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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继续点头,“好。”“那回头我问你拿。”说完,何雪卿这才又看向何为民和顾雪莲,不顾他们黑沉的脸色道:“我们走吧。”一路沉着脸,直到出了村口,何为民才道:“你又想干什么?”何雪卿道:“不干什么,防患于未然。”“不干什么你打听孙家的事情,你还问革委会的地址?”何为民之前之所以一直忍让,是觉得何雪卿现在蹦跶的越厉害,回头就越后悔,他有的是机会教训她。现在见她似乎还有小动作,这才有些慌了。何雪卿笑意吟吟,“那不然呢,谁让我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傻乎乎,不知道革委会的地址,这才不得不求助别人,不然那封信,我早就寄过去了。”何为民低声喝道:“我们答应给你钱了。”何雪卿点头,“是的,所以我才说防患于未然,孙家的权势那么大,万一你们找个什么理由,硬是拐着弯儿的把我弄回去,我也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她往口袋里摸了摸,掏出来两张纸抖了抖,“来,麻烦盖个章。”何为民顿时觉得不好,皱眉道:“这又是什么?”何雪卿笑眯眯道:“不是什么,就是你们和孙家合谋,一个卖我,一个买我的经过,你们签字画押,我也好安心,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们说是吧。”这个时代,法律和道德都存在很大的问题,触目惊心的事情比比皆是,她一点也不敢小看任何人。万一何为民他们回去了和孙家又商量出什么幺蛾子,孙家借着革委会的手正大光明地把她调回去,她就算不想走,这里也不敢留她。而这个时代,没有那些所谓的官方文件,出行都是问题,她除非逃进深山老林,否则只能被孙家还有何为民他们捏的死死的。何雪卿撑开两张纸,对着裴云松使了个颜色,“三哥帮个忙。”这两人之前那会儿写欠条的时候割了手,现在还没好全乎呢,正好用来盖章,完美。何为民还没开口,顾雪莲就叫了起来,跳脚道:“好你个死丫头片子,你心眼怎么这么黑,你这是想要害死我们啊,你个……”劈头盖脸一通骂。何雪卿用手肘碰了碰裴云松,裴云松僵硬地按住蹦跶的顾雪莲,何雪卿就抓住她的手指用力一挤,两枚鲜红的手印就印了上去。紧接着,何为民也没跑掉。何雪卿吹干纸上面的血迹,冲着何为民和顾雪莲扬了扬手上的那张纸道:“好了,我这次彻底没事了,你们赶紧走吧。”何为民黑着脸,不顾顾雪莲在一旁的骂骂咧咧,转身就走。何雪卿见状,又补了一句,“对了,六百块钱别忘记了,不然,不单单革委会能收到举报信,我想全国的报社都会收到‘亲生父母逼迫女儿嫁给一名傻子,到底为哪般’这样的故事稿件,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我就没办法保证了。”何为民低吼道:“刚才不是已经给了你两百了吗?”何雪卿笑眯眯地掏出来身上的欠条,一脸无辜,“可欠条上是六百啊,我能怎么办,我也没办法的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前世别人眼中文静内敛最多就是偶尔嘴毒的何大小姐已经学会了威胁、绑架、耍流氓等等,并且动作堪称熟练,不见半分生疏,可见人的下线大抵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打发走何为民和顾雪莲,何雪卿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也多亏裴云松这两天没让她上工干活和田文秀的闹腾,否则,她还真不一定能抽出时间写那些东西,也不会这么顺利地打发走原主那对恶心的父母。看着裴云松,何雪卿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啊。”裴云松摇头,“不用。”何雪卿侧过脑袋看他,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裴云松道:“那是你的事。”意思就是与我无关。何雪卿冷不丁笑了,“那你还回来帮我,说实话,要不是你这么会配合,今天也不会这么顺利,我说不定还会被他们两个合伙教训。”裴云松不接活,何雪卿又笑笑道:“行了,反正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是肯定的,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把那六百块钱寄过来,我估计可能有的磨蹭,不过只要一寄过来,我就分你一半,咱们见者有份。”分赃的活,干的也挺利索的。裴云松此刻:“……”片刻后,他忽地开口道:“他们可是你的父母,你这样做是和他们决裂。”何雪卿笑笑,“决裂了才好呢,省得再让他们把我论斤论两地卖出去,再说我也没干什么啊,就是威胁了两句,又要了八百块钱,八百块钱又怎么抵得上……”“行啦,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赶紧回家吧。”她重重地出了口气,招呼裴云松赶紧走。裴云松盯着何雪卿的背影,眼神莫测。何雪卿不知道,他当初服役的部队是特种秘密的部队,里面教授的东西很多也很杂。包括读唇语。她刚才没说完的话分明就是“一条人命”。18、挑唆这不是裴云松第一次怀疑何雪卿,事实上在很早的时候,他就觉得她不对劲。他虽然离家多年,但是在部队日积月累的习惯也让他会在第一时间摸清楚所处地方的人和物,至少做到基本的了解。知青在这里本就是特殊的,显而易见,他之前也多多少少了解何雪青——大城市上江市过来的,性格温和甚至有些胆小,不喜说话。便是在成婚的当日,这人还是之前的模样,若说真有什么不对劲的,也是从她昏睡过去再醒过来。只不过那时候他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并没有多想。只是后来见她做事情不利索,不像是插队四年的老手,甚至就连最基础的火箝都不认识,再有就是今天这一出,就算他再不想怀疑都不行了。裴云松忍不住掐了掐眉心。部队的生活早就让他习惯了唯物主义,可他也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人确实是之前的何雪青,至少皮子是一样的,他还没有发现有人在他眼皮子大变活人的。可眼前这事儿,唯物主义实在没有办法解释一个人昏睡了一觉醒过来,忽然间就变成了另外的一种性格,简直匪夷所思。且别的不说,不止何雪青一个人这样,那个田文秀也是一样,并且还是从何雪青嘴里面说出来的。这两个人都有问题。前面的何雪卿走的飞快,大约是解决了一些麻烦的缘故,脚步甚是轻快。等到两人到了家门口,之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