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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径自走了,郁瑶望着她的背影思索了片刻,不得要领。还是玉若在旁轻声提醒了一句:“奴婢听闻,近来睿王殿下与那赫赫国的公子走得近,许多人在街市上见过。”郁瑶不禁啼笑皆非,闹了半天,人家不是为她这个皇姐考虑,而是另有人惦记着。果然最近被与太凤君争权一事伤了脑筋,连这点门道都想不明白。她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吧,去甘泉宫。”方才郁瑾让她去好生陪着,倒是提醒她了,只不过,她是找人算账去的。到得门外,那些宫人见了她,心知今非昔比,陛下握住错处,寻了由头将太凤君送到行宫,名为休养,实则软禁,自家殿下再也不必受人欺凌了,担惊受怕的日子算是过到了头,行礼的时候个个几乎都要流下泪来。郁瑶面色如常,让他们平了身,径直走进内殿。季凉正执着一卷书在看,似乎认真得很,只是若她早些来便能知道,这书他看了半晌,并未翻过一页。他见了郁瑶,并无任何激动,只是起身淡淡道:“来了?”仿佛夫妻间寻常相见,全不似今日清晨还经历过生死的模样。郁瑶看着他这副平平淡淡的面容,心里憋了大半天的火就止不住往外冒。她绷着脸,将眼前的人盯了一会儿,忽然疾步走过去,一把将人双肩扳住。“你……”季凉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便觉被一股大力推着,脚下不稳,一路跌跌撞撞退到了床边,被郁瑶猛然按倒在床上,用力之大,由不得他闪躲。他望着眼前暗含怒火,虎视眈眈的人,喉头滑动了一下,竟罕见地生出一丝惧意来。郁瑶素来待他温柔,何曾有过今日粗暴情状。但她听着眼前人倒吸凉气,也毫不怜惜一般,狠狠扼住他一双手腕,将他死死按住,一双眸子就悬在他面前咫尺处,阴沉如雷雨将至。“朕的阿凉好大的胆子。”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季凉在她灼热得像要将他吞下去的目光里,默默地移开了视线。郁瑶看着他的模样,简直恨得牙根发痒,一想到今日早晨的惊心动魄,即便此刻早已无虞,依然止不住沁出冷汗来。她的阿凉,竟敢如此自作主张,她差一点就……若不是她及时从太极殿赶回来,到他身死的那一刻,她还无知无觉。她感受着眼前人微微的颤抖,还有真实的体温,忽然只觉前所未有地眷恋,几乎涌出泪来。她吸了一下鼻子,将眼泪强硬忍回眼眶里,声音微哑,故作凶狠,“阿凉就对朕如此没有信心,嗯?”季凉听出她语调里的哭音,微微扬起唇角,有几分无奈。他如何能料到,她的胆子这般的大,不但布了一局棋,在朝堂上公然逼太凤君放权,还将神武军都给拉了来,倒也不怕后世闲话。她比他以为的,更像一个女皇。他只不过是想,用他的消失,为她换一条出路罢了,却原来倒是他做了无用之功。看着郁瑶双眼泛红,他也知道,她是让自己吓得狠了,忍不住放软了声调,千载难逢地认了一句错。“阿瑶,是我不对。”他低低柔柔的声音响起在耳畔,非但没能抚慰郁瑶,反而更让她想起,自己是如何差一点就失去了她视若珍宝的人,一阵阵后怕接连不断涌来。她眯了眯眼,无处泄愤,忽然埋头下去,一口咬在季凉颈间。“啊!”季凉陡然惊呼,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蓦地酥麻。郁瑶一击得手,却仍不松口,转而为吻,在他白皙颈间辗转亲吻不停,直吻得季凉唇齿间溢出喘息。他被她牢牢按着,想要挣扎推开也不能够,只能勉力自持道:“别,别闹。”然而声音绵软,反而越发勾人。“既是知道自己不对,”郁瑶勾起唇角,笑得有些邪气,“那就该乖乖受罚。”季凉陡然头脑一热,只觉脸上发烫,好像血都在往上涌。怎么,如今她是仗着再无人管束她,大白天的,也能说出这般不要脸面的话来。他本能地想要躲闪,或是寻什么东西遮挡自己的身子,却并不及郁瑶的手快,轻轻巧巧之间,她已解开他的衣带,衣襟下的紧实胸膛将隐将现。昨夜铺的大红喜被,已让他们那一番荒唐弄污了,早被侍人撤了下去,如今床上铺的,是一床青碧色的薄被,因产于晋江,民间常称为晋江锦的,清凉舒适,最宜夏日所用。郁瑶信手扯过,将两人身子遮得严实,然而一床薄被却涌动不停,显见得她在下面并没有安分。季凉露在外头的一张脸已经红透了,声音已软得不成样子,还要极力劝阻道:“不可,这是白天。”“白天又怎样?”郁瑶挑眉,俯首下去在他唇间一啄,满意地又听见他一声低低喘息。“如今这宫里,是朕说了算了,这套老祖宗的陈词滥调,趁早收拾了扫地出门吧。朕亲近自己的夫郎,看谁能说朕半句?”窗外蝉鸣声声,催得人醉,季凉只觉得头脑阵阵昏沉,却只有一念清明——郁瑶今日带着怒气,格外激烈些,直像是要将他折腾得散了架去。“你,你别这样急。”大将军竟罕见地告了一声饶,“我受不住……”郁瑶想起他是昨夜初经人事,刚被自己磋磨过一番的身子,忍不住心疼,虽然脸上依然装得凶神恶煞,动作却顿时轻了许多,丝毫不敢将人碰伤。“真是的,”她低声道,看似虎着脸埋怨,底下却藏着一丝笑音,“受个罚,怎么还带讨价还价的?”室内声声软语,化作一片旖旎。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我应该是安全的了叭?叭叭叭~☆、郁瑾的恋爱炎炎暑热,转瞬过去。自从软禁了太凤君,夺回权柄,郁瑶一直忙着整饬朝中之事,她本就是个半路接手的皇帝,没有经历过帝王课业,对许多政事一知半解,都得加班加点地学,且朝堂被太凤君把持多年,其中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也得慢慢梳理,急不起来。郁瑶全凭一口气吊着,逼着自己去做,偶尔想起当初刚刚穿越过来的情景,忍不住唏嘘,彼时她如何能够想见今日。她本是白捡了一辈子来活,对当女皇并没有什么兴趣,偶尔累得不行了,也会恶向胆边生,生出把帝位丢给郁瑾或者宁王,自己带着季凉远走高飞的念头来。最后在理智和责任的趋势下,又强行按着自己回到桌边。不知不觉间,竟然一个夏天都快要过去了。朝政逐渐走上正轨,她也总管稍喘了一口气,这一日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