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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转身,杜砚看了眼左胸口,里面的心脏还在狂跳,与恐惧一样的跳法,感受却截然不同,很想再体验一把。于是饭桌上产生了如下对话。杜砚:“你吃饭的时候看着我。”他还想再跳一次。商砚:“......我手上没长眼睛。”看着人他还怎么夹菜?杜砚沉思片刻,“我喂你?”商砚微笑地递了西瓜汁过去,“你先喝点。”冷静一下。杜砚接过抿了一口,好看的眉毛顿时一扬,尽管淡的几乎感觉不出,但他还是尝出了安眠药的味道。小时候母亲被他折磨的几欲疯癫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下安眠药,便是无味的他也能一口尝出,遑论这种。“怎么了?不合口味吗?”商砚马达竖起。“没有。”杜砚面不改色地一口闷了。安眠药,从来都对他无效。接下来他又相继从菜里尝出了安眠药的味道,这一顿饭他吃的相当慢,毕竟,那总是不经意间扫向他的目光,实在让人愉悦。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视线越来越迷惑,异常下饭。商砚已经第四次悄悄看挂在墙上的时钟了,足足半个小时,竟然还不起效?一般10到20分钟就足够了。将一切收入眼底的杜砚放下了筷子,似是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我好像有点头晕?”晕就对了,商砚眼睛不明显地亮了亮,明知故问:“没事吧?”“眼前好像有星星在晃......”杜砚说着说着就倒在了饭桌上,好似睡着了。其实晕是真的,但睡着不至于,好像有一些从未见过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昏暗的地底,两个喘息着交叠的人影,画面未能完全抓住,但他记住了其中一人的灵魂气息。商砚敛起了所有的笑容,走过去晃了晃人的肩,“你还好吗?”足足晃了五分钟,确认不会再醒后,他在抱与背之间纠结几许,还是选择了前者。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出于男性本能习惯性地掂量流连了一下。身材触感俱是上佳,属于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那种,但,这是重点吗?他有些心累,一定是夜色太美的缘故。正反思忏悔着,一双手忽然搭上他的脖子,与此同时,有热气喷洒在胸膛,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商砚蓦地低头,瞥到了怀中人的侧脸,纤长的睫毛乖巧地垂着,明显还熟睡着,刚刚看来是无意的。但一个严重的问题随之而来,他起了正常男人都会起的反应,好死不死还抵在......幸亏杜砚被药晕了,不然铁定已经变为了流血事件。他深吸一口气,抱着人往三楼走去,走动之间不可避免的会摩挲起来,这可真是......待短短几层楼梯爬完,衬衫已然汗湿,一口气还没松完,一道迷糊的声音响起。“你在做什么?”吓!商砚手一抖,顿时失了力道,怀中人往地上跌去,他连忙伸手补救,可惜惯性太大。于是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摔倒在地上。商砚就这样猝不及防与那危险眯起的凤眸对上,怎么突然醒了?糟糕,他可是还精神着呢。尽管内心正在翻江倒海,他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他沉稳却又极为迅速地爬了起来,淡定道:“我见你睡着了,想送你上来睡觉,既然醒了,那我就先走了。”“等等。”杜砚出声叫住准备溜走的人,起身绕道人身前,“刚才好像有东西抵到我腿上了,你藏了什么?”他说着伸手过去,一点也不给人反应机会。“是手机。”商砚险险避过,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来,幸好家居服比较宽松,不然就尴尬了。“是吗?”杜砚似笑非笑,“既然都上来了,不进来坐坐?”不是错觉,还真是起反应了。原来药晕是为了进三楼,他倒要看看对方到底在搞什么鬼?商砚面露迟疑,“不太好吧?合同规定......”“没事,我哥不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告诉他。”“你发誓。”“我发誓。”商砚不由感叹,果然弟弟就是好对付一些,早知此他何必下药?杜砚眸光一闪,不是为了去见哥哥,这就好。甫一进门,商砚就注意到了桌上的合同,他指着问,“那是?”“哦这个啊......”杜砚走过去将合同拿来,异常善解人意,“我哥嫌你麻烦,所以就让给我了。”上眼药一连。他说到这里,好像有些苦恼,“他那个人你知道的,三心二意的,这大半夜的不知又去哪里风流了。”上眼药二连。“不过你放心,我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从来不会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嗯,我知道了。”眼看着话题朝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商砚急忙出声打住。杜砚见他的目光似乎在房间搜寻着什么,再次善解人意,“我去沐浴,你随意。”“嗯。”直至浴室开始有水声传来,商砚才开始翻找起来,这屋内几乎没有生活气息,东西也少的可怜,不需要费多大力就翻遍了,并没有那张纸。目光沉了沉,既然不在这里,那只能是在杜家了,再过十几天,就是杜寻和杜砚的生日了。往常他们绝不会回杜家,但那一天除外,因为那一天,亦是他们母亲的忌日。原文里,这次杜父给他们办了一场极盛大的生日宴,邀请了不少名媛来参加,意思相当明显。通俗来说,就是相亲。不过杜寻使了个手段把林言带了回去,杜深为此和他大打出手,这个瓜不可谓不大,杜父差点没被直接气死,当然主要是气杜深弯了。这也直接导致了杜深后来将杜寻和杜砚往死里整,为了社会的和谐,商砚觉得自己义不容辞。看来明天还得找杜寻谈谈,毕竟那人就是二人中的一个,威胁生命安全的隐患还是得消除。“感觉怎么样?”杜砚不知什么时候出来,正穿着一件深棕色的浴袍,倚在浴室门口看着他。商砚:“......很豪华,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的睡袍没系好,大腿和胸膛全露出来了。杜砚歪了歪头,“我没问你房间。”“那是?”商砚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你说呢?”杜砚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以商砚绝佳的目力,浴袍下绝对什么都没穿。事情不妙,又起反应了,他的定力什么时候如此差了?砰地一声站起身来,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既然沐浴了,肯定打算睡了,我先走了。”“你忘了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