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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要是你们被人逮住了,能熬得过去就熬着,要是熬不过去了,说出来也无妨。皇上既然把你也给牵扯进来了,你就算是想脱身恐怕也脱不了身,掩藏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最后一句,他是对陈珞说的。陈珞点了点头,朝着几个游侠客使了个眼色,率先走了出去,给大皇子和他属下交待的时间。大皇子很快就在公公的搀扶下走了过来,阴着脸道:“我们往哪走?”陈珞看了看方位,道:“我们去真武庙。”大皇子一愣,没有吭声,跟在了陈珞的身后。几个游侠客抱团肯定没有皇家的亲卫厉害,但单个拎出来才个顶个的让人侧目。途中,大皇子忍不住对陈珞道:“没想到你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才,难怪你能逃出去还能折回来救我。”陈珞当然不会对他解释几个游侠客的身份和来历,而是冷冷地道:“你还没有想明白吗?不是我逃了出去,是皇上需要我逃出去,不然你是谁害死的呢?又怎么嫁祸二皇子呢?怎么牵制我母亲呢?怎么令镇国公为未来的太子保驾护航呢?“大皇子低低地笑,笑声里满是悲愤,道:“是啊,我们都是皇上手中的棋子。不过,要说惨,还是老二最惨。我们两个最多也就是他陪葬,庆云侯府可是把一点老家底都暴露了。皇上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陈珞没说话。他们有惊无险,很快摸到了真武庙。陈珞和大皇子都明白,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帮他们。可帮他们的是谁,他们还没有办法判断。大皇子望着真武庙高高的红墙,道:“我们怎么进去?”陈珞面无表情,像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道:“当然是翻墙进去。你想指望着真武庙敞开了大门迎接你吗?”大皇子忍了又忍,在游侠客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翻进真武庙,还是没能忍住,对陈珞道:“你在二皇子面前也说话这么毒吗?”陈珞讥笑,道:“你有机会可以看看。”就算陈珞救了他,他也不想和陈珞说话。陈珞去敲了逍遥子的门。逍遥子显然比陈珞以为的更加消息灵通,他看到陈珞,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还是陈珞闲闲地道了句“道长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才让逍遥子回过神来,一面忙不迭地请了陈珞进屋,一面朝他们身后张望,紧张地道:“有人跟着你们吗?”陈珞看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不知道!”逍遥子脸都黑了。偏偏陈珞还悠然地指了指大皇子,道:“这是我大表兄。”逍遥子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了。陈珞大爷似地坐在逍遥子平时打坐的禅椅上,道:“我们奔波了快一天了,道长弄点东西给我们吃吧!你不是会看病吗?给我大表兄瞧瞧,他要是死在你这里了,你也是很麻烦的。”逍遥子苦笑。就算是不死在他这里,他也很麻烦好不好?可这话他不敢说。他忙喊了自己心腹的小道童来,给陈珞几个准备酒水饭菜不说,还仔细地帮大皇子处理了伤口。大家都没有喝酒,饭饱茶足之后,陈珞也没有藏着掖着,对逍遥子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道长还是去和山人们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吧?我正好睡一觉,醒了再听你们商议的结果吧!”逍遥子满脸的尴尬,却因为事关重大,连个推脱之词都没办法说,红着脸匆匆给陈珞和大皇子行了个礼就离开了。大皇子狐疑地道:“你就不怕他去告密?”陈珞拿起茶碗的盖子轻轻地敲了敲盖碗,厢房里响起了钟磬般清脆的响声:“京城就是个大型的名利场,你还不允许别人做选择啊!什么时候都是危险和机遇并存,真武庙敢和大觉寺争高低,逍遥子的消息这么灵通,本来就很能说明问题,大家又何必藏着掖着呢?”大皇子再次对陈珞刮目相看。陈珞却只觉得好笑。他和大皇子都不是无名之辈,时间拖得越久,消息就越不可能捂得严实。一旦京城的权贵功勋,黎民百姓知道发生了什么后,皇上就不可能继续追杀他们。至少明面上不会。那就是他们的转机。真武庙就算是要告密,对于他们来说,也没那么危险。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 174、第一百七十四章换骨陈珞安稳的歇下。逍遥子却和真武庙的几位当家的道长枯坐在真武庙掌门的书斋里,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其中一个嘴角有痣的道长忍不住这沉闷的气氛,小声抱怨道:“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出这风头。现在好了,大皇子和镇国公二公子躲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赶人也不是,不赶人也不是。告密也不是,不告密也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了。这滋味真是不好受。”一直闭目沉思般的掌门闻言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冷冷地将室内的几个道长都扫了一遍,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逍遥子是他的师祖,地位超然,向来不管庙里的事,这些人不敢编排逍遥子,最多也就敢这样的不点名不点姓的抱怨几句了,但肯定有很多人心里是这么想的。嘴角有痣的道长点了头不敢搭腔,其他几个道士则或低头,或垂睑,都避开了他的目光。真武庙的掌门冷笑,道:“难怪我们真武庙这么多年来越混越差,鼠目寸光的东西太多了,没彻底败落下去,都是祖宗保佑,有几分家底,经得起你们这样的糟蹋。”众人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俱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掌门见了嗤笑几声,道:“你们也不用这样,想说什么就说好了。我心里明白着呢,你们都觉得我之前决定出头和大觉寺打香方的官司,让真武庙一跃成为了京城最大的三清观,的确还有几分本事。可如今搅和进了夺嫡之事,你们又觉得我锋芒太露,是个搅事精,让真武庙陷入了生死关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像从前那样不争不抢,至少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你们不愿意得罪我,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开这个口罢了。“可我也跟你们说明白了。“大皇子我不知道,可镇国公府那位二公子,显然非池中之物。“事发已经快三个时辰了,灵光寺离我们这里五十来里,离京城还不到三十里地,他为何舍近求远?又为何不立刻就来真武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