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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今天的事也有你的份吧?”秦昭里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除了女人是你自己睡的,其他的都是我代劳的。”是胜利者的口吻,在嘲笑他,在愚弄他。“为了麓湖湾的那个男人?”秦昭里纠正:“为了我自己。”就算没有姜灼,她也不可能嫁给一个给自己头上种了一片大草原的男人。谁叫她不喜欢绿色呢。她把话摊开来讲,脸上有毫不掩饰的厌恶:“温羡鱼,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她的话像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开人的遮羞布。温羡鱼在她转身之际,抓住了她的手:“你以为跟我退了婚,就能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吗?”他冷言讥讽,“别痴心妄想了,你们不可能。”这朵带刺的玫瑰,不仅扎了他的手,还让他尝足了嫉妒的滋味。秦昭里用力甩开他的手:“关你屁事!”在宾客散场之前,秦延君宣布了解除婚约,然后寿宴草草收场。今天之后,上流社会无聊的人们又多了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已过八点,街上霓虹璀璨,沧江大道上,黑色的宾利疾驰而过,带起了一阵风,一阵寒风。主驾驶上的男人缩头缩脑,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先、先生。”戎黎坐在副驾驶,月色皎洁,他眼里冰冰凉凉的:“再开快点。”男人是被抓来开车的,姓许。小许后背一片冰凉,头上大片冷汗:“前面限速。”“不用管。”你是爸爸!你说了算!小许抹了一把冷汗,心里无比哀怨:我怎么这么倒霉!十分钟前,他拎了袋烧烤,走在回家的路上,美滋滋地给老婆打电话。“老婆,我买了烧烤,马上就到家。”突然,前面走过来个人,把一束光打到他脸上。他抬手挡住光,眯着眼睛问:“你谁啊?”这条路有点暗。对方的脸藏在昏暗里:“会不会开车?”小许觉得此人莫名其妙:“跟你有关吗?”对方上前,抽出他塑料袋里的酒瓶子,往路灯上重重一敲,酒瓶子碎了。小许看清这人的脸了,的确有恃美行凶的资本。眼睛像天狼星。人像狼。啤酒溅得到处都是,小许看了一眼那个破裂后露出尖锐刺角的瓶子,他立马扔了烧烤,双手投降:“大大大哥,钱钱钱都给你。”戎黎身上还是那一身黑色正装,与夜色相融,眼睛像深井,静得可怕。“会不会开车?”耐心用光,比第一遍问的时候,杀气更重。小许重重点头:“会。”戎黎把车钥匙抛过去:“上车。”小许愣愣地接着:“啊?”“别耽误时间,”宾利停在旁边,他先上车,“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怂,是条件反射:“是,大哥!”徐檀兮的位置一直在变动,绕了几圈后,离机场越来越快。戎黎打给了王刚。“是我,戎黎。”车窗没关,风把他的声音吹到失真,“我需要帮助。”他是个很讨厌麻烦的人,也很讨厌欠人情。王刚立马问:“出什么事了?”“徐檀兮被人绑架了。”王刚震惊:“绑架?”绑架徐檀兮?不要命了?戎黎神色看上去依旧镇定,但耳后的冷汗、掌心的指甲印、早就痛得麻木却还微微轻颤的腿,都在泄露他的情绪。再凶猛的野兽,也有柔软的肋骨。“绑匪往机场去了,别让他们把徐檀兮带上飞机。”“我立刻去安排。”通话刚结束,有陌生的号码打进来。戎黎接了。“你老婆脚上的链子是定位器吧?”语气像在谈论天气。戎黎隐忍着情绪,握着手机的指尖泛出血色:“你要是敢动她——”“怎么取下来?我弄不断。”路华浓在那边笑问,“要不把她脚砍了?”“你要我做什么?”一秒都没思考,他投降得太快。无往不胜的戎黎、无坚不摧的戎黎,堕落了,为了一个女人。“别紧张。”她兴致勃勃,还有跃跃欲试,“我没想干嘛,就想请你老婆去我那喝杯茶。”“别动她。”这一句是警告。“只要别动她。”这一句是让步。戎黎啊戎黎,你也有今天。“那别跟着,我们帝都见。”路华浓说完挂了电话,吩咐主驾驶的人:“去码头。”面包车调转了方向。“客人”早就醒了,被绑着手脚、封了嘴巴、遮住了眼睛。她不闹不吵,安静镇定得过分。“戎黎好像很喜欢你。”路华浓手里拿着把匕首,把弄着,“他的刚刚的语气好像在求我。”嗯,不爽。她咬开塑料袋,拿出注射器,把针头推进徐檀兮的皮肤里。“客人”又睡了。路华浓曾经向戎黎抛过橄榄枝。当时她问:“你想不想要整个锡北国际?”他们都在她的场子里,别人抽药,戎黎抽烟,敷衍地嗯了声。她抛出诱饵:“我可以帮你。”包厢里烟雾缭绕的,他懒洋洋地坐在角落里,四周昏黑,他眼里泼了夜的颜色,是很浓重的黑。“我不跟女人玩。”他这样说。她坐过去,手放在他胸口,指尖似有若无地撩动:“不想试试吗?你会喜欢的。”锡北国际都知道,戎六爷不爱美色。他用夹着烟的手,把她手拿开,吐了一口烟圈:“别碰老子,嫌脏。”他叼着烟,把外套脱了,扔她身上。曾经的戎黎是天上月,是海底冰。她想要他,想占为己有,想让他低下高贵的头颅,做世间低俗的男人。结果呢?他去别人那里低头了。第284章284:吻到了,他的仙女(二更lyg物流和lys电子都接到了通知。傅潮生下了一道命令:“发出紧急通知,除了有任务在身的,其余所有跑腿人全部回总部待命。”玻璃窗上的倒映很清晰,唇红齿白、剑眉星目,是很干净俊秀的一张脸,像古时候纵马恣意的少年郎。。如果表情不那么凶的话。裴文是傅潮生明面上的助理:“是。”裴文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去。“把那个坏女人的照片贴上去。”像头刚成年、要狠狠撕裂猎物的猛兽,他已经开始龇牙了,可他到底才十九岁,骂女人还只会骂坏女人。裴文把坏女人路华浓的照片贴到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