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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插手,不代表就没别人插手。一天,萧誉吃早餐的时候告诉顾宛他今天有一个重要会议,会回来得很晚,她下班后他会派司机去接她。奈何,司机把顾宛送到家,站在家门前,她就发现自己没带钥匙。顾宛对于钥匙一贯是丢三落四,长年住在宾馆,只习惯了带房卡,等到嫁人后,又都是萧誉开门,她也没怎么在意自己的钥匙放在哪。在包里抠了半天都没抠出来,顾宛哭唧唧地返回楼下,司机竟然还在,见到顾宛,说:“萧总让我看到家里灯亮了再走,所以我在这等,太太,怎么了?”顾宛只觉得,知她者,萧誉也。顾宛只有让司机把车子开到华世去。顾宛以前在华世外面站了挺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到华世内部,司机直接把顾宛领到了总裁的专属电梯,顾宛看见前台的目光开始很疑惑地落在她身上,当看她走进专属电梯时,纷纷一脸原来如此外加莫名兴奋的表情。她好像,不只是在嘉恒很出名啊。司机把顾宛领到萧誉的办公室,有秘书迎上来,说萧誉还在开会,问顾宛需不需要她去通知一声。顾宛忙摆手,表示她等着就好。顾宛在萧誉的办公室瞅了瞅,还是一派大方简洁,没有一点装饰让人觉得累赘,嗯,有一个累赘。萧誉的桌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有一张照片,正是她顾宛。是她在嘉恒项目启动会时发言的照片,她的头上,还有那个犄角。顾宛盯着那张照片,忍不住有笑意溢出。等萧誉散会了,走到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等到已经趴在办公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的顾宛。萧誉看着她,想早上就应该把钥匙给她,不应该对她抱有任何额外的信任,想着,人已经走近,让秘书去拿了毯子,盖在顾宛身上。跟在萧誉身后的那个人看了,说:“萧总宠妻的名声,倒真是不假。”“见笑。”萧誉压低声音:“韩总,方案的话我三小时后给你发邮件,具体细节我们明天再讨论。”那位韩总只是笑了一下。顾宛在萧誉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她喜欢醒了之后都要赖一下,这时才抬起头来,看见萧誉,朦胧着眼睛说:“散会了呀。”萧誉点点头,顾宛这时看见萧誉身后的人,双眼渐渐清晰。萧誉还为她介绍了一下:“这位是韩总,新来华世入职。”顾宛一双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吐出一句:“怎么是你?”顾宛瞧见韩琛,心里第一想着:韩夭夭的逍遥人生只怕是完了,第二想,周子曰的坑蒙拐骗也只怕是完了。比起顾宛的惊讶,韩琛一派淡然,只说“改日一起吃饭”就翩然而去。在车上,萧誉才问:“你们认识?”顾宛“嗯”了一声:“上次你见过的,和周子曰一起的那个女孩,韩琛是她哥哥。”萧誉点头:“那倒是件好事,我原本还怕留不住他,毕竟对于华世的上市而言,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我觉得你还是先应该替周子曰默哀一下。”萧誉眉目晴霁:“我倒觉得很好,他看了我那么多年笑话,也总该轮到我看看他的。”看了那么多年的笑话?顾宛还是第一时间给韩夭夭通了气,告诉她,她的哥哥的大驾已经光临昀城。韩夭夭只听了一句韩琛来了昀城,就气得连说了三句她新学的国骂。韩家的两兄妹,脑子好使,但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某一方面,特别的一根筋。韩夭夭在看人只看外表的那一条巷子走到底,而她之所以如此,是拜同样一根筋的韩琛所赐,韩琛思维永远只有理性的那一面,而完全不知道感性是为何物。所以他打小深深伤害了韩夭夭的心灵。韩夭夭小时候,还是很喜欢她这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哥哥,爱黏着他。然而:“哥哥,我怕闪电。”“不过是正负电荷冲破空气阻碍相接触产生中和作用,放出大量的光和热,有什么可怕的?”“哥哥你看,星星在对我眨眼睛。”“不过是光线通过大气层的折射现象而已。”“哥哥,你看我用雪做了个团子,好好吃的。”“需要我给你念一下API(空气污染指数)吗?”再后来,韩夭夭长大了一点,发现她的班上有了一个比韩琛长得更好看的混血小孩,她觉得自己萌生了爱慕之情,可韩夭夭对自己的爱慕感到很担心,于是她再次问了自己的哥哥:“哥,你说他有一天长丑了怎么办?”“你PEA(产生爱情的激素)的浓度高峰最多持续六个月,理论上,他六个月不至于长残。”韩夭夭童年烂漫的想象和最初萌生出的少女心思都在这样的理智下被粉碎,从此韩夭夭讨厌一切理智的内在思考,作为一个智商超高的人,她情愿放弃思考,单纯的相信最表面的东西。兄妹的思维出现分歧,慢慢也就越走越远。韩夭夭当年朝顾宛哀悼她的童年和痛斥韩琛时,顾宛作为一个浪漫主义者,一个写文都要一路按住诸位科学大师棺材板的人,得出了一个结论:“珍爱自己,远离韩琛。”让顾宛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让她下定决心远离的人,这次她却是躲不开了。顾宛还在替韩夭夭感叹,韩琛改日却真的请她吃饭了。“其实我这次来昀城,是因为有人拜托我。”顾宛想着当然是他的父母拜托他过来看一下夭夭的情况,于是并不十分在意地应和:“谁拜托你的?”“你爸爸。”顾宛手里正在插牛排的叉子一下子就没了准头,与盘子划出刺耳的声音。☆、撕裂过往餐桌上陷入沉默,过了许久,顾宛才说:“他什么时候拜托你的?”“过年那阵。每年过年,我都会给表叔打电话送新年祝福。”顾宛的这个年是和萧誉一同过的,三十的晚上,她也同往常一般给自己的爸妈发了祝福的话语,可是没有回信。毕竟所谓的几句祝福,其实只是很浅薄的东西。除夕,在梧桐街,窗外炮竹声声,窗内mama做的腊味饭飘香,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其乐融融,那原是顾宛觉着一年中最好的日子。可这样的日子,于她而言,什么时候失去了吸引力呢?唯独今年除夕的时候,她倒觉得有了点暖意,当萧誉抱着她时,她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陪伴,让她觉得,这万千灯火中,总还有一盏,是温暖着她的。这样的一盏灯,就算风雨飘摇,却也是毕生所望,如何能从生命中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