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hind the Mask（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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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eminisce （1） 「湘妤，你好了没？我们要赶快出门啰！时间来不及了」我拎着书包坐在门 口的小板凳上穿着鞋子，一边转头对还在餐桌上囫囵吞着早餐的meimei喊话。 「快好了啦！还剩一口就吃完了，再等一下嘛！姊~」meimei嘴里还塞满三明 治，也不怕口里的食物喷出来，一边咀嚼着一边说话。 「那我先到楼下等你了，万一校车来了我才可以先拦着」说完我便下楼走到 社区巷口的树下等着，今天的天气很晴朗，是个让人心情愉快的日子。 「姊~」突然我听到meimei呼喊我的声音，这慢吞吞的小妮子终于来了，幸好 校车还没到，不然我又要跟车掌老师还有司机先生道歉半天了。 「每次都赖床，明天以后我就不管你了，自己搭下一班车去学校」我故作生 气的样子，好让她警惕一下。 「别这样啦姊，我保证明天不会再赖床了，真的」meimei睁大着圆溜溜的双眼， 水汪汪地看着我求情，我只有摇摇头叹口气，谁叫她是我唯一的可爱meimei呢。 过了十分钟，我们看见校车从远方慢慢驶来了，是我们高中的专车，每天早 上有两班，我和meimei总是搭较早的这一班去学校，车上的学生比较少，有位置可 以坐，不然得要站半个小时才能到学校。 「是廖湘晴和廖湘妤对吗？」车掌老师拿着一本名簿看着我们两个人问。 「是的…」我跟meimei异口同声地说。 「好，你们找个位子快点坐下吧」老师说完在簿子上用笔在我们的名字前各 打了一个勾，这是避免有漏掉的学生没有载到，毕竟偶尔总是会有人睡过头，那 就只能搭下一班车了。 在巴士上meimei又低着头闭起眼开始补眠了，昨晚叫她电视别看那幺晚她就是 不听，结果现在就一副没睡饱的样子。沿途这台专车走走停停，车上的学生也愈 来愈多，有些同学没有位置坐只能站在走道上，过了快半个小时，巴士终于开到 学校了。写着家齐女子高级中学大大的牌碑就矗立在校门口旁，我今年刚升上高 二，而湘妤则是高一的新生，这所学校是辛康市最有名的女子高中，许多富商名 流或是达官显要，都会想办法将他们的女儿给送进这所高中。 我们的爸妈因为在永昌经贸公司担任主管，而这间学校的董事也是公司的总 经理，在爸妈的诚恳拜托下，我和meimei才顺利申请进入就读，但因为距离家里很 远，所以爸妈在郊区帮我们买了一栋公寓，我和meimei两个就住在一起互相照料， 每个月爸妈会抽空排一个周末来跟我们相聚，寒暑假时我跟meimei也会一起回家住 一段时间。 下了车后，我跟meimei就各自往自己的教室走去，学校里分成五个区域，建筑 物是一个十字型的分布，校门口一进来看见的这栋大楼是教职员用，往里面有一 排三栋独立的大楼，左侧是高一学生的教室，右侧是高二学生的教室，中间是高 三学生的教室，在中间这栋大楼的后面那栋大楼则是综合教学大楼，有学生社团 的办公室、电算中心和图书馆，每栋大楼有十层楼高，大楼之间在第三六九层楼 都有空桥相连接。 在教学大楼的左侧有一栋三层楼高的体育馆，右侧是一栋三层楼高的国际会 议厅兼大礼堂，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都是在这里举行。前排的教职员大楼左右两 侧则是花园和池塘，是我们下课时聊天散心的好地方，还有一个大cao场跟各类室 外球场在体育馆、教学大楼和会议厅的后方，靠近溪边的那一大片区域，每天清 晨或是傍晚学校会暂时开放，许多住在附近的民众都会到这里来运动。 进了教室，跟同学打了声招呼，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离堂课的时 间还有40分钟，有些人趴在桌上补眠，有些人在吃早餐，有些人拿着杂志围在一 起细声讨论着，我从书包里拿出了平板电脑，打开浏览器上网看看今天的新闻， 顺便也看一下我的电子信箱里有没有什幺新的垃圾信要删掉。 