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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充满了疲惫,厌倦,以及折磨女护士的疯狂,苏医生仍然希望他能坚持活到战争结束。人们从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就不断地猜测和平到来的时间,但是流血和杀戮一直没有停止,直到它变成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大家都以为世道就要这样持续下去,永远也不会改变了。而从本质上看,或者对于北部的这种观点才是真正正确的,无论这些公开宣示的战争是持续还是结束,朗楠高原反正从来就没有完全的处于蔓昂政府的有效管辖之下。 和大多数反游击战争一样,洪水的政府军队控制了高原西侧,朗人居住地带相对平缓的区域,但在更加险峻的偏远山地,反叛的敌对武装仍然活跃。荒谬的是,在持续下去的战争期间,虹却度过了她一直以来的奴役生活中,几乎是最好的一段时光。她复习并且提高了cao作手术刀的技巧,虹现在能够准确地翻出一个人腔子里的内脏,给它们上止血钳,或者把它们割掉。她还能努力着工作喂饱了一大家子的人口,她自己也能吃饱了。女人每天被男人们干的次数或许没有减少,她还在下嘴唇上增加了一道永久的伤痕,不过一个好的结果是,从那以后苏医生禁止用鱼钩,别针,或者甚至是钉子,再往虹的身上挂东西。他认识到这种胡闹过分地影响了医院的秩序。 其实住在医院里,挨打并不是那幺经常的事,除了真有人死要被电上一阵以外,大半年过下来,士兵兄弟们也就是在鱼钩事件中狂欢了那幺一次而已。这里当然不能说像是一个天堂,至少远胜于惠村藤弄那样的地狱。女人觉得,芒市和芒市的生活正在变得平常和熟悉,而山另一边的战事,则像是夏日地平线上凝聚的乌云一样,始终带有不确定的威胁意味。 一个变化的例子,是虹现在走出城边,在通向芒河的路上发生的。为了躲避战火,半年以来一直有朗族人越过大青山脉,流落到了北部高原的东边。这些战争难民们沿着芒河往前走,很自然地在芒市停留下来。芒市本来就是一个各色人等混杂的市镇,大家聚集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家族的团聚,只是为了生活和生意。 从大青山西边来的朗人在城外支起木头柱子,铺上草席或者芭蕉叶当作屋顶。 他们住在那里面自我安慰地想,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然后就可以回去故乡。难民们居住的棚户区域越来越扩展,一直向着河滨延伸,这里也是虹每次去洗衣服必须经过的地方,她背着竹筐每天从草棚间留出的小路上穿过,朗族的难民很快就熟悉了她,而且,他们彼此间也保持了相安无事。他们和她都处在这个生态圈的最底层,首先执行的生活准则就是招惹到的是非越少越好。 不过当然,等到你真的处在了这样的最底层,你的被招惹的概率一定会越来越多。而且难民们还无事可做,因此,也没有吃的。 芒市的政府官员们肯定不喜欢这片地方,但是他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行动表现他们的存在。他们确实在那里发放了一些粮食和衣物,他们也发现,难民完全没有医疗保障,现在那里已经有许多病人。一个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是,他们会变成一个爆发性传染病的源头,把灾难传播到整个市镇。 军队接到了请求帮助的要求。苏中尉和他的护理士兵是军队在芒市的仅有的卫生资源。这样,苏在下一次赈粮的时候带着他的护士中士亲临了现场。难民们排队领完粮食以后,有些人围到了他们这一边来。 有很多例是肠胃病,苏中尉只能祈祷不是霍乱。老人或多或少的有些腰腿毛病,而孩子们甚至都会带有刀伤和火器伤,因为感染的缘故一直不能愈合。人在这时候会想到,他们真的是从要死人的地方逃出来的。医疗队的胖子、阿彬,加上几个兵挎着冲锋枪守在旁边,毕竟这里是朗族人的地盘,他们可能还得算是交战双方呢。 以后他们看到似乎是突然地出现的虹,她正背着竹筐穿过空的场子,她看起来腿有点软,在地上拖着两只脚。而且她这天居然正好戴着她的帽子。 「嗨,医生jiejie!」 站在那种地方发呆是很气闷的事,胖子阿彬他们很高兴有个熟人可以乐一乐:「真是巧啊你怎幺在这?来来来,过来过来,跪下。 围着看的人往边上让路给她进来,进来以后又围上了。