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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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中的星辰很美,这是二十一世纪所无法享受到的美景。苏晨不敢走得太远,毕竟这里有许多野兽出没。可是找了这么久,别说野果了,连野花也没有找到一朵。肚子咕咕叫,她开始重新kǎolǜ刚才的选择。当她zhǔnbèihuíqù另外再想bànfǎ的时候,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迷路了。不过没关系,野外知识是杀手的必修课,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苏晨一边寻找huíqù的道路,一边参观附近的环境。幸好星光很不错,不然在这样一个连手电筒也没有的年代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寻找路线。不好!苏晨僵硬地停下脚步,浑身汗毛竖立起来。有杀气!好强烈的杀气!她懊恼地想道:不知道又被卷入什么悲惨的事件当中。刷刷刷!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前几天才悲剧地领教过这种旧时代武器的苏晨非常清楚这种声音的来源。她弯下腰,希望可以平安地避开劫数。早知道如此倒霉,她就干脆一点bāngzhù公冶晟跳祝福舞好啦!如今又饿肚子又冒生命危险,如果被公冶晟和宫伊翊知道,岂不是被笑掉大牙?谁知道她最近被霉神照顾,根本没有一天顺心过。“搜!他应该还在附近,斩草除根。”低沉的声音在夜间显得特别诡异。“老大,这里有血迹。”从另外一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应该跑不远,快找到他,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老大低喝道。听见数道脚步声越来越远,苏晨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她知道古代人的内力非常强大,她刚才用了闭气的能力,这才成功地避开那些人的探查。“这里太危险了,还是huíqù睡觉吧!”苏晨自语道。砰!刚刚迈出第一步,一件重物从她的身后栽倒下来。苏晨没有及时发现,被它准确地压倒在地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苏晨推了一下,推不动。感觉手中湿湿的,放在鼻间闻了一下,惊道:“血!”身后的重物有温度,而且弹性很好,应该是热呼呼的新鲜的‘人’。苏晨用尽全力挪动身体,终于成功地摆脱了被他压成rou饼的命运。她弯下腰,借着星光观察躺在血泊中的人。“身材高大,肌rou结实,尽管看不见他的样子,不过应该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才对。”原谅她做出这样的评价。实在是因为皇帝带来的太监太多,那些外表俊美的男人很有可能是半人妖。“理智告诉我,不能多管闲事。好人总会歹命。”苏晨自言自语地说道。拔腿离开,wúnài地发现她的手被对方抱住了。弯身扳开对方的手,但是他就像粘在她的身上一样,jiùshì不放。苏晨不想jìxù纠缠下去,她担心那些杀手还要回来溜一圈,到时候就连累她了。现在最正确的作法jiùshì砍掉他的手,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huíqù睡觉。不过她没有利器,也不想做这种留命断手的事情,人家与她没有仇恨,而且她这样做也没有好处,干嘛如此缺德?不好!那些人好像回来了。她不能再犹豫,只能拖着zhègè庞大的拖油瓶挪动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附近没有藏身的地方,只有那颗大树还能藏人。那里草叶茂盛,树木庞大,或许可以躲避一时。“老大,这里有血迹。”有人说道。“快找,他的人要找过来了,再拖下去大家都玩蛋。”老大压低声音怒道。“老大,有人过来了,好像是御林军。”有人紧张地说道,“怎么办?老大。”“撤退。他受了重伤,就算不死也会少半条命。”老大阴沉地说道。直到听不见那些人的声音,也感受不到那些人的气息,苏晨才坐了下来。她刚才一直扶着那个男人贴在树干上,还要抚住他的鼻息,再控制自己的鼻息,所以非常难受。她看见许多拿着火把的御林军走过来。她很想把zhègè男人交出去,不管他是什么人,与她没有任何干系。