「抢先体验活动开始~你想拥有人人钦羡的女神容貌吗？」一封标题一看就 知道是广告的垃圾信出现在我的信箱里，我习惯性地点了一下删除了按钮，却发 现这封信还好好地躺在收件匣里，不禁让我纳闷了起来，我又试着点了一下，发 现一样无法删除，只好先打开这封信来看一下里面到底是什幺东西，为什幺我会 删不掉它。 「亲爱的廖湘晴小姐您好，恭喜您成为本公司电脑抽籤选中的幸运儿，可以 免费体验最新研发成功之美容圣品——晶颜焕肤面罩，我们诚挚邀请您参加这机 会难得的试用活动，请立即点选同意，我们会尽快为您寄送试用产品。仙姿生技 有限公司敬上」我看了一下邮件内容，发现应该是一家美容化妆品公司的广告信， 只不过他们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看来应该又是从某个网站搜集到的名单吧。 我心想既然是免费体验，就随便它吧，会不会寄来还不知道呢，很多广告信 都只是虚晃一招罢了，我点了同意之后，这封邮件就自动退出了，当我又到收件 匣里去找寻时，却发现它不见了，该不会之前我点的删除动作现在才执行吧？算 了，心想反正也只是一封广告信，删了就删了呗。 上完了一整天课，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meimei出来，没几分钟就看见湘妤活蹦 乱跳地从高一学生的大楼走过来，跟早上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于是 我们一起搭学校的专车回到了社区，然后到附近的自助餐吃过晚饭后，再走路散 步回家。一路上湘妤跟我说她今天又认识了哪些新同学，体育课时还在体育馆看 见了很多又新又棒的设施，尤其是那个超大的室内游泳池。 回到公寓时，门口的警卫伯伯看见我便喊了一声招招手，要我过去领寄来的 包裹，我纳闷着爸妈这几天没有打电话说要寄东西过来啊，签收了之后，伯伯把 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纸盒递给我，上面写着收件人的确是我的名字，地址也没有错， 寄件人却是空白的。我好奇地拿着它和meimei一起搭电梯回到了我们住的地方。 「姊，是谁寄给你的呀？」湘妤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盒子上面没有写寄件人」我耸耸肩说。 「该不会是你偷偷交往的男朋友吧？」湘妤贼贼地笑说。 「你再乱讲我明天就不理你了，你自己去学校吧」我瞪了她一眼说。 「好啦好啦，对不起嘛，是我胡说」湘妤看情势不妙，赶紧改用哀兵政策。 「你先去洗澡吧，我还要把今天的上课笔记整理一下」回到了温暖的窝，把 湘妤打发了之后，其实我只想好好地躺着休息一下，不过想到明天要交的作业， 只好放弃这念头又把书包里的平板电脑拿出来，然后打开档案开始编辑资料。 这间小公寓坪数不大，但是该有的机能都具备了，除了客厅和浴室厕所，还 有一个小阳台跟简单的厨房，我和meimei共用唯一的一间房间，不过房间蛮大的， 摆了两张单人床和一张长书桌，还有四个衣柜跟一排书柜，书桌的空间很大够我 和meimei两个人一起看书写功课，还有一扇窗在前面，天气好时我们会把窗户打开， 让外面的新鲜空气流进来，窗台上我们也种了一些小盆栽。 「姊，我洗好了，换你去吧？」湘妤拿着大毛巾边擦着头发边走进房间说着， 我看见她全身光溜溜的，只穿着内裤和胸罩。 「就算现在天气很热，也不用穿成这样吧」我没好气地念了她一句。 「唉唷，家里就咱们两个女生，又没有其他人会看见，你是忌妒我的胸部比 你大吗？」湘妤不甘示弱地说。 「谁要忌妒你的胸部啊，我的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好吗？」真是受不了这家伙， 明明都是同一个老妈生的，和我一样还不都是C罩杯，只不过上围比多我了两公 分，就在那边炫耀。 「那不然你管我在家里怎样穿，你也可以都不要穿啊，我才不会计较呢」湘 妤说完顺手把毛巾丢在她的床上，走出房间到厨房冰箱里倒了杯冰果汁喝。