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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对过,只是当她一开口让任母留在老家,任父任母就告诉她:“你这样子,爸妈怎么放得下心呢?都怪咱们市里没有大学学校。如果有就好了,爸妈就可以每天先送你去学校,然后再去上班。”一连四年,就是这么过来了。好不容易总算毕业了,原身以为父母不用再为她cao心了,可以好好做自己的事情、过自己的生活。事实上并非如此,任父和任母想方设法在市图书馆给她找了一份悠闲的工作,每天只需要坐在借阅台前扫扫码,登记一下借还情况。原身不想要这份工作,她想要自己找一份忙碌些、工资高些的工作,但是父母却坚决反对,觉得市图书馆的工作最轻松简单,特别适合她的身体。“爸妈不缺钱,我们也不用你养。我们就想着闺女的生活简简单单的、工作轻轻松松的。”任父任母如是说道。原身最后还是乖乖听话了,她不想看到父母眼里的担忧。没过多久,父母把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带到了她面前。聂简,山旮旯里头的一个农村娃。任父任母在十二年前就资助他上学,直到四年前他考上了大学,申请了特困生救助,才停止资助。原身震惊。家里条件本来一般,父母为什么会有多余的钱资助他上学。原来,任父任母早就为女儿考虑好了一切,他们的寿命再长,也陪不了女儿一生,他们需要找一个人来好好照顾女儿的后半生。聂简一开始就知道任父任母的资助目的。但是他能怎么办,那么多的贫困生,任父任母也并不是一定要选择他作为资助对象。他答应下来。不仅仅是为了上学,还有当初母亲生病急需的费用。母亲去世前,还念念不忘提醒他,一定要去报恩。多亏了好心人的资助,她才能活多三年,多看儿子三年。多亏了好心人的资助,儿子能一直上学,有机会离开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原身接受不了父母这样的安排,她一口回绝了婚事。但是,任父任母是铁了心肠,要让他们结婚。任父双手捂着脸:“我能怎么办?作为一个父亲,我只是想让我的女儿下半辈子过得好,不忧吃穿,有人照顾。”任母不断地抹眼泪:“我们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照顾你几年?我和你爸身体又不好,要是有个万一,早早离开了你,我们死也不瞑目啊!”耳旁全是父母的哭诉担忧,原身想起这十几年以来,父母对她的付出,最后红着眼睛应了下来。对于聂简,原身说不清是什么感情。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可惜,或许是不敢面对。一个人的人生,因为她,而变得面目全非。而聂简像是早已接受了现实,乖顺地领证、准备简单的婚礼。当然,这对小夫妻没有什么钱,任父任母也没有余钱可以多买一套房子。于是,聂简住进了原身家里。不熟的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原身睡床上,聂简躺地下。原身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结婚之后不久,任父任母又催着他们要孩子。任母语重心长地说:“男人啊,老的比女人还要快,年轻时候能多照顾一下你,可是等你老了,还是自己的孩子靠谱。你把他生出来、养大,以后他就反哺你。你这辈子,也不用愁了。”原身按捺不住问道:“妈,你看我这个样子,能不能反哺你?”任母愣了一下:“傻孩子,妈还能干活,用不着你养。我就希望,你早点怀孕,生个孩子下来,妈帮你养大,以后好好照顾你。”“妈,我能养活自己。”原身说道。“傻孩子,你现在还年轻,等你老了,谁照顾你?”任母耐心说道,“你老了,你就得靠你的儿女了。就连你丈夫,他也照顾不了你了。”原身觉得有些可悲,好像在父母眼里,她永远需要别人照顾,不然就无法好好过下去。可是,她并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啊!不管原身怎么想,任父任母只知道一定要让女儿赶紧怀孕,趁着他们身体还算健康,把外孙养大,以后他(她)就能好好照顾女儿。他们就算不在了,也不用担心女儿老了之后没人看顾。聂简也被任父任母叫过去,细细聊了好一会,明里暗里提醒他,是时候要孩子了。聂简苦涩地笑笑,应了下来。他现在的一切,几乎都是他们给的。没有他们,他不能和母亲多相处几年,他没钱上学,没能力踏出小村庄一步,没机会见识这个世界,没机会坐在办公室里上班。聂简提出了同房。明明从未经历这些的他,脸上却毫无羞涩腼腆,胸腔内的心跳也没有加速。似乎,不过是一定要完成的任务而已。原身愣愣地看着坐在床边的青年。他长得很好看。皮肤很白,头发很黑很浓密,眼睛很亮,鼻子很挺,嘴巴有点薄,但唇形很好看。他真好看。只是他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他钱包里有一个漂亮姑娘的照片,是偷拍的,那个姑娘穿着一身蓝色篮球服,手里捧着一个篮球,笑得极灿烂。那个姑娘,跟他真配。“聂简,你会好好照顾我爸妈吗?”原身轻声问道。“会。”聂简声音同样很轻,“他们让我妈活多了几年,让我去上学。这辈子,他们就是我的恩人,我会好好报答他们的恩情。”原身在手机备忘录里打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在第二天上班前,把手机留在了家里。“爸妈,我走了。”原身站在门口,对着任父任母摆摆手。“嗯,你们上班注意安全啊!”任母低头收拾碗筷,嘴里叮嘱女儿和女婿。任父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头也不抬:“下班早点回家啊。”原身笑笑,关上了家门。聂简开着小电驴把原身送到市图书馆,然后准备离开。他还要去上班呢。原身站在楼梯前,对他摆摆手:“注意安全啊!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爸妈啊!”聂简看了她一眼,随意点点头,迅速离开了。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