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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冤,却不愿她涉险,引发朝堂震动。“你放心,我心里大约有眉目了。”郁瑶拉过他的手亲了一下,“你有身子的人,别cao心太多,全都交给我来。”“嘶……别闹。”季凉把手抽回来,仍是疑心,“你只同她说了这些?”郁瑶看着他的眼神里,忽然带上了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你看我做什么?”“我还对她说,你是我唯一的夫郎,此生没有打算要后宫君侍,待回京之后,立即就册封你为凤君。”“……”季凉的脸陡然一红,尽管这样的话,从前郁瑶并非没有说过,但今日听来,却又是不同的光景。“母亲如何连这些也管。”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匆忙道,“既回来了,快些休息吧。”然而郁瑶却不轻易放过他,反而搂住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不同于往日的浅尝辄止,手不老实地向他衣裳里探。“你做什么?”季凉许久没有经过这般场面,一时惊慌,略略推开她,压低声音,“这是军营。”“我知道,可是这些日子,顾念着你的胎不稳,我实在是……”郁瑶话说了半截,却不再说下去,只向他唇齿间缠绕。这几个月来,实在是快把她憋出病来了,如今好不容易万事尘埃落定,忽然之间,就觉得对季凉想念得厉害。季凉这阵子为了养胎,更兼军务繁忙,许久不曾与她亲近过,如今乍然被她这样一磨,只觉几欲承受不住。他用勉强的理智挣扎道:“你明知道不稳……”“无妨,我问过军医了,她说你近来胎像稳固,月份也大了,此时行事,于父子皆无碍。”“……!”季凉几乎气得七窍生烟,脸上通红一片。这人如何能拿这样关起门来的事情,去问军医?当真是半点脸面也不要了。然而郁瑶得了片刻机会,哪里肯轻纵,不过转眼间的工夫,他已被她勾弄得溢出轻轻喘息。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靠过去,却还道:“别……你别压着孩子……”然后,他便眼见得郁瑶笑了一笑,却没有覆上他的身子,而是忽然俯首向下而去。他慌得几乎惊叫出声,却羞于不敢让邻近营帐听见,只能压低声音一叠声道:“不行,如何能够……”却被郁瑶柔声打断。“乖,别动。”她双眸含笑,声音缱绻,“季将军近来实在辛苦,我来伺候你,可好?”“唔……”此夜,帐中烛影朦胧,万种风情不足与外人说。作者有话要说: 哎,下次还是不写军事权谋了,最近写得都不快乐了。还是写阿瑶和阿凉这样比较愉快嘛!(捶墙)☆、平冤昭雪京城,三月。外面已是春意渐暖,大周的朝堂里,却暗含着一股肃杀,文武百官齐齐站在太极殿中,不敢抬头看龙椅上的女皇。按理说,如今尘埃落定,大周与赫赫停战修好,被陛下视若珍宝的季将军腹中有喜,平安无恙,季家长女洗心革面,不再荒唐,圣驾平安顺遂班师回朝。一切看起来,都是十全十美,再喜庆不过。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们总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陛下亲征期间,朝堂诸事交由宁王打理,有条不紊,诸事太平,然而陛下回朝后,却不顾风尘劳顿,次日就召群臣上朝议事。这其中究竟为何,人人心中都在暗自掂量。而龙椅上高高端坐的郁瑶,面目和气,唇角带笑,看似十分愉快,向群臣之首站着的宁王道:“姑母,这几个月来,辛苦您了。”宁王深深一揖,“臣不敢当,陛下在外亲征,臣只能留守京城,尽绵薄之力为陛下分忧。”“姑母过谦了,多亏有您在。”郁瑶环视了一番大殿,“这些日子以来,不知朝中可有烦心事?”“回陛下,一切都好。”宁王顿了一顿,却笑道:“但是,臣不过是替陛下看顾京中事宜,力求万事无过而已,紧要事项,终须陛下亲自定夺。”郁瑶在心里微微讶异了一番,玩味地挑了挑眉。她的这位姑母,当年在太凤君执政时,亦不曾落了下风,不止于明哲保身,甚至能够对其有所牵制,果然不是寻常人。只是不知她此番要动手做的事,姑母又是如何猜到的。“还真让姑母说着了,”她顺着话头就往下接,“朕此番亲征,路过西域,还当真听见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想说出来让诸位爱卿也听个新鲜。”群臣噤声肃立,无话可接,也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却只听郁瑶道:“来,将凤君请上来。”众人心中不由一跳,心说,这是玩的哪一出?然而无人敢出声询问,只能眼看着郁瑶扶着季凉,在龙椅旁另搬了椅子坐了,还柔声道:“慢些。”季凉的身子已经显怀,小腹在衣衫下微微隆起,使往日说一不二,冷眼一扫威震四方的大将军,竟也添上了几分将为人父的柔和。他对女皇这般亲自照拂,似乎十分习以为常,丝毫不推辞惶恐,只就着她的搀扶坐下了,才抬头向她微微一笑。然后诸臣就看见,女皇的脸上简直比吃了蜜还甜,不由得一片倒牙,交织着迷茫。陛下要让她们看的新鲜事,该不会就是她夫妻二人恩爱甜蜜?恕她们直言不讳,这可委实不怎么新鲜。这时,却听郁瑶又道:“传安都县驿丞赵芳,前任县令之子柳荫。”一时之间,满朝文武更摸不着头脑了。别说知道这个县在哪里了,连这个县□□字,她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这太极殿上,自大周开国以来,恐怕还没有站过身份这样低微的人物。陛下千里迢迢带这二人回来,为的是哪般?她们却不曾注意,队伍中唯独有一人,尽管外表强作镇定,额角跳动的青筋却已暴露她的心虚。短短片刻的工夫,被传召的两人已经上殿,依礼跪拜。郁瑶开口,笑意盈盈,“朕此番亲征,路遇大雪,被阻在安都县,不料却机缘巧合,听说了一桩奇事。来,柳公子,你且说一说。”柳荫应了一声,眸中含悲,声音却平静自持,娓娓道来:“草民之母原是西域安都县的县令,五年前,正逢季安老将军领兵与赫赫作战,粮草车队行经我地,还未到大雪冰封之时,押运官吏却称天气所阻,不再前行。草民尚且年幼,听闻母亲与父亲私下谈论,诸多无奈。”“其后不久,母亲便突然病亡,朝廷派下的人带了仵作验尸,说是疫病,为防传人,将尸身草草烧了。但曾为母亲诊病的郎中可怜我家,曾私下告诉草民,母亲之死,乃是中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