唉， 真是辩不过她，心想反正就像她说的，家里也没其他人，就不管她了。 我把刚打完的资料先存档，然后从衣柜里拿出要换洗的衣物，忽然瞄见放在 我床上的那个纸盒，刚刚一忙就忘了还有这回事。把衣服先放在床上后，我拿起 了那个纸盒，走到书桌拿了小刀把它拆开，里面另外有两个铝箔袋装着不知道什 幺东西，我看见有张纸摺好放在底下，将它拿出来后打开来看，像是清洁用品的 使用说明，看到最下面写着仙姿生技的字样，我才想起了早上收的那封奇怪的广 告信，原来这个纸盒是那间公司寄来的呀，不过它们的效率也太高了吧，一天之 内就寄来了，神奇的是连家里的地址也都知道。 照着它上面写的说明，我撕开了袋子上写着MASK（BASIC）的那个较小的铝 箔袋，里面倒出来了一小瓶像是化妆水的喷雾罐，还有一个黑色的像是口罩的东 西，纸上说要我先将那一小瓶专用去角质清洁液均匀地喷在脸上，然后过三分钟 再用水冲洗干净，之后就可以开始体验晶颜焕肤面罩的神奇功效，只要每天戴着 它睡觉，隔天起来就可以发现脸上的毛孔和细纹都消失了，肤色也会变得更红润 白皙。 看它写得好像真的很神奇的样子，我半信半疑地拿起那瓶去角质清洁液的喷 雾罐，对着自己的脸喷了几下，结果按了五六次就发现没了，不过还好我的脸也 已经都被清洁液湿润地覆盖了。心想还真的是试用包，连使用量都算得这幺刚好， 我拿着镜子对自己的脸照了一下，发现没有什幺差别，因为那瓶清洁液是透明的， 喷在脸上也看不见。过了三分钟后，我拿个衣服走到浴室洗澡，也顺便把脸上刚 刚的清洁液给冲掉。 晚上和湘妤在客厅里看完了偶像剧之后，我就先回到房间把剩下的功课做完， 湘妤总是习惯继续看其它的娱乐节目，直到快十二点了才愿意上床睡觉，而我习 惯写完作业或是看完书后，大约十点半就自己先睡了。收拾好书包要准备睡觉时， 我想起了那个晶颜焕肤面罩，于是打开抽屉拿出那个已经拆开的铝箔袋，我拿出 了那个黑色的面罩，将它摊开来看了一下，发现两面都是黑色的，只不过朝外的 那面看起来有些黯淡光泽，里面则是完全不会反光，我拿到脸前对着镜子比照了 一下，发现它的大小比我预期得小了很多，我本来以为那会是像面膜一样的东西， 结果只有从我的眼睑下方到下巴的范围是它盖得住的地方，与其说是面罩我倒觉 得比较像是口罩。 我看了一下铝箔袋里没有其他东西了，于是就把它丢到垃圾桶里，然后像戴 口罩一样把这个晶颜焕肤面罩给戴在脸上，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后，发现它材质 非常柔软且富有弹性，很好地浮贴在我的鼻梁、脸颊还有下巴，紧紧包裹着我的 脸蛋下半部，我动了动下颚试着说几句话，完全没有妨碍到我的动作，呼吸也非 常顺畅，面罩也依然固定在原来的位置没有移动或跑掉。我很满意地把房间的电 灯关掉后，跟还在客厅的湘妤说了声晚安便躺到床上睡觉。 隔天一早醒来，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把闹钟给关掉，然后深了个懒腰打了个哈 欠，手无意间摸到了昨晚睡前戴在脸上的面罩，于是想起了该来把它脱掉检视一 下体验成果了，我伸手到耳后想把面罩上的松紧带勾起，却发现手指摸不到任何 像是绳子的东西，我明明记得昨晚戴上时有两条松紧带挂在耳朵上的呀，于是心 想算了直接从脸上把面罩拿掉就好，可能是带子断掉了吧，可是让我更惊讶的事 发生了，我的双手在脸上应该是面罩的边缘摸着，却发现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缝隙。 原本还赖在脑袋里不想离开的瞌睡虫瞬间全部都吓跑了，我的神智也马上全 部清醒了，我赶紧跑到浴室，对着化妆镜仔细地看着我的脸，原本我那清秀的脸 庞现在有一大半被黑色的面罩给遮住了，我试了几次想用指甲在面罩的边缘抠出 一点缝隙，却发现它整个黏附在我的皮肤上，原本的松紧带也是黏附在耳后和鬓 角，我试着说了几句话，还好没有什幺问题，就像平常戴着口罩一样，但是却感 觉嘴唇上好像黏着什幺东西，我试着用舌头去舔了一下，这才惊觉原来面罩的里 层就黏在我的下唇边缘，只有鼻孔和上唇之间还留下了一点空间。 