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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良景中她双眸脉脉含情,望了他一眼又一眼,目光流转间万般风情,千般妩媚。宋越北咳嗽了一声,心中生出些莫名的期盼,“你有什么话,直言便是。”美人柔声细语,“我陪你看了你喜欢的花,公平一点,你今天也该陪我吃我喜欢的红烧rou。”方才那点暧昧之情与莫名气氛顷刻便散了,原来说这么多是在这里等着他。宋越北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小傻子,什么时候能聪明些?玉鸦,“不吃红烧rou,吃点红烧鱼也行?”宋越北叹了口气,“吃。”玉鸦,“红烧鱼?”宋越北无奈道:“吃红烧rou。”这话一出果不其然见她面上笑得如三月春花开。敬冲凑过来,“相爷,屈十二郎和朱校尉求见。”见宋越北低头不语,他为防止宋越北想不起这号人物,连忙提醒道:“屈十二是楚义侯那家,端荣公主的幼子。朱校尉是恒国公家的那位长子。”这两位在丹阳城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并非什么好名声就是了。仗着出身高贵成日横行霸道很不象样,旁人看着他们的家世都要给几分薄面。敬冲却觉得宋越北多半是不会买这二位的账的。不过两个纨绔子弟,宋越北对他们的父兄都未必会给面子,何况是这样的无用之人。“倒是旧识,让他们进来。”敬冲一怔,他多看了宋越北几眼,旧识?那样的人竟是宋越北的旧识?怎么这两年从没见过他们登门?他压了一肚子的疑惑也不敢问,匆匆领命而去。39.第三十九章像吗数人浩浩荡荡从山道中走来,却大多连脚步声都放的很轻,垂着头不像是来赏花,倒像是来上刑。只有一个人没有低头,他隔着很远迎着她的目光一笑。玉鸦拽了拽宋越北的袖子,“他们好像大都很怕你。你们真的是朋友吗?”宋越北面上含笑,“这一群人里只有两个人是我认识的朋友。就是那两个男人。”玉鸦顺着宋越北的目光看过去,白衣的青年仍在对她笑,另一人却连头都不敢抬。“那个人好像也很怕你。他叫什么名字啊?”丹阳城中怕他的人多,不怕他的人少,毕竟不是谁都像她这么缺心眼。宋越北淡淡道:“太久没见了。老友相逢,而且你还在这里。他可能有点怕生。他叫朱金璧,这人见到女孩子就容易害羞。”朱金璧越是低着头,玉鸦越是忍不住看他,“他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宋越北见她直勾勾得盯着朱金璧,心口泛出一股潮热的憋闷。他伸手捏着玉鸦的脸将人头转回来,“别再看他。”她的脸颊陷在他的掌心里,面颊白皙如雪,肌肤柔软温热。那双眼只注视着他一个人时,他心口的那股潮气才缓缓散去,早在不知何时,他已习惯了她的注视。习惯了她的眼睛只跟随着他一个人。她望着他,眨了一下眼,“为什么?”他咳嗽了一声,“他们容易……害羞。别吓着他们了。”玉鸦深以为然,“你说的是。我得小心一点,不然又要负责。你们丹阳的习俗太奇怪了。”他多看了几眼来人,见到有不少女眷,低声对她说道:“等会儿你可以和那些姑娘一同走走。”玉鸦牵着他的袖子,“为什么?”宋越北垂首对她低声说道:“你平时在府中都没有什么人陪你说话,出门一趟最好能交点朋友,这样以后就能让她们来府中陪你说话吃饭了。一个人也不至于太过无聊。”“可我不无聊,也不需要什么朋友。我有圆圆,灵焕,乌月。”宋越北,“那怎么能够?”玉鸦凝视着他,用力握住他的手腕,少女神色坚定,目光炙热,郑重得像是誓言,“我只要能跟着你就够了。”又来了,又来了,宋越北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怎么……总是如此轻佻?他沉默了很久,她抱住他的手臂,“你怎么不说话了?”他深吸一口气,“我……”相信,你不用一遍遍的说这样的话。“宋兄,好久不见。”人已走到近前,宋越北咽下口中的话,面上挂出笑容,“十二,你这两年又长高了些。”两人目光相交,记忆中神采飞扬,满脸青涩的少年已成了与他一般高的青年,只是眉眼间依旧是说不出的风流,一袭白衣站在那里却胜过所有颜色。朱金璧硬着头皮抬起头,“宋相,小人不知道是您再这里,并非有意打扰。早知道是您……”他肯定头也不回地掉头跑,十匹马都撵不上得那种。宋越北刚在玉鸦面前认下这个朋友,他打断朱金璧,面上笑容温和,“朱兄,咱们许久没见,既是旧识,今日在这里遇上倒也是缘分。不如一道赏花。二位意下如何?”朱金璧让宋越北这一声朱兄叫的一口气喘不上来,听到这活阎王留人,只能满腹不安的将辞行的话咽下去,叠声道:“好好好。”屈理也笑道:“多亏宋兄的福,今天我们得已见到这样安静的泣沧花。十里锦缎步障,好生阔绰。”朱金璧奉承道:“平素这山上挤挤攘攘的颇多人,用锦缎作步障隔开旁人。这样雅致的法子天下也只有宋相能有。”他偷眼瞧了宋越北一眼,想起第一次见宋越北时的场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宋家还是丹阳城中一户寒门。在恒国公家的公子眼里,丹阳城中有几户人家又不是寒门?原本宋越北这样的出身,一辈子都不该有机会能与他们同席而坐。他记得那是李家的一次宴席,邀了宋越北前去。这人凭空冒出来,城中的就那么几家,各家公子们都是自小的熟识,左右一打听便打听出了他的来路。“说是太子的一个宠姬的弟弟。”“太子的宠姬?”记得是莫家的小子伸长了脖子去瞧他,像瞧个颇为有趣的玩意,“难怪这小子生的跟个娘们似的。”众人哄笑起来,放肆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