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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澳洲了。”接待她的是许星灿的父亲许承泽,听明来意,态度还算客气热情,“你要是想见他,还得再等等。”林落凡此前和许家人没接触过,毕竟两家不在一个城市,对许家的一些传闻也都是在别人闲谈里听来的。他是现今这偌大许家的掌舵人,据说是个性情和善、却颇有手腕的狠角色。只是他似乎身体不大好。外加先前那位许二少的风云,导致据传许家的情况也有些动荡。这次的事对许星灿多少也会有点影响,只是没她的大。后来婚约的事想必也是两家长辈商量后的结果。许承泽愿意允这份婚约,估计也是想给许家找个有力的靠山。林落凡不甘心空手而归,又问:“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这个还不确定。可能一个月,可能两个月,看他们那边的进程。”“那您能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吗?”她一双眼睛亮灼灼的,漂亮却逼人,大有种得不到目的就绝不罢休的意味。许承泽顿了顿眼。片晌他笑笑,还是那副和蔼长辈的样子,说:“星灿这孩子啊,性格独立,也要强。工作的时候最烦别人打扰,也不让打扰。现在别说是你了,就连我都找不到他。”这便是隐然拒绝了。林落凡听得懂。她不免失望,倒也不纠结,很快又弯唇笑起来,声言那下次再来登门拜访。又说了些客套挽留的话,许承泽叫来管家送她。就这时,会客厅外忽起了阵似有若无的sao动。不知道是有人在争执还是什么。声音起初小,逐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林落凡从那sao动声中听到碎乱的脚步,像有人在闹事然后有人在拦,还有人在呼喊:“二少!二少您不能进去!”“先生正在会客,您不能……”许承泽明显也听到了,不悦地皱眉:“怎么了?”管家立刻会意出去一探究竟。恍惚间,林落凡蓦地忆起昨晚车上季夏和齐欢的聊话。林落凡对不关己的人事从没有兴趣,这一瞬没由来的好奇却生得莫名。管家才出门。不多时,会客厅的门忽然又“砰”地敞开,动静大得像是被大力踹开的,撞到墙面又回弹。她心一跳,下意识抬头。下一秒,门口的屏风后拐进来几个人影。一片杂沓身影中,林落凡最先看清的,是一双眼——那是一双的说不出情绪的眼。寡淡、冷漠。颜色是冷郁的黑色,也因此显得锋利又冰凉。然后,是一张脸。他肤色很白,接近于苍白。下颌线条干净落拓,五官异常出挑。他整个人的气质是种遥远的疏离感,可又因那双眼显得阴郁,冷薄的唇绷成锐利的线,刃一般冷硬。林落凡的呼吸有一瞬的堵塞,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她大脑空白,嗓子失了声,一个名字难以置信脱口而出。“星……河?”3.003.认错她曾真的以为这辈子都不……屋里人忽然多了,嘈杂声也灌进来。林落凡那声压着嗓子的惊呼被这阵喧响淹没,没人听见。为首的人在茶几的两米外站住了,颀直身影立在大厅正中央。仰视角里就是一条笔直锋冷的线,将大厅割裂。他身边追拦的人们原本还在嚷,见他停了才才纷纷都停了。瞥眼望见许承泽,自觉排成了排。六名保镖。四个保姆。前一秒还嘈杂的海啸这一瞬忽地被压入死寂。凝结气氛里,刚才出去的管家走到许承泽身边,又愧又窘迫,“抱歉先生。二少他……我们拦不……”许承泽面无表情挥了挥手。一群人立刻无声下去了。屋中人少下来,紧绷的氛围却半点没减,反而越来越浓。林落凡难以置信地紧盯着他心跳错乱得厉害,渗满汗的双手握得紧紧的。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情形下猝不及防的再见到他。更没想到,会是在这。一片冷寂中,许星河没看她。半点视线都没向她给过。只盯着许承泽。许承泽也静静回视,眼神没什么温度。好一会儿,才开口,“坐。”淡淡的,不冷不热。比对她这个陌生人还凉薄上两分。他旋即上前,直接走向北侧的空沙发。会客厅里的沙发朝向西侧。主位是许承泽坐着,林落凡坐南侧的小沙发,许星河在她对面。坐下时,他视线像不经意般从她身上一过,正撞上她的视线。林落凡一刹心房剧震,背脊都发僵。只停了两秒,他目光又平静偏开,淡漠神色没任何异样。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似的。她整颗心脏向下坠,忽然有点无措和迷茫。她原本刚才是要走的,这会儿突然被困在这儿,眼下也不知该做什么合适些,唯有静观其变。静默了半晌,许承泽开了口,“怎么突然过来了。”许星河眼睫微微半垂着,默了会儿才答:“来看看您。”他的声音是低冽的,稍稍带点哑,还有沉。许承泽明显不信,从嗓子里哼出一声笑,“看我,用这么大动静?”许星河:“不知道您在。”林落凡:“……”不是来看他的吗?许承泽也被噎得像是误吞了苍蝇,深呼吸了一下忽然斥声,“我看你就是来看看我有没有被你给气死!”这话一出,整个客厅的空气忽然凉了几分。许星河抬眸,直直看向他,眼神没波澜。“怎会。”少顷他又倏地一哂,淡薄的唇勾起微凉的线,“我都还活着,您怎么可能死了。”这句话像是正戳中了什么软肋。下一秒许承泽突然暴怒,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