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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记得大致的方位,依照着第六感,女孩迈开腿往下狠踩了一脚后,抬手用尽力气,紧接着将人推开。盛蔷很快跑远了。带着山道上的树叶都被踩着卷起,发出“哗啦咯吱”的声响。沈言礼偏头回首望了眼,明晰指骨抬起,大拇指和食指放到耳侧,稍稍捻了捻。好像还残留的有略带湿润的触感。那一瞬间温软的气息轻呵。周遭的空气里全然是淡淡的栀子花香。---沈言礼慢悠悠踱回来的时候,大部队已经准备撤离前往半山腰的露营地了。叶京寒正在拆折天文望远镜,看沈言礼回来问他,“你去哪儿了?”“散个步。”沈言礼额前碎发搭着,跟着上来帮忙。在他调整设置天文望远镜的间隙,叶京寒的视线随意地往下撂,不经意间在沈言礼的鞋上看到一道重重的鞋印。应该是刚刚才有的,之前他走开前鞋面明明还是干干净净的。而且,这一脚估计还带了点劲,看起来挺重。叶京寒视线上移,复又打量了眼。沈言礼的脸色倒是一如往昔,看不出来是和人有了争执。叶京寒平日里是话少,可眼下这般,也禁不住好奇的考验。“你刚刚怎么了。”沈言礼刚将天文望远镜收好,听了眼皮都没掀起,“什么怎么了?”叶京寒扶了扶金丝边的眼镜,点了点下巴稍作示意,“就你的鞋。”沈言礼像是还想了下,尾音长长地拖着,“嗯,没事,不痛。”“………”他又没问他痛不痛,简直是答非所问。叶京寒视线敛着,倏然想起了今天上山坐缆车的时候。他顿了顿,到底没再细问下去。---盛蔷刚刚缺席了很久。再回来的时候,小干事拉着她问了下,随后一齐收拾半成的帐篷,往山腰营地走。沧山的营地很空阔,眼下这个点儿陆陆续续驻扎了不少人,有些好像是专门过来旅游的团。虽说不算太挤,但相隔之间离得也不是很远。从靠近山沿栏杆的草丛往这边的大平地蔓延,一溜的帐篷顶尖。色彩不一,形状各自不同。盛蔷被分到了靠近平地还要再往里的帐篷,再往左侧没迈几步便是幽深山林。相当于是最靠外的一顶,没有被四周环绕的话,其实还算清净。原本男生是成对的,但是社内有情侣,一个其他学院的女生就和盛蔷住一起。对方看到是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殷勤地收拾,通电整理。一番收整下来,有些人洗漱过后有些闲不住,开始玩牌打游戏。过了会儿,有个天文社的男生按捺不住,率先起身,站在场地中央高声喊着,“大家要不要都过来?”顿了顿,他喊道,“两个社既然都来了,干脆联谊一下啊。”有女生直接在帐篷里回应,“山上联谊?你疯了吧,玩游戏倒是还能接受!”那男的笑吼了回去,“之前我就提议过了好不好,可狼人杀有人不会玩啊。”“要不我们玩六一问吧?!”两个社的社长听了这个倒是感兴趣,拉拢着大家一起,吆喝着让社员都坐过来。有女生带了餐布,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没一会儿的功夫,草地上围了一群的人。盛蔷拗不过小干事的热情,紧挨着坐了下来。还有些人没来,大概是对此不感兴趣。六一问的规则也很简单。每盘敲定的有一个固定的话题,而后每人轮流掷骰子。掷到六的人可以任选一人来回答这个问题,以此类推。这样的话,完全就是凭借运气。被点到的人必须回答问题,如若选择不回答,则要接受原本指定此的人作有要求的惩罚。掌握了游戏精髓后,大家很快沉浸其中。第一轮的话题是:「有过几个前任。」有人是零,有人是三,不过社员也是藏龙卧虎,有人大大方方地承认,说前任有十个。初入大学,各类生活和学习的模式和从前割裂开来,大家起初的新鲜感其实并没有降下去。眼下各类话题层出不穷,刚开始还有所收敛,后来就越来越放开。有一轮的话题是:「是否有性-生活。」被点到的是个男生。男生吱吱呜呜了会儿,也不想接受惩罚,径自红着脸,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引起周遭一片吵闹的调侃。只不过这轮的运气不大好,剩余压根没有人把骰子掷到六。玩到中途的时候,天文社之前没来的那几个从一旁路过,社长朝着两道颀长的身影招呼了声,摆摆手作邀请的姿势,“玩六一问呢,你们俩来不来啊?”沈言礼步子顿下,往这边觑了眼,“不来。”这样说着以后,他略站在一旁,“但可以看看。”围坐在草丛上的人看到校草这样模式的半加入,纷纷起哄,试图拉他下水,让沈言礼也来试着玩玩。但他倒是不为所动,说是看看,也就是这么看看。叶京寒对此完全不感兴趣,拍了拍沈言礼的肩膀,“我先回帐篷睡了。”大概是有沈言礼的坐镇旁观,大家热情高涨,出题的人也大胆,之后的话题更是没边得跑。到后来有女生不愿意,说是对女孩子不友好,好多问题都不好回答,回回接受惩罚还得了。社长大手一挥,“行啊,那来个正常点的?”这轮的问题是:「有没有穿过男生的衣服?」女生笑闹着骂,“也就仅仅是比之前正常了那么一丁点!”好巧不巧,这回有人掷到了六。直接点了盛蔷。盛蔷那时候正在百无聊赖地拔草,听到问题后,好半晌都没回答出来。有人觉得有情况,在旁边鼓掌起哄。不知怎的,她下意识地察觉到了一道探过来的视线。盛蔷抬头,看到沈言礼朝她挑了挑眉。他启唇,无声开口。虽说听不到声音,但是盛蔷凭白地辨别出了那两个字。是「夹,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连忙将目光移开。认真说来。她当初是被裹的……姑且也不能算穿……盛蔷思及此,摇了摇头。---游戏到了最后,大家也都玩得差不多了。盛蔷早先洗漱过了,又有些认床,这个点略有些睡不着,拿着手机在外面乱逛。沧山的夜晚很干净,空气里带着点清新的草木香。秋季廖瑟,她披了件棉毛的开衫,沿着略有光亮的地方缓缓地散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