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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进来端碗筷,笑着说,“好事成双,金光堂堂。”吃过晚饭,谢桥陪莫海华下了几盘围棋,莫燊的互联网公司正为融资苦恼,和谢桥谈了几句,似乎受益匪浅,和纪真宜错身而过时还罕见地又犯了嘴瘾,“你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找男人的眼光是一个赛一个。”纪真宜不小心踩了他一脚,用了死力。纪真宜把谢桥送出小区,第一次上门就住下不太好,而且纪真宜只一个狭窄的单人床,一起睡怕挤着谢桥,“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宝宝先回家睡一觉。”两人在小区门口走,司机等在外面,夜空朦胧,冬天的寒雾在天穹下有种淡淡的苍蓝,月白风清,僻开喧嚣的居民区仍然能窥见都市的软红香土。从纪真宜家里出来,谢桥终于有了些尘埃落定的实感,落步都好像更轻快一些。他仰头看着天垂,朗月的清晖泠泠洒在他脸上,很轻地笑了一声,“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句话有什么寓意吗?——可能是,你想要的,会比你期待的晚来一点点。谢桥的爱情虽然晚了,也不止一点点,但终究还是来了。纪真宜闻言困惑地抬起头,今天不是十五也不是十六啊,月亮很圆吗?谢桥径自走到他前面去,蓦地回想起来,当时他好像真的给了纪真宜十六块钱。不禁哑然失笑。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纪真宜又骗感情又骗钱。作话:上章倒数四段都是倒叙,是谢桥五年前的想法,这么多人看不懂我真是……今天竟然是11,急得我乱写原句契诃夫:阳光还没落到你身上,你就开始微笑了。第六十二章十七岁的谢桥纪真宜心念神转,一瞬间福至心灵。他想起那个在天台的中秋夜,秋风袅袅,被云层遮去一块的月亮。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谢桥走到了景观池的桥上,明明已经决定再也不提起这些年了,可情之所至,到底还是贸贸然问了,“你怎么会等我?”前行的谢桥一下滞住了,很不自然地沉声反驳,“说了没等。”“你为什么确定我会爱你?”这些话他很早就想问,他不知道谢桥靠什么支撑了这些年,明明无法预知结果。“我这么好,你凭什么不爱我?”池中水纹粼粼,他停了一下,侧过脸来,依稀还是清冷倔强的少年模样,桥上少年桥下水,“之前你不爱我,不是我不够好,是你还记得他。但你忘记他了,还不爱我,我也不是我不够好,那是你瞎了。”谢桥说,“瞎子配不上我。”纪真宜想,我什么时候不爱你?我明明一直爱你,想爱你,又怕爱你。他一时间觉得谢桥好像真的是住在象牙塔的公主,目下无尘,高贵而纯洁,傲气骄矜,偏偏傻得为爱披荆斩棘。带着鼻音冒失莽撞地叫了他,很含糊的,“公主!”谢桥没听清他说什么,“你说什么?”纪真宜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路灯下,眼睛和牙齿都亮得发光。他招招手,难得傻气,像条得了骨头的狗,“没什么,晚安。”谢桥觉得他的笑有点碍眼,碍眼到自己的脚都提不起来了,掩饰地偏过头,“我走了。”纪真宜还在那招手,“嗯!”谢桥低着头,重复说,像在较劲,“我走了!”“啊?”纪真宜难得糊涂,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哦哦哦,这么晚了还坐车多累啊,要不和我凑合一晚上吧?不会挤到你的,好不好?”谢桥视线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才轻飘飘地落到纪真宜身上,纡尊降贵,勉为其难,“那好吧。”这个夜晚,祝琇莹辗转反侧,她躺在床上,和莫海华说话。“我怀上他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没长大,可知道他在我肚子里的那天起,我就开始爱这个孩子了。”“他出生的时候真就像个小耗子,瘦巴巴的,我好怕他养不活。他小时候学东西很慢,话都说不清楚,瘦瘦小小,只会玩沙子发呆,他奶奶很不喜欢他。他三四岁的时候,纪超那个畜生发酒疯把他甩到墙上,我当时拿刀要把纪超剁死,结果被他打得动不了。我想,这孩子能平安健康的长大我就什么也不求了。”她一开始就哭了,说到这开始哽咽。“他初中在学校里总被人打,一身的伤,我去问老师,老师说他调皮活该,我气得跟老师吵了架。花了好大力气给他转了班,还是那样,我想这孩子真的学坏了吗?”“他后来谈了一个男朋友,人很好,我现在都记得模样,高高大大很帅的男孩子。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好朋友,那个男孩生病去世了我才知道他们在一起,真宜日日夜夜的不睡觉,睁着眼睛一坐一天,高考也没参加,他、他……他去淌河……我不在乎他喜欢男孩子还是喜欢女孩子了,我只想他活下去,我好害怕,我就这一个孩子,我怕他就这么没了。”莫海华想抱住她,却被她挥开了,她在自顾自地说着。“他有时候笑,我都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可他慢慢好起来,我又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让他好好学习好好画画,重新高考有个好未来,别那么苦。他复读的那一年,是我压着去读的,我知道他苦,没心思读,可我怕他后悔。那一年,他遇到了小桥,我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有什么,我看得出真宜很喜欢他,他对小桥特别好,可他本来就是个温柔的孩子,我就像个瞎子,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又什么时候分开,我全不知道……真宜总是不省心,他读的美院那么好,再读几年出来,当个画家开个画室或者当个老师多好,他硬要当什么记者,天天在外面跑,又苦又累工资还低,他被打过。”她喃喃地说,“我有时候想,到底是他开心重要,还是我安心重要,我总是不知道。”“他说谈了个特别好的男朋友,他好喜欢好喜欢,我当时就哭了……我没想到是小桥,小桥特别好,我真的……”莫海华把她搂进怀里去,下巴抵在她头顶,手轻轻在她后背拍着,不说话就这么无声抚慰。夜更深了。纪真宜和谢桥在关了灯的卧室zuoai,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连呻吟都是沉默的,他被cao得无声啜泣,赤红粗凛的yinjing在紧致湿热xue眼里紧密地进出。纪真宜睫上沾着春水般的湿泪,回过头谢桥接吻,谢桥火热的手掌从他细嫩的大腿根一直摸到被吸肿的乳尖,时轻时重地掐着,最后一起射了出来。纪真宜的高潮永远比谢桥要来得激烈汹涌,他在这个安谧的冬夜被情火烧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不停。谢桥把他搂过去让靠在自己身上,纪真宜隐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