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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能跟着享福。欣郁他娘不是个东西靠不住,可他还有儿子呀。“睡了。”曹欣郁应了一句,他今年十五,因为自幼跟沈弦一起养在沈府,出落得落落大方,模样更是标致。“欣郁,你从父亲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应该都看到了吧?”沈弦打量着曹欣郁的神色,见他表情淡淡,不由柔声哄他,“别生气,你外祖父都说了,有沈钰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不会亏着你的。”沈弦现在就祈求上天保佑老爷子最好能够长命百岁,这样他们父子俩在沈府也能有个依靠。至于指望自己的亲jiejie?得了吧,她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他这个弟弟在她心里又能有几两轻重?所以要趁现在老爷子还活着,赶紧给欣郁存点嫁妆,让他找个好人家嫁出去。“jiejie就是偏心自己儿子,那涌溪院之前空着也是空着,我跟她提了多少次让你搬过去住,她就是不同意。”沈弦提起这事就是一肚子的气,“要不是沈钰回来了,她宁愿那院子空个一辈子也舍不得给我。”曹欣郁眉头皱了皱,他平时就是这幅淡然的模样,并非因为刚才看见什么影响到心情,这会儿听父亲的意思,应该是误会他想要沈钰的涌溪院了。他有自己的院子,要沈钰的干什么?可不管曹欣郁怎么说,沈弦都认准他是因为沈钰回来心里不高兴了,“他是沈府嫡孙又怎么了,你要记得你外祖父最疼爱的人可就是你。明个见到他根本不需要发怵,你也是沈府的少爷,不比他差在哪里,再说了,我瞧我儿不管是模样还是才气都比他好多了。”小地方找回来的,不说别的,光眼界跟见识就比不过他家自幼在沈府长大的欣郁。沈弦说,“他明个要是敢给你脸色看,你就对他别客气,刚回来不能就长了他的脾气,不然以后在府里肯定要处处低他一头。”曹欣郁没说话。他印象里的沈钰才到他现在的膝盖那么高,面团子似的白净好看,只是因为身体不好,常年喝药,身上都带着股不讨喜的药味。那时候曹欣郁每次过年许愿,都是希望沈钰不再喝药,因为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后来便再也闻不着那药味,因为他忽然就丢了。曹欣郁不明白,沈钰怎么出去一趟就丢了呢?肯定是因为他太笨,被人随便用糖一哄就跟着走了,当时自己要是在他身边,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是那时候沈钰回乡祭祖,他跟父亲留在了京城。如今十一年过去,沈钰重回沈家,不知道当年的小团子现在是何模样。至于父亲说的沈钰给他脸色看?曹欣郁嗤笑,他敢?小时候可都是自己给沈钰脸色看,只要他前脚敢偷偷倒药,自己后脚就板脸喊姨母过来,毫不留情,所以沈钰怕他怕极了。从父亲院子里离开的时候,曹欣郁跟身旁的雀舌说,“回头把上次丞相家小公子送我的牛乳糖拿出来。”“拿它做什么?”雀舌不解,“您不是平时都不舍得吃吗?”所以让他收了起来,偶尔心情不好才捏那么一小块放在嘴里化开。丞相家的糖,跟市面上买的可不一样,奶香醇正浓厚,特别好吃。少爷也是跟小公子关系好,这才得了一盒。曹欣郁闻言眼皮一跳,挺直腰背说,“谁说我不舍得吃?我那是不喜欢吃!”夜色浓重,雀舌虽提着灯笼雀看不清曹欣郁脸上颜色,只听他说,“沈钰从小地方回来,肯定没吃过这些。”雀舌眼睛微亮,“所以少爷是故意拿出来给小少爷看的是吗?”给从穷乡僻壤没见识的小少爷炫耀一下自己的人脉关系,让他嫉妒!然后当着他的面把糖吃光!雀舌觉得自己终于揣测对了少爷的心思。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曹欣郁轻咳一声,“不是给他看,是给他吃。”他轻哼,语气像是不屑,“让他多见识点好东西。”这样也不至于被人骗走了。雀舌,“……”这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因为沈家小少爷明天回来,这一夜沈家有不少人睡的都不是很踏实。尤其是沈翎两口子,天色还没亮她们就已经醒了。到底是还算年轻,只休息了一夜便觉得疲惫尽数消除。想着还住在娄府的儿子,沈翎妻夫心里急切的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把人接回来。几乎是边看着外头的天色,沈翎边将府里该准备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任何纰漏才松了口气。好不容易熬到日上三竿,她才跟夫郎一起亲自去娄府接儿子回来。林芽昨天一夜也没能睡好,翻来覆去的,有时候都以为昨晚的事情就是场梦,然后忽然惊醒。早上起来的时候,贺眠提着行李伸手碰了碰他的眼底,“没睡好?”林芽点点头,旁边陈云孟看着撇撇嘴,这要是换成他忽然变成沈家金贵的小少爷,估计也会一夜睡不着。外头的鞭炮声响起,娄家已经到了,娄允笑着抬手抱抱林芽,“左右你我离的也不远,想见就能见到。”那边男眷说话,这边陈夫子看向旁边的贺眠,提醒她,“给家里寄信了吗?”因为鹿鸣书院事情繁多,陈夫子几乎每隔一两天就会往莲花县寄一次信,加上这回是林芽找到双亲,怎么着贺眠也应该修书一封告诉贺母贺父。“写了写了,昨天晚上刚写好。”贺眠把怀里的信掏出来,厚厚一叠,她把林芽认亲的事情在信上讲的特别详细,包括昨天沈弦的指甲是什么颜色都写了。熬到后半夜才写完,可想而知写了多少东西。贺眠把“书”信递给陈夫子,“劳烦师姐帮我一起送回去。”“就是顺路的事。”陈夫子将她的这封家“书”小心收好。林芽临上马车之前,娄夫子走过来跟贺眠说,“沈家人多事杂,沈家主事情又多,你过去后多看着点林芽,要是有什么事,就过来娄府找我。”她这个老师,虽无官衔在身,但放在京城也不是个摆设。贺眠听她们话里话外都在担心林芽回沈府后吃亏,还懵了一瞬。先不说沈府是芽芽的家,就光说芽芽那能叭叭的小嘴,能像吃亏的人?她们对芽芽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夫子,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沈翎过来,笑着朝娄夫子行了一礼,然后看向贺眠,“走吧。”林芽被周氏扶上马车,同他一起坐在里面,见马车门帘被下人缓缓放下,心都紧了起来。jiejie呢?林芽伸手撩开车帘,看着贺眠就站在车下跟娄夫子说话才松了口气,像是怕她忽然不走了似的,轻声喊,“jiejie。”周氏看着林芽的侧脸,再看看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