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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他的试卷大部分都填上了。岳霄叮嘱过很多次,没把握不会做没关系,你得写点东西上去,也许就能捞着几分。岑星在考完以后去找霍行之对答案,选择居然全对。有两题完全是乱写的,都被他猜中了。所有科目通通考完以后,他在回家的路上迫不及待给虞惟笙发消息。——我觉得这次希望很大的!虞惟笙当时没回复。回家时,他拎着了一盒小蛋糕,对岑星说:“那我就提前帮你把礼物准备起来咯?”岑星满心欢喜接过蛋糕,冲他傻笑。他好像有点喜欢上学习了。喜欢努力带来的充实感,进步带来的成就感。最喜欢虞惟笙夸他对他笑,说他棒棒的。成绩出来的那天,虞惟笙中午在公司里接到了岑星打来的电话。按下接听以后,对面一片安静。这是当然的,岑星根本说不了话,以往也从未用这种方式与他联络过。这意味着发生了对岑星而言很特别的事。“分数下来了?”虞惟笙问,“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如果是坏消息你敲一下手机,好消息就敲两下?”对面砰砰啪啪咚咚响。看这兴奋劲儿,肯定是一切顺利了。虞惟笙刚要夸他几句,突然听到了吸鼻子的声音。接着,是因为哭泣而变得不自然的呼吸声。“怎么了,”虞惟笙担忧起来,“没考好?……也没事的,这才第一个月,还有的是时间。是不是正好出了你不擅长的题型?”对面还在哭啊哭,但与此同时,传来了“啪啪”两声闷响。虞惟笙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及格了对吧?”对面又是一阵砰砰咚咚。“……行了行了,你发消息跟我说吧。”虞惟笙笑道。他刚说完,电话就被岑星切断了。五秒钟后新的消息蹦了出来。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拍着数学试卷的抬头,上面红笔写着“66”。虞惟笙学生时代没考过这么低的分。单不妨碍他此刻觉得岑星是个了不起的聪明孩子。他又叮嘱家政做了一桌子菜,还提前下班去了蛋糕店。上次那样小小的蛋糕挺不错,两个人吃也不会浪费。可实际站在柜台前斟酌了一会儿后,虞惟笙还是觉得该买个更大的。“两个人吃就不会浪费”的蛋糕,多小家子气。岑星如此努力,取得了那么巨大的进步,得铺张一点儿。到了最后,他干脆没买蛋糕,而是让岳霄帮他定了餐厅。蛋糕和家常菜,也很寒酸,算不上庆祝。虞惟笙心情愉快地回到家里,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却没人来迎接。岑星大概是还没到家吧。虞惟笙弯腰换鞋,接着发现不对劲。岑星的鞋子在。这孩子习惯很好,到家后会把换下来的鞋子整齐地摆在角落里。可现在,那双鞋一正一反,放得凌乱。是因为太亢奋了,没顾上吗?这很奇怪,以岑星的性格,取得了好成绩肯定会迫不及待见他。就算不知道他今天早回家,也会提前在客厅等候。虞惟笙心里隐约有了点不合时宜的念头,很快又打消了。玄关没有陌生人的鞋子,岑星是独自回来的,他那位Alpha同学没跟来。那就是另有原因了。虞惟笙想了想,上了楼,发现岑星的房门是紧闭着的。他在门外犹豫了几秒后,没有敲门,直接拧开了门把手。屋里立刻传来了响动,从床上。虞惟笙往里张望,发现床上鼓起一个大包。岑星趴在床上,上半身闷在被子里,下半身露在外面,还穿着校裤。“星星?”虞惟笙唤了一声。岑星居然没有抬头,而是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虞惟笙迟疑了半秒,心中了然。肯定是其他学科的成绩出问题了。第23章只能哄哄啦岑星原本心情愉快。成绩陆陆续续出来,或高或低都有了不小的进步。最担忧的数学成绩出来后,他兴奋到无法按捺,去恳求姚老师暂时归还手机。姚老师一贯好脾气,对他十分通融,带他去领了手机还夸奖他了不起。哪怕霍行之在课间问“为什么这种题你都会错”也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一直到最后一堂英语课。岑星原本挺自信的。他找霍行之对过答案,估摸着及格肯定没问题。等放学回去,就可以跟虞惟笙商量约会的时间地点了。到下个月,说不定还可以换个新的奖励。他整个人飘飘然,满心欢喜拿回试卷,傻眼了。分数低到不可思议。就算是从前,他的英语都没差到过这个地步。岑星一度怀疑是老师阅卷出了差错,等答题卡发回手里,才意识到不对劲。他从听力第三题起不小心多空了一行,接下来全都填错了位置,最后不知为何没能察觉。辛辛苦苦了那么久,就因为一时迷糊,泡汤了。岑星是一路忍着泪走回家的。他在路上也曾思考,能不能跟虞惟笙打个商量。要是他填写正确,分数应该是可以及格的,说不定还能比上次更高一点。这证明他的能力并没有问题。可粗心也是大忌。若高考的时候犯了这种错,没人会听他讲道理。失败了还不认,软磨硬泡给自己找借口,多丢脸啊。虞惟笙也许会觉得他输不起,心里厌烦。岑星越想越难过,整个人都变得消极了。他不仅笨,一度试图投机取巧,如今又粗心大意。想要追求喜欢的人,却不停地暴露自己更多的缺点。若他是虞惟笙,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到家后,他趴在床上像一只鸵鸟似的蒙着头哭。没过多久,虞惟笙回来了。岑星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虞惟笙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又听到虞惟笙走到床边的声音。身下的床面隐隐传来震动,虞惟笙坐在了床沿上。岑星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好,没礼貌。可又鼓不起勇气从被子里钻出来。他又丢人了。岑星后悔,应该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赶紧起身,跟虞惟笙好好打招呼欢迎他回家的。现在错过了时机,进退两难的。连在这种事上,他都犯傻。岑星蒙着脑袋,脸埋在臂弯里,左右用力蹭了蹭,试图擦干源源不断涌出来的泪花。才动了两下,头顶上隔着被子,隐约传来了温柔的触感。虞惟笙在那个位置轻轻地拍了拍。“是哪门课没考好?”他问。岑星是想回答的。可他又没脸钻出去,陷入窘境。“那我猜猜,”虞惟笙说,“猜到了星星点一下头回答我,好不好?”岑星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