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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干净,虽说杀气重了点,但是硬度却是我见过的人里,能排得上第二的。”“第二?”“第一是几天前路过望乡台的一个家伙,他的气息,可比你凶残得多。”孟婆拍拍胸脯,仿佛心有余悸:“不过还好我机智,躲在了锅后面,没让他发现,不过,听说辛汤好像被那人重伤,一时间恢复不过来,可喜可贺。”苏念微微皱眉,难道天下还有大能幸存?不过怎样,小心为上便是。“好了好了,快去吧,我还等着拿辛汤rou身来炖汤呢。”孟婆跳下锅,推着苏念往一座昏暗的山峰走去,顺手又丢给她一份地图。“往前直走就对了,穿过恶狗岭、金鸡山,再过野鬼村迷魂殿,就是酆都城了,辛汤就住在酆都城主殿里。你放心,恶狗岭金鸡山上的小鸡小狗都是群欺软怕硬的东西,不敢拿你怎样的。”“麻烦借我几个空瓶。”“……”.苏念一路向前,不仅恶狗岭金鸡山寂静无声,连传闻中的野鬼村也空空荡荡,一人也没有。连迷魂殿那只凉亭,也只有一口深井咕嘟咕嘟往上面吐泡泡的声音。地府特产迷魂水,食之口吐真言,乃是货真价实天珍地宝,炼丹炼器绝顶材料。孟婆是个好鬼,不仅送了空瓶,还附赠一只小型空间锦囊。于是,苏念不仅扯了几只金鸡山上的公鸡羽毛,还很愉快地灌了三斤迷魂水,作为地府一日游的纪念品。迷魂殿之后,是阴云万里,一望无际的暗沉天空下。一座古代城池巍峨而立,街道、巷子、阁楼生布阴云之下,墨瓦上带着些许残损,隐约有几个鬼影行走飞檐之下。城门口是一副对联: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没有横批,只有一块黑色匾额上写着三个漆金大字。酆都城。苏念收敛气息,绕过守城门的鬼,隐入城池之中,几只长相奇异的鬼怪从她身边走过,窃窃私语着什么。“大王怎么又闭关了。”“嗨,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鬼王殿里闯进来个人。”“啊?大王是…受伤了?”“你可别乱说啊,是要掉脑袋的。我也是听说,那人还取走了什么东西,没见着大王这些日子天天让我们巡逻,就是要抓他。”虽然两个鬼讨论掉脑袋这事莫名喜感,但苏念依旧一字不落地听完这些话,手里捏出一只阵术备着,心道此人应是孟婆所说之人。.辛汤盘腿于鬼王殿后殿中调息,如瀑墨发落于身后,身量虽是高挑,可俊脸上因为惨白再添了几分阴柔之气。他从入定中睁眼,眼中却有极深的不耐闪过。“玄鬼。”他出声要唤贴身的侍从进来。可这一次,门口没有人进来。“玄鬼!”辛汤又喊了一声,依旧无人应答。他终于意识到有问题,眉峰皱起,起身要推开后殿大门时,门却自己开了。开门的人,不是玄鬼,是个提着剑,脸上沾着半点血迹的熟悉女人。他还一言未发,连视线都还未曾凝聚,一柄素白长剑却带着惊天之势直接刺来。不同于鬼桥上漫天剑气,这一剑蕴集杀意之重,剑气之固,如五指山稳稳压下,让人望而生畏,又动弹不得,呼吸不得。归清一剑。辛汤一个反应不及,连忙侧身回档,却只是堪堪避过苏念的剑,剑气如有意识一般袭来,直接朝着面庞砍来。饶是辛汤,也没料到这剑剑气竟如此诡谲,起手忙凝聚起一道鬼气,与剑气撞去,可仓皇之中,毕竟打了个措手不及。鬼气化成的屏障啪嗒一声碎裂,逼得辛汤猛地后退一步,五脏翻涌,喷出一口血来,重伤未愈,这样一激,更是严重。他盯着剑之后的那双毫无感情的清冷眼睛,回身凝结一道鬼气,再挡下苏念第二招剑式。“你是怎么进来的!玄鬼呢?”“自然是,走进来。至于门口那只千年厉鬼?”苏念视线扫过他,嗤笑一声,脚下使力,踩出一道浅坑,提了剑继续刺来,身后剑气逼得鬼王殿石屑飞舞,脚下步步逼人。“我已经渡他前往混沌世界了。”剑气于铮鸣,苏念每一招都是杀人之招,看似简单无华,实则最为致命。大道至简,剑道同理。归清剑,讲究的就是一个归字。辛汤本就重伤在身,苏念虽境界折半,可剑意身法依旧是锤炼百年的强者,两人相持不过百招,辛汤便已落于下风。苏念的剑路向来盛气凌人,一旦落于下风,那便绝不给对方翻盘的机会。他捂着开始灵力往外溢出的伤口,愤然道:“你们正道之人,可都是这样乘人之危!”“乘人之危?”苏念驭着磅礴剑气,视线落在被逼到墙角的辛汤,轻笑一声。“我不知道什么乘人之危,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地府之孽,万千魂灵都在排队等着要向你索命。”话未落,长剑剑尖寒光一闪,以一种rou眼无可觉察的速度,将辛汤左胸刺了一剑透心凉。鲜血四溅。厉鬼即使被刺入要害,依旧不会立即毙命。辛汤捂着胸口,剑气在其中纵横肆虐,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介女人身上,他眯起眼睛,望着眼前气质清冽的女人,系统不在身边,它原先加在身上的幻术已然在方才的战斗中褪去。露出一张何其清冷,何其绝代的面容!可惜的是,这张脸上,全然是纯粹的杀气,比煞鬼还要更加让人由心底深寒。这样的气息,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而那个人,正是导致他今日这样狼狈的始作俑者。“哼,哈哈哈哈……”辛汤忽然狂笑出声,气息紊乱至极,喘息中断断续续道,“你和他一样,不是此世中人吧。”他?苏念不言,只是将剑推进三寸,剑气逼得对方鬼气流逝得越发严重。“不想我纵横鬼界多年,却被外世之人逼到如此境界。可笑,可叹!”辛汤原先还算看得过去的面容忽然狰狞,他死死瞪着苏念那张脸,看得让人发毛。“万城门,苏涯平?”苏念知对方是从原先鬼将那里得知了自己的姓名,可心中依旧觉得有异。这个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你难道就不好奇,将我重伤的男人,究竟是何人吗?”“不好奇。”苏念微眯眼睛,但心中已然有了定断,便不欲与辛汤废话。搞死就完事了。话越多越容易出事。她抬手虚空划出一道符,准备送辛汤上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