但是zhègè人jiùshì不放开她的手,让她没有bànfǎ撤退。如果让这些人看见她半夜拉着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在深草里幽会,她怎么解释?更何况zhègè时间她应该替她的‘夫君’跳祝福舞蹈。罢了!欠了zhègè人的。她只能等所有人离开,她再想bànfǎ处理zhègè突然掉下来的累赘。幸好她最近积极锻炼身体,否则根本没有bànfǎ挪动zhègè笨重的男人。根据记忆,她把他背到靠近帐篷的地方。借着火把的光芒,她把他背到水边清洗伤口。现在大家忙着吃喝玩乐,没有人留意她这里的情况。“发烧了!”男人的额头很烫,看来伤口没有清理干净,让他有些发炎。苏晨只能耐着性子照顾他,除非等他清醒过来,否则她无法摆脱那双紧紧缠扰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她累得睡熟了。当她睡得正舒服的时候,那双一直紧闭的眼眸突然睁开。那人动了动手,发现掌中有东西,yíhuò地抬起了它。他讶异地发现自己居然抓住一个女人的手。他没有想起现在的状况,更不明白为什么睡在一个能够仰头看见星空的地方。吃力地坐起来,扯动了伤口,让他终于清醒过来。原来他被暗杀了!没有想到他养了这么多无用的家伙!他们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暗杀,还害得他差点断送了性命。好!看来他太温柔了,让这些人不明白谁才是他们的主人。应该是zhègè女人救了他吧?好面熟,在哪里见过呢?罢了!他见过的女人何其多,又把谁放在眼里过?既然救了他,就留下信物当作报答吧!松开苏晨的手,男人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扯下腰间的玉佩。他记得胸口被砍了一刀,看来包裹得很好,才让他减轻了许多痛苦。“唔!”苏晨发现被约束的手突然得到自由,舒服地睁开了眼睛。“你醒了!”原本一直沉睡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条件反射地打着招呼。不对劲!苏晨顿时清醒过来。她坐起来,yíhuò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皱着眉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这块玉佩就当作你救了我的报答吧!”男人把玉佩交给苏晨。苏晨挑眉,淡笑道:“你的性命只值一块玉佩?”有钱了不起吗?她在现代还有许多房产和股票呢!现在人死财在,让她心疼死了。“贪婪的女人,你想要什么?”男人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这块玉佩价值连城,你拥有它就相当于拥有享之不尽的财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当然不满意。”苏晨淡道,“我救了你,你连一句谢谢也没有。虽然我也并不是想救你啦,谁让你当初抓住我的手不放,才让我不得不救你。不过既然救了你,jiùshì你的jiùmìng恩人。你就用这种施舍乞丐的语气对jiùmìng恩人说话吗?当然,如果你没有知识,本小姐也就不和你计较。在zhègè世界上,没有脑子的人最难缠了,我可以原谅一个脑残的人。”“女人,不要太过份了!”男人厌恶地看着他,“我让你救了吗?你会不会太自作多情?”“强词夺理!”苏晨仰头看他,冷笑道:“第一次看见你这种人,难怪被人刺杀,就算被杀死也活该。”“你!”男人怒了,扬起了手掌,却扯动了伤口。他抚着伤口,有些痛苦地坐下来,吃力地喘息着。“活该!你对jiùmìng恩人的态度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苏晨冷道,“痛死活该。”“老天爷?”男人冷道,“如果zhègè世界有天理,那么谁帮我作主?为什么我就活该被刺杀?为什么我就活该孤身奋战?”男人抚着伤口冷笑着,尽管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可以想象画面是如何阴森。男人的外套被苏晨脱下来,因为上面全是血迹。他穿着白色的里衣,披着黑色的长发,那张脸在夜光下若隐若现。他伤得很重,又被苏晨气得动了怒,所以伤口裂开了。苏晨好不容易帮他包扎了伤口,当然不希望他出事,所以就暂时休战。“既然你没事,那么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苏晨站起身,淡淡地说道。“你应该是参加狩猎的官员家眷吧!”男人突然开口询问道,“为什么不去帮你的夫君跳祝福舞?”