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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了。他转念一想,或许商亦纣是在拿这个问题试探他,试探他有没有反悔那一句不恨。顾止眸光低垂,昨天那张便利贴他还留在桌面上,纸面上字迹锋利,隐隐有笔势破纸的味道,有这样字的人,该是骄傲的。“会。”第一百二十章商亦纣不回来,日子得继续过,但习惯了早起的氤氲热气,晚归时无处不在的便利贴,一天,这些统统没了,顾止难以遏制的萌发了几分不习惯。从冰箱里掏出最后一片吐司,把包装袋塞进垃圾桶里,他想,他得改改这个容易习惯的坏毛病。‘叮咚——’门铃扰乱思绪,顾止踱步到门口,猫眼里看出去,是一个快递小哥,他嘴里咬着吐司,含糊不清的道:“就放门口,谢谢。”待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消弥了,他才拉开门,把快递拿进来。小小的快递盒,不重还有点轻。这是本月的第九个快递了,他扫了眼寄件人——商。十二天了。从商亦纣离开第三天起,每天早上七点五十准有快递上门,时间掐的极准,早晚不差五分钟。他从柜子里找到美工刀,刀片尖凛着银光,随手一划,盒顶微微弹开,他顺着裂口打开,两张烟花表演的门票躺在盒底,日期是四月二十九,距离今天还有五天。柜顶被塞满了好几排小玩意,明信片、幼猫玩偶、橙花蜡烛…每一样都不贵,但都极具心思,譬如那个幼猫玩偶,是第七个寄过来的,是网上特别火的羊毛毡戳戳乐玩偶,需要用细长的戳针,一针一针的把羊毛戳进去戳严实了,从极大一团戳成巴掌大小的玩偶。顾止光是想像商亦纣戳这玩意的模样,就乐得受不了了。把烟花表演的门票收好,他坐进沙发里,挑了部老电影看。行程渐渐空了,接下来就等着五月初进组了,这段时间就当放假了。热度也随着时间渐渐平息,但短短一两个月,他已经从过街老鼠到小有名气,随便转个微博评论随随便便就能破万。不过,顾止不喜欢发微博,上一条原创的还停留在反击黑子的言论。对此连拢很不赞同,经常跟他说,趁热度高要多营业,这样才能固粉,别看现在这么多人喜欢他,但十个有七八个都是三月粉,新鲜感一过去,转眼就去喜欢下一个了。这个言论放到现在而言并无毛病,但走这条路,更多的是把自己圈进了流量的枷锁里,而在某种程度上,顾止与秦尉是一路人,他们更想以演技见人,他更愿意当在网络上沉默寡言,在作品里大放异彩的演员。电影略吵的背景音,让顾止的心思没办法跟着剧情一道进行,不过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那张烟花表演门票。五天后…他浅琥珀色的眼眸略微涣散,是出神的表现。也就是商亦纣要回来了?指尖在膝盖反复敲击,膝盖处的布料被戳出浅印,放在腿侧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瞥了眼,动作温吞的接通。“收到了?”顾止问:“嗯,你要回来了?”“还没确定。”商亦纣温声道:“但应该是这几天了。”顾止想了一下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事。没有,空白的。“到时候我去接你?”商亦纣低低笑了声,似是愉悦,“好,确定下来,我把航班信息发你。”顾止嗯了声,视线彻底从电视机挪开了。“想我了吗?”商亦纣倚在阳台吹风,凛冽的风声从听筒传到顾止耳边,让他不禁颤了颤。顾止眼睫微颤,“还行。”商亦纣性感低沉的嗓音,蕴着调笑,“还行是比较想了?还是不够想?”顾止道:“挺想的。”商亦纣对这个答案,算不上满意但也不能说不满意,他知道这是顾止能回答出来最好的答案了。他望着昏了一片黄的天边,缓慢的道:“这里春天很冷,让我老是担心在临城的你,会不会被冷到,但每每看天气预报,天气又很好,于是总是我在多忧虑,所以更情不自禁的想回去了,可又回不去,只能更想你了。”商亦纣说的淡声音也淡,但透露出来的情绪却深不见底。许是被商亦纣的情绪感染到,顾止脱口而出一句那快回来吧,话中的急切,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等到意识了,顿时整个人臊住了。商亦纣似乎也被惊到了,但他很快回过神,极轻的笑了声,满含喜意,“好。”“我……只是…”顾止想替自己辩解两句,可下一秒又觉得太多余了。既然他想和商亦纣好好走下去,那想他回来的心情自然是正常的。就如同商亦纣问他会难过吗,他回会一样,他不恨商亦纣了,所以他会难过。现在,他的爱意残存,他便渴望见到商亦纣。他握紧手机,又低声重复道:“嗯,你快回来,不然柜台上都快放不下你送的小玩意了。”商亦纣那头却是长长的沉默,直到顾止耳根的红快消了,他才听到商亦纣的声音又响起。“顾止,你真是快要了我的命了。”“我那里说的不对吗?”“没有地方不对,”商亦纣声音哑哑的,仿佛压抑着无尽yu望,“幸好你现在不在我身边,不然…我可真怕我把你拆吃入腹。”话中的意味顾止懂的,所以他刚消下去的红意,顷刻卷土重来。顾止垂着眼,他想或许他该多给商亦纣一点甜头,就不至于被一句简单的快回来,引得心头澎湃。他轻声道:“我等你。”顿了顿,他唤了声那个许久没唤过的称呼,“哥。”-商亦纣回来的那天,阳光正盛,原本说好的去接机却被突然而来的工作扰乱了所有步伐。等到顾止忙完,商亦纣已经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了。风尘仆仆。顾止望着他有些愧疚,低头绞尽脑汁想找个合适的解释。商亦纣没什么动静,顾止正要抬头,一张漂亮的脸登时在眼前放大,唇上温暖柔软。他意犹未尽的咬了咬顾止的下唇,温声道:“这个补偿,我很满意。”临近半个月没见,商亦纣没多少变化,只是眼底柔意浓稠的快化不开了。“如果能再亲会,我可能会更高兴点,”商亦纣扣紧顾止的十指,“同意吗?”掌心的热意快把顾止整个人烫化了,他呼吸紧了紧,紧接着倾身向前,重重的吻向商亦纣。这个吻漫长,呼吸在互相纠缠,熟悉的橙花香交融,蓦地,顾止感觉到无名指处被戴上了什么东西,他想去看,但商亦纣却不满他的分神,捧住他的脸,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