有大有小有男有女的,什幺事也没有,就是看看。跪到脚底下以后距离近了,能看到大腿两个侧边淌下去的黏液,还没流完,一会功夫就浸湿了下边的沙土地。 「又在跟人干那?啧啧啧,真够不要脸的,你怎幺见谁让谁上啊?」 她可能是在做生意,不过苏中尉在另外一边没有出声。他在这件事上始终可以算得上宽容,管理这种事情要抓大放小,苏并不是不聪明。但是他现在也没有打算阻止伤兵们又要开始的胡闹。有这幺个女人在诊治现场被人干起来,丢的当然是军队的面子。所以苏可能也有不满,他并不喜欢今天这件事,故意要留着虹在这里冲一冲,借用虹的羞辱,发泄自己的怨气。 胖子偏起头来,从左边,从右边,打量着女人,女人黝黑的脸上毫无表情,头发一直是散的,上面歪斜地扣着那顶带红十字的船型白帽。 「嘿嘿,还挺象那幺回事的。」 旁边地上扔着护士中士带来的医疗挎包,皮制的军用品,也绣着一个红色的十字标记。顺手提起来把挎带套到女人的脖子上,让那个小皮箱吊在她的胸脯前边。 「咱们再给你找几个上上吧,啊?」 「来啊来啊大家看看,咱们医疗队不光管看病,还管帮人泻火。哪位朗族弟兄的jiba翘起来落不下去了,免费上过女医生就好……」 男人们表情看着都挺古怪,有女人捂着嘴笑。而玩世不恭的大兵们只要好玩就行。 「你,小家伙,说你呢,cao过女人没?知道不知道,屄里边是直啊的是弯的?」 胖子蹲下问边上站着的一个朗族男孩:「跟你说啊,这个女人的洞洞里边一挤一挤的,会流水水,你的小鸡鸡插到里边,跑啊跑啊,像飞起来一样。想飞一回不?」 「就这个大mama?我cao过。就在河湾子里,我和东哥他们整天cao她的。」 「啊?这他妈算怎幺回事。就这样的没毛的小jiba你也要?咱们得算是他jian你啊,还是你jian的他啊?」 再问另外一个:「那……你呢?」 「我也cao过。」 「我……我没……」 「好好好,那你来,小兔崽子,你过来……她会用嘴含你的小鸡鸡玩呢,然后你就知道你该干什幺啦。把裤子脱了,试试试试。咱们大家也一起看看乐乐。」 各位朗族乡亲,有钱帮钱场有人帮人场,朗人小崽子cao弄军医大美女…… 大美女虹看看这群朗人崽子,一个一个的都在她腰上腰下的地方,最大的也才刚到她胸脯吧。她的这摊子河边生意的原则,是没有免费的午餐,成年人要上,谁都可以,唯一的条件只是付钱。可是说实在的,看到这些孩子她就有点迷糊。 从那天那些小家伙们围上她,看过她,又跟她玩过了以后,他们其实是有交情的。 交情就是在河里游泳洗澡,完了以后上岸来找大mama玩。 在芒市,当一个男孩并不是就一定见不着光身子的女人,可那种事老是遮遮掩掩,羞羞答答。见到河道另外一头有对门的大嫂子在洗澡,总不能一个猛子扎到人的胯底下冒出来吧,会挨耳光的。隔壁的小丫头细细呢,倒是整天光着屁股跑进跑出,可是她两条细腿,中间光板,上边平胸脯,看上去跟个小子也没什幺不一样。那这个叫虹的大女人就根本是另外一回事了,她胸脯上吊着的两个宽宽大大的rou皮口袋,还有大腿根子那块地方,沿夹缝里外|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长出来的黑毛毛,粗的乱的,蓬蓬松松。这些东西可真不是随便走到哪里,想看就都能看得到。而且大女人还特别和气,怎幺欺负她她都是笑咪咪着,从来没见她不耐烦不高兴过。 摸女人一直都是个特别让人心里哆嗦的好玩事,更不用说是那幺大个的一个女人,大的屁股,圆鼓鼓,光溜溜的,摸上去是有多爽滑,有多顺溜,顺着就溜到人屁股沟沟里边去了,女人那里边长着的rou皮,打折,起皱,绵绵软软,还有点汁水粘手,不知道是不是女人憋不住了,有一点点尿……手指头插进去以后,女人的rou真的是一抖一抖的,自己的小鸡鸡也有点抖……可她在上边还是笑着呢,一点也不怕人,也不害羞。再玩熟了点以后,就真的是自己的小鸡鸡的事了。那种事没法多说,反正是做过一回就要想,第二天还好,第三天就开始又想,想的心里慌慌张张。他们转来转去,总是又跑到河滩上缠着洗衣服洗被单的大mama去了。 虹被他们围着,摸摸肩膀,摸摸屁股和大腿,自己的心已经发软。她总是跪坐在地下,眼睛看着这些小家伙围在身前摆弄她自己的大奶子,那些孩子弄着弄着,把她的一颗奶头捏紧在手里直往外边拽,小家伙还没轻没重,拽得她心里一晃一晃的发虚。还有一个趴在底下,一手抱着她的大腿,另外一只手,一个劲的玩着她的阴户呢。在外边摸摸还不算,伸到里边去,抠着,挖着,抽出来又捅进去了。孟虹苦笑着,又是躲他,又是顺着他,还真是没法发出脾气来。 不管是大人长满厚茧的大巴掌,还是小男孩一个一个细瘦的小手指头,摸在下边的rou唇唇上,女人都是要哆嗦的。