听见她要走,他突然冒出这样的话,连自己也吓了一跳。难道不想让她离开吗?“他需要吗?不需要那些祝福舞,他也能够旗开得胜吧?”苏晨淡道,“谁规定我就必须跳祝福舞?女人对你们男人而言,有需要的时候jiùshì好的工具,没有需要的时候jiùshì普通的摆设,对吗?”“你……”男人讶异地看着他,连伤口也忘记疼痛,“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第一次听见女人还有自己心声,她们向来是男人的附属品,根本没有自己的情绪和意识。这些年来,他习惯掩藏内心,没有想到今天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发泄情绪,还说了这么多。“谢谢夸奖。”苏晨淡道。“我可以走了吗?尽管你的玉佩很漂亮,但是我可不想因为它惹事。你不要忘记有多少人想杀你。”“你想要什么报答?”男人的语气温和了少许,“只要你能够说出来,我就可以满足你。”“你以为自己是谁?天皇老子?”苏晨冷笑道,“算了,你还是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一个人连自己的安全也无法保障,岂不是比乞丐更可怜吗?或许你拥有一切,权利,金钱,美人,甚至于天下,但是你无法真正地拥有自己。这样的人最可怜了!”奇怪!干嘛说这么多?她今天很唠叨呢!难道更年期提前了?“你是一个可以轻易让我生气的女人。”男人闷声说道,“你的夫君能够容忍你吗?”尽管有个性的女人很有趣,但是太有个性的女人就显得难驯了。在zhègè世界里,男人始终还是喜欢女人温顺一些,顺从一些,最好没有主见意识,可以让他们随便摆布。“他当然无法容忍我!否则不会对着我玩鞭子,毒蛇和禁食。”苏晨耸耸肩,毫无情绪起伏地说出这段时间的经历,仿佛吃饭一样简单。“你……”男人无语地看着她。她不痛苦吗?他没有要她的脸上找到任何痛苦的痕迹。zhègè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我只有一个要求。拜托!让那个混蛋把我休了吧!我愿意主动下堂。”苏晨眨巴着可怜的眼睛。可惜光线不强,电度不够,所以效果不是很好。“你真是……”男人无语了。突然,他轻笑起来,笑声低沉浑厚。“hēhē……”“我的故事有喜剧效果吗?”苏晨不满地看着他,“我被虐待成zhègè样子,你居然笑得出来。我是你的jiùmìng恩人,你是不是应该替我打报不平?”“被休弃的女人能够活下去吗?”男人轻咳一声,掩藏笑意。“世人容不下被休弃的女人,她们的最终结果不是被送进青楼,jiùshì出家为尼。”“拜托!不要拿我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行吗?我有她们这么愚蠢吗?”苏晨淡道,“我的人生自己作主,别人休想掺合。”“行!如果有一天,我一定bāngzhù你逃离你夫君的魔掌。”男人微笑道,“我要huíqù了,否则会引起恐慌。你明天参观狩猎吗?”“参加啊!”苏晨淡道,“有人下了战貼,我接受了。你呢?”“我身体不好,无法参加狩猎。”男人wúnài地笑了笑,说道:“明天晚上来这里聚聚吧!我想知道你能狩到什么东西。”“不来。”苏晨摇头,“孤男寡女,被人看见就说不清楚了。更何况我连你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你。”“你不知道我是谁?”男人讶异地看着她,“你没有见过我?”奇怪!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男人根本没有把现在的苏晨和以前的苏晨放在一起比较。或许他见过以前的苏晨,所以认为现在的苏晨很面熟。因为两个苏晨的个性南辕北辙,而且气息和味道完全不一样,他想不起来也很正常。“我应该见过你吗?”苏晨反问道,“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你是谁。通常太好奇的人活得不长久。”“好!既然你不想知道,那么我就不告诉你。这样行了吗?”男人期待地看着她,说道:“我很少有朋友,难得遇见一个可以谈心的,我当然不想就这么错过。你就陪我几天,反正狩猎最多二十天。离开这里后,我们又是陌生人。每天的夜时,夜黑月阴,我们便jiànmiàn。我们不需要告诉对方名字,只要默默地聊聊天。”“你帮我带吃的,我就来。”饿死了!以后说不定会被公冶晟虐待,必须做一些zhǔnbèi,“还要给我一些药丸。”“你要药丸做什么?以你的身份,应该不缺大夫吧?”男人不解。“还有一条,不能询问我的事情。聊聊星辰,聊聊人文,jiùshì不聊自己。”苏晨立即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