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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的勇气。等南溪和李佳两人吃完饭准备走时,明羿突然又过来了,旁边来了两位相熟导演,所以他过来是问李佳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南溪拍拍好友的肩,说:“我去大厅坐会儿。”李佳点头,一个“好”字闷声透过口罩。明羿看向她,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和电视上一样深邃漂亮:“我让人准备了水果和茶。”南溪微笑道谢。两人并肩离开。南溪走到沙发上,拿了本杂志看。书架上都是地理杂志,不过她只了两页,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思绪。“南溪!”那人先是加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又悠悠加了句,“没想到你也会来这啊!”南溪收起杂志,抬头看去。是穿着红裙的许淼,她今日化了浓妆,明艳娇丽。这边没客人等候,侍者也离开了,所以只有南溪和刚过来的许淼。许淼在她面前站定,问:“有人请你吧?”虽是问话,她却是九分笃定。南溪嗯了声,并未多言。许淼脸上浮现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也是,这里消费可不便宜,不过我今晚是请部门的人聚餐。”她说的话没有错,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南溪稍稍低头,再欲去翻开杂志。不过许淼却无离开的意思,见这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里气急。在前几日得知林序和南溪又重新见了面,她就开始心慌,怕南溪再一次把林序哥抢走。许淼环视了眼四周,见没有人,于是她又上前两步,声音特意压低,语气里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南溪,既然你当年拿钱走了,现在又凭什么接近林序哥呢……是你自己选择的钱,所以,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他身边?”南溪手指已经触及书页,却是在听到她的话后,停顿住。她抬头,清水般的眸子里也翻涌着不明情绪,眼睫不住地上下扇动。“……你怎么知道?”好久,她仿佛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南溪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攥住,然后甩扯,在许淼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害怕恐惧随之而起。那件事,不该有第三人知道的。许淼见她这副失神的模样,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自以为是找到了威胁她的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南溪,你觉得要是林序知道你当年为了二十万就离开他,他会怎么想?”南溪没有出声,两只手紧紧攥着杂志。许淼低低笑了声:“林序他啊,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南溪是借了二十万,重点在“借”。第20章20.周五20.周五说好的一周送一次花,林序这天到点就准时下班,走得比任何一人都快,随后直接开了车到南溪公司楼下等她。这一周,林序有约过南溪,但是都被她拒绝了,要么是工作累,要么是有其他事,理由充分。他很奇怪,明明周六一切还好好的,看南溪的态度似乎也在慢慢放下,面对自己也没有前几次那般逃避与拒绝。可是,怎么就突然又变得躲着他了呢?就像是两人之间感情都快近了一步,可忽然之间,南溪又往后退缩了。下班时间,写字楼大门有人进进出出,林序将车停在门前的停车草坪上,他看了眼门口,又偏头看向副驾驶座。座椅上的粉蔷薇被包装得精致,这次的花束是他亲自前往花店挑选的,也是在花店老板指导下他亲手包起来的。虽然是第一次做,但是他学得认真,做得也认真。南溪因为许淼的话,这一周都心不在焉的。每每林序给她发消息时,她总是会心里下意识地紧张,生怕他下一秒就是发过来关于那件事的消息。而许淼的话,也让南溪再一次犹豫不决。那天,她还说:“南溪,你能给林序什么?大学时你就帮不了他,出了点事反倒还需要他帮你。现在呢,你依旧是这样的没用、没志向,当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工,拿着那点微薄的薪水。你扪心自问一下,你觉得自己和他配吗……”五年前离开,是因为南溪借了林母的二十万,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她觉得没脸,在面对林序时自尊心莫名地强烈,可又深知自己无能为力。她厌恶那样的自己。可能南溪要是把这件事说给李佳听,她都会觉得南溪这个决定太过于莫名其妙。可那时候的南溪,不过二十岁,在多重压力下,情绪变得这样矫情敏感,再待在林序身边,她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卑又难堪。时过境迁,五年后的南溪再回顾往事,除了心底那微微泛酸泛苦的感触,更多的是感叹,却又能理解那时候的自己。但此刻,五年后的南溪却是再一次怯弱了。她心中的那个少年,已经成长为了顶天立地的男人,眼睛依旧干净、清澈,更加成熟,却没被世俗沾染。而她,出了校园进了社会,失败过也平庸着,看过太多的世态,没有了那份赤子之心,也少了勇气。他依旧是是最好的林序,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可最好的南溪,停留在五年前。有时候,她自己都很怀念五年前的自己,那个在舞台上演讲主持时大方自信的南溪,像是会发光。下班时,南溪依旧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小玲刚好也在等电梯,见她走近,又看附近没人,笑着和她聊起:“南溪姐,怎么最近没花了呀?”这个问题其实放在任何时候都有些尴尬。南溪向她笑了笑:“嗯,花太多了也放不下。”小玲又扯开话题和她闲聊几句,两人乘电梯下楼,然后一同往门口走。小玲男朋友又来接她了,南溪跟她道别,然后就见穿着正装的年轻女人仿佛忽然间变了个人,蹦蹦跳跳,像是处于热恋期的学生,就往男朋友那里跑。南溪收回视线,忽地低头笑了下。也对,这才是谈恋爱的样子。再成熟的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会和小朋友一样,某些行为幼稚又好笑,但无一不彰显着赤忱的爱。她走出门,正要如往常一样转身往地铁站走去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南溪。”南溪看向停车坪上走来的男人,西装得体,身姿颀长,清眸带笑,扫去眉梢间稍许乏累。她稍一滞。林序见她呆在原地,笑了笑。等人都走到了跟前,南溪这才缓过神,语气软软糯糯,透着几分傻意:“你怎么来了?”林序:“来接你。”南溪看了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