然望他,说:“你是说罗东?” 江浅沉着声说:“除了他还能有谁?安简,这个人看上去不务正业,你以后不要再跟他有联系了。” 安简没有发现男朋友脸上的不高兴。 她正低头拿着手机一边在回复,一边为罗东轻声辩解说:“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没有不务正业。” “而且,他从来没有纠缠过我,我只当他是一个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江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想知道罗东在微信里跟安简聊什么,却又不想被安简认为他是要干预她的私人生活。 心头有种莫名的烦躁。 “咚。” “咚。” 这时,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江浅有些奇怪地抬起头。 苏凝个子虽然高挑,但身材修长,一点也不胖,踩着高跟鞋走楼梯时发出的声音还是比较轻的。 但传来的这两声脚步声,听起来却非常沉重,而且间隔也比较长,有些奇怪。 江浅抬头望去,隐约看见红色的楼梯转口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试探地问道:“凝姐……是你吗?” 没有回应。 那个模糊的身影似乎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一股寒气从后背陡然升起。 江浅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再次喊道:“凝姐,是,是你吗?” 他的声音已经能听出有些发颤了。 “江浅,你怎么了?” 安简被他突然的叫喊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时,便看见江浅那苍白的脸色。 江浅的额头布满冷汗,语气充满了惊恐。 “她来了……她在上面,你看到了吗……她就站在那……” 安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上去,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有些惊慌失措地拉住男朋友的手,“江浅,那里什么都没有,你不要乱想,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没有呢,她就站在那里,就站在那里……”江浅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她在等我上去……等我上去自投罗网……” “我没有骗你,真的什么都没有,楼上只有凝姐一个人……” 江浅脸色骤变,变得更加惨白了。 “她……她想害凝姐……我如果不上去……那只鬼,她就要害凝姐……” 江浅的话音落下时。 “咯……咯……咯……” 一道诡异瘆人的笑声,从楼梯口的阴影处传了下来。 听到这笑声,江浅的头皮几乎要炸开。 而身旁的安简却依旧对此一无所觉。 江浅心中惊悸,只觉得心脏震荡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他下意识地想要立刻逃离这只厉鬼,可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我不能走……我一走,她就要害死凝姐……那只鬼就要害死凝姐……” 江浅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全身僵硬得像冰块一般,嘴唇在不停地颤动。 他几乎是鼓起了最后一丝勇气,才艰难地抬起双腿,向前迈动了几步。 一个面目浮肿,眼睛完全只有眼白而没有眼珠的女鬼,静静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处。她披散着头发,弯着身子,冲着江浅发出阵阵诡异笑声。 这瘆人的一幕,让江浅全身的血气直冲上了脑门。 他好不容易鼓起的最后一丝勇气,在这只厉鬼的笑声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江浅脚一软,整个人直栽倒到了地上。 “啊!” 耳旁传来了安简惶恐的惊喊。 “安简,怎么啦?” 苏凝听到叫声出来,便看见倒在安简怀里的江浅,她心里一惊,“噔噔噔”的飞快下楼。 “凝,凝姐……”安简眼眶都红了,“江浅他……” “他晕厥了,先把他放平来,别动他……” 苏凝看了他的瞳孔,又探了他的心跳和脉搏,迅速地把江浅的衣领解开,让他的呼吸可以通畅一些,跟着又给他掐人中。 没过多久,江浅才缓缓醒来。 “江浅,你说……那只女鬼刚才站在楼梯上,那现在呢?” 江浅的目光再度朝楼梯的方向望去,沉默地摇了摇头。 但安简跟苏凝依然看见他眼中浮现的一丝惊惧。 两人对视了一眼,安简咬着唇,惊慌失措地说:“凝姐,江浅他……现在究竟是怎么啦?” 苏凝犹豫了一下,最终只好回答说:“依目前来看,江浅的身上已经出现了精神分裂的前兆,情况比我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凝姐,你,你不要吓我……”安简被她的话吓得脸都有些白了。 “我当然不想吓你,只是江浅的情况确实已经有些严重。” 苏凝叹了一口气,对她 说道:“我看,我得亲自给晴姨打个电话,告诉她江浅的情况。他现在这种状态,短时间内已经不适合再去上班了。” 安简听到问题这么严重,登时六神无主:“怎么会这样,凝姐,这可怎办才好?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江浅呀……” 苏凝连忙握紧她的小手,安慰说:“放心吧,你是我最好的闺蜜,江浅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会不管呢,放心吧。” 费晴还在警局上班,接到苏凝打来的电话时,她显得很错愕。 她近来公事繁忙,最近的一周都没回家住,收到这样的消息,完全没有准备。 费晴亲自驱车,半小时后,穿着衬衫长裤的她,便踩着高跟鞋雷厉风行地到了苏凝的诊所。 看着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江浅,她蹙着秀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简只好把一切告诉她,随后一旁的苏凝也将自己的诊断结果递给费晴。 “这只是我个人的初步诊断结果,更具体的,需要晴姨带江浅到更专业的地方去做诊断。” 看着诊断单上的结果,费晴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才柔声说。 “你的诊断结果就是非常专业的,暂时不用去其他地方。嗯,这些我都知道了,这次就麻烦你了,小凝。” “晴姨您说的是哪里话,我跟江浅和安简都是好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江浅现在的状态需要多休息,而且最好有个人能帮忙照顾他。” 费晴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先带他回家,便不打扰你了。” “嗯,晴姨你们慢走。” 三人跟苏凝告别后,费晴随后载着江浅跟安简先回家里。 到了家,费晴接了个电话,便匆匆地说:“安简,警局那边我还有事,江浅他就麻烦你先照顾,晚点我就回来。” “有什么事,可以请徐阿姨帮忙,或者给我打电话。” 安简乖巧地点头说:“晴姨,您忙吧,我会照顾江浅的。” 费晴乘着电梯下楼后,脚上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向车库走去,一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下来我得回家住一段时间了。” “多久?不太清楚呢……” “不是他,是我儿子,他出现了一些状况,晚上我必须回家照顾他……别人我不放心。” “我也不知道多久,到他好了为止吧……让他到你那住?他大概不会同意……” “不是这个原因,你又没得罪他,他怎么会对你有意见……” “他自小跟他爸感情很好,你也知道,他爸出了车祸,现在成植物状态,放着他一个人,他肯定不会答应……” “你说什么?” “咯噔”的一声。 费晴脚下的黑色高跟鞋忽然停住,美丽的玉容显得很是惊讶。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手机那头似乎又说了些什么,费晴脸上听得十分惊讶。 “好吧。” “别那么快,等我晚上下班回来了再说。” “嗯,先这样,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