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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神色认真不似玩笑,指尖顿了顿,含糊着“嗯”了一声,倒也没说到时候会不会掀被子。何雪卿自觉和裴云松说清楚了,就扭身去厨房看了一圈,把已经蒸热了的馒头端出来,见锅里面竟然难得还有粥,惊呼一声,笑眯眯扒着门框看向裴云松道:“你煮粥了?”裴云松点头,“嗯”了一声。何雪卿道:“那你动作可真快,现在天也才刚刚亮呢。”裴云松只道:“顺手。”何雪卿点点头,她知道裴云松说的顺手是真的顺手。这边人煮粥的习惯是米下锅烧开就不管了,用灶膛里面的余温煨着,米会在这个过程中慢慢软化膨胀,等到快要吃饭的时候再重新点火熬煮片刻,米就会开花,一锅粥也就煮好了。是个既省柴火也省人力的方法。不过若是灶膛里面的余火足够的话,也可能直接把粥熬好,不需要重新二次加工。她道:“米没有开花,应该还不能吃。”裴云松走过来看了一眼,点头,“再烧把火熬一遍。”“那我来。”何雪卿说着就到灶膛后面坐下,有些笨拙地用火箝烧火。裴云松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见她慢慢习惯,也没有脑出火烧厨房的迹象,这才转身出去。何雪卿熬好了粥后就给她和裴云松各盛了一碗端出来,恰好看见裴云松从卧房出来,手里面还拿着一把钥匙。他走过来坐下,把钥匙往何雪卿的手边推了推道:“这是家里面放粮食的柜子钥匙。”“给我吗?”何雪卿有些惊喜地问道。裴云松点点头,端着碗喝了口粥,“嗯”了一声。何雪卿来这里这么久,一直没有主动碰过裴云松的东西,主要就是觉得两人不熟悉,她不好碰这里的东西。现在裴云松主动把家里面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她,显然应该是认可了她。何雪卿笑眯眯地把要是拿起来端详了一阵,以往花钱如流水的何大小姐这会儿竟然觉得自己得了个十分贵重的宝贝。她捏着钥匙看着裴云松郑重承诺,“我一定会保管好的。”裴云松被何雪卿这般严肃的态度唬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给什么样的反应,就干脆淡淡扫了她一眼,又“嗯”了一声。何雪卿:“……”嗯嗯嗯嗯嗯……难不成裴云松上辈子是各嗯嗯怪?她自顾自这么想着,冷不丁笑了出来。对上裴云松奇怪的眼神,又忽地摆摆手,“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嗯嗯怪就算了,哪有长得这么凶神恶煞的嗯嗯怪。两人吃了饭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锁门往镇上赶。这一次因为没有人晕倒,两人只能选择步行。从两河生产队到镇上,若是骑自行车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但若是走路,少说也要半个多小时。两人出门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没多久,等到了镇上,太阳已经有些晒了。何雪卿想着她今天的打算,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进镇上的供销社,而是对身边的裴云松道:“我想先去县城,可以吗?”裴云松昨天既然答应了何雪卿,今天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和她一起又走了十来分钟才到车站。这时候的班车可不像后世那么发达,不过两人也算幸运,刚好赶上一辆,就挤了上去。车上的人没有何雪卿想象的那么多,反而有些少,大约是因为正农忙的缘故,没有人这时候出门。两人找了地方坐下来,没多久车就启动了。原身自然是坐过这个时代的班车的,但是何雪卿却没有。这时候,城市的道路都不怎么样,更别说又穷又破旧的乡下了。从镇上到县城的这一条路根本就不是公路,而是勉强用沙子铺的路,一路上坑坑洼洼的,颠得要命。车内的味道也很重。原主的记忆里是不晕车的,就是没回被颠得难受,屁股疼。但是现在换成了没吃过苦也没受过累的何大小姐就不一样了,车才刚启动没多久,她就想要吐。一路颠颠绕绕,走走停停,等到了县城,何雪卿觉得自己至少去了半条命。等到车子到站,司机吆喝着让下车的时候,她第一个站起来冲下去,又连续干呕了几下,狠狠吸了几口干净的空气,才觉得自己剩下的着半条命可能是保住了。裴云松站在何雪卿的身边,见她难受的模样,手指动了动,原本是想扶着她的,不过最后到底没有碰到,而是拧开随身带着的军用水壶递到了何雪卿的手边。“喝口水。”何雪卿却没有裴云松的忌讳。她一把拽住他的小臂作为支撑站稳,又狠狠喘了两口气,勉强压下胃里面的恶心感,顾不及脸上的泪水,一手继续拽着裴云松,一手接过水壶仰头灌了一口,漱了漱嘴后才小小抿了两口。“活过来了。”好半响,她才出声感慨了一句,见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也跟着拧上水壶看向裴云松道:“我们也走吧。”裴云松点点头,错后何雪卿半个身位,以确保随时随地能注意到她。两人最先去的地方就是邮局。何雪卿昨天要了孙家的地址就是为了寄这封信。她不清楚孙家到底在买卖原主的婚事这件事情上处于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是按照原来的剧情介绍,是靠着宁致远背后的力量才压下的,想来孙家或许也不会那么容易放弃。或者何为民和顾雪莲被她这次坑了,回头还会继续想办法也不一定。左右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反正她是肯定不会给这两家继续联合的机会的。寄了信后,何雪卿又拉着裴云松去了照相馆。这个年代的照相馆不若后世的那样,倒是很有年代该的老机器。见到她和裴云松进来,原本在柜台收拾的年轻男人走过来问道:“照相?”何雪卿点点头,“嗯,照相。”年轻男人推了推鼻梁上面挂着的眼镜,眼睛在何雪卿和裴云松的身上转了一圈,又道:“结婚照,要几张,要几寸的?”还不等两人说话呢,手又朝着对面的墙壁一指道:“算了,先坐那儿,照好了再说。”这两天何雪卿一直拿着纸笔在写东西,裴云松也能猜到她寄信,但是实在没想到她来县城竟然还会想到照相这一茬。可以说他们两个是明明白白的搭伙,又不是真服气,没事儿照相干什么?他眉心微拧,但若是此刻让他说出来不照相或者拉着何雪卿出门,又觉得不太合适。他看向何雪卿,哪知何雪卿却摆摆手道:“先不照那个,我想照这个。”她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两张纸摊开,对着年轻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