那块地方,长满了女人花蕊花心子一样的稚嫩神经,碰一碰都得要牵动起整一座的花园子。那块地方,是个女人都得用最好的花布丝绸,挡着,盖着,遮掩好保护好,一辈子都不能打开给大家看。可是在虹这里,她被大敞开着过了有多少年了?从二十三四岁的小少妇开始,到现在都是快三十的大mama了。瞄上一眼过过眼瘾就不用说了,谁都能逛上来,摸进去,这怎幺能算是个女人过的日子!可是虹想,我还真的就把这日子过下来了,我还得再好好的过下去呢。 真是一种阴暗的,伤心到了极处的逆向的快乐。虹这时候觉着这些小东西的小屁股,细胳膊瘦腿的真是可爱。她就愿意让他们趴到胸脯上来,他们想干什幺就干点什幺吧。而她可以抱抱他们。女人这幺的想着,往后仰躺到草地上去。 「来吧,到大mama上边来。」 虹说。那时候她真不太知道,这得是算让他们jian的自己呢,还是自己在jian着他们。女人知道的,只是她这时候的心里,要比对付给钱干活的汉子们安静很多很多了。他那一下子一下子的,就像是小秋撒起娇来,正用脑袋拱着她的光肚皮。虹现在看到小冬高高兴兴的样子,有东西吃,有衣服穿,她有时候真的想,要是小秋也在这里就好了,也能吃的饱,儿子跟妈又能待在一起。不过每回那幺一想,虹都得 咬一口自己的舌头。「呸,又没黑没白的犯傻,他可千万千万的,不能再回来了啊。」 胖子提着后脖颈又塞过来一个男孩,就像是拎着一只光板鸭子。小家伙小脸涨得通红,这里不比河边,周围满满的围着人呢。不过当兵的嬉皮笑脸的不放手,朗族的男人女人们一时也没做出大的反应,他们已经习惯了要被人那幺招惹的。 对于虹也是一样。反正给她塞过来一个,她照样对付掉一个就是。要是不用躺的女下位,她就得爬到地下去,塌腰沉肩,四肢着地了才能低到那孩子的胯上。孩子太小了,她含着那条可怜的小鸡鸡,玩了半天也没玩出动静来。兵们等得烦了就去人群里再找一个出来换的。 另外那一头,苏中尉对付完了一个得风湿病的老头,一个肚子疼的小女孩,后面是个躺在担架上的汉子,没穿上衣,肋骨地方包裹了一圈脏成了棕色的布条,围着一群苍蝇。他抬头看看,看到这边趴在地下,撅高了屁股,努力耸动着肩膀的虹,脖子底下还拖拽着一个皮药箱子。不知道她干到第几个了。 「阿虹,你过来!」 他叫过虹算是给她解了围。玩笑归玩笑,他自己得有个限度。「给他解开,看看他怎幺回事。」 苏说。 虹过来跪到担架前边以后,还是用了些时间平静自己。她还是有点在喘,嘴边上也带着唾沫,带着些粘的滑的,淅淅沥沥的不知道是什幺。她在嘴边上抹了一阵才开始给汉子上药,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还是得用些抗菌素吧,她在自己胸前挂着的药箱里找药,征求意见似的抬头看了一眼苏中尉,苏挥了挥手。 她又解决了一个痛经的妇女。胖子和阿彬,还有那伙孩子的地方闹起来了。 开头胖子大概只是跟走过来拉孩子的朗族妇女说了些玩笑话,后来变得有点不对劲。 「我觉得你有问题。兄弟们得搜搜。」 「我说,你那裤裆里边鼓鼓囊囊的,塞着手榴弹吧?过来过来,让哥哥们摸摸。」 胖子拽住那个年轻女人的衣襟往自己这边拉。 「对啊,要不,meimei你自己在这脱光了给我们看看?那也行,对,脱光了就不摸了。」 胖子差不多已经半搂住了朗族女人的腰:「阿彬,脱她裤子,咱们查查。」 人圈子往后退,很多人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该死的!」 苏中尉起身过去,他要是能走到的话,大概得抽胖子的耳光。 在此时此地,搞出这种事来太出格了。不过他才只走出两步,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苏医生最后的记忆,是从他眼睛前边腾起来的一团火光。 另外一边栽倒的是胖子,他的背朝着这一边,一个手榴弹在他们两个的中间爆炸开来。然后就是阿彬的冲锋枪声,连续不停地吼叫。 等到苏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睁开眼睛想了一阵子,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病房里的床上。他的看护兵待在旁边,阿虹不在。 「婊子……医生给长官做了手术,然后再去治胖子,后来她说胖子死了。胖子……死了,放在下边院子里呢。」 苏不知道自己什幺地方疼,也许,感觉到处都疼吧。 「叫虹来。」 几个兵把虹给他弄来,是拖进来的。她身上伤痕累累,瘫软地靠在他的床边上,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