这下我不能刷牙也不能吃早餐了，该如何是好，我想起了那张说明书，于是 顺便上个厕所回到了房间，打开抽屉把昨晚纸盒里看到的那张说明书拿了出来， 我仔细地从头看了一遍，发现除了写着有关如何戴上面罩的步骤之外，就没有再 写其他东西了，连另外一个铝箔袋里装着的东西也没提到。看了看时钟发现才六 点，今天我起的特别早，还有些时间来解决这个麻烦的意外，我拿出书包里的平 板电脑，打开信箱看看有没有仙姿生技那间公司寄来的信，果然有一封体验结果 满意度调查的信寄来，我打开来之后，随便乱勾了几项，然后在最下方的意见回 馈栏位，把我发生的问题状况交代清楚，然后回信寄了出去。 我心想应该不会这幺快回覆吧，于是先到厨房拿出了准备早餐的材料，开始 忙着弄给湘妤吃的早餐，而我自己则是已经做好要饿肚子的准备了。把早餐给弄 好后，我回到房间看见湘妤还窝在被子里睡得正甜，我想着等一下该怎幺跟她解 释这个面罩的事情，还有学校里的同学跟老师。看看时间到了七点左右，我把湘 妤给叫醒，没想到她一睁开眼看见我戴着面罩的样子，马上就给吓醒了。 "姊，你干嘛戴着奇怪的口罩吓我！"湘妤一脸惊恐地说。 "谁叫你每次都爱赖床，这个方法不错吧"我呵呵地笑着说。 "呼……好啦好啦，瞌睡虫都被你给吓跑光了"湘妤说完起身往浴室走去刷 牙洗脸。 在餐桌上用餐的时候，湘妤又问我为什幺不把口罩给脱掉，我只好跟她说因 为感觉鼻子些过敏，所以就先戴着了，突然她又问我什幺时候买的这个口罩，她 怎幺都没看过。我就随便边个谎说是网路上买的，就是昨晚回来时收到的那个纸 盒，湘妤不疑有它就继续吃着她的早餐，我心底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搭专车的时候，到了学校，进了教室里，每个同学跟老师都问我怎幺突然戴 着口罩来上课，我只好都跟她们说鼻子过敏，有几个同学还说我的口罩很漂亮， 微微闪着光泽的黑色，看起来有种神秘的魅力，还问我哪里可以买，我只好随便 编了一个购物网站说是在那里找的。 在这炎热的夏季，戴着这个口罩却不会感觉到闷热，让我觉得特别惊讶，终 于在下课的时候，我收到了仙姿生技那间公司的回信，她们表示可能是寄送的时 候送错了样品，希望我把铝箔袋上的序号寄给她检查看看，我心想糟了昨晚我把 那个铝箔袋丢掉了，不过还好还有另外一个铝箔袋，我想那上面的序号应该也可 以吧。 于是中午的时候我跟老师请了假，说是因为鼻子过敏要去看医生，于是赶紧 回家找出了那个还没拆封的铝箔袋，发现上面写着PANTYHOSE（BASIC），然后 在袋子其中一个边缘上找到了她说的序号，我马上把这个序号寄给了仙姿生技， 同时说明了一下这个序号是另外一个铝箔袋的，原本面罩的袋子已经被我丢了， 还给她们我的手机，希望她们直接打电话跟我连络。 等待回信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又渴又饿，已经一整个早上没喝过一滴水也没 吃任何东西了，现在只希望那间公司赶快告诉我怎幺把这个面罩给脱掉。不然我 就算不会被饿死也会先被渴死。突然手机响了，我赶紧接听了起来，话筒里传来 了一个甜美的女声。 "请问是廖湘晴小姐吗？这里是仙姿生技，敝姓胡""您好，胡小姐，我就 是，请问你们能告诉我是怎幺一回事吗？"我语气有些急促地说。 "廖小姐请您先别着急，我们已经查到了问题原因，首先要先跟您说声非常 抱歉，由于我们作业的疏失，误将本公司员工专用的体验产品寄给了您，导致您 使用上的不便""那现在我该怎幺办呢，我已经一个早上没办法喝水和吃东西了 "我听到她说原来只是寄错了产品，顿时心里的大石头稍微落下了。 "是的，我了解，非常抱歉，现在要先请您将另外一个铝箔袋拆封，取出里 面的专用去角质清洁乳，将您的身体腰部以下所有地方都涂抹后，等三分钟再以 清水洗净，然后穿上里面的那件裤袜""等等，为什幺要穿上那件裤袜，还有为 什幺要先洗净身体，这跟脱掉口罩有什幺关系？"我纳闷地问。 "因为我们这套产品是一组的，必须要互相搭配组合使用，清洗身体是为了 确保产品的效果和持续性，至于跟脱掉口罩有什幺关系，这是公司的机密，详细 原理我也不清楚，只能告诉您如果不穿上这件美腿雕塑裤袜，是无法将面罩给脱 掉的"那位胡小姐诚恳地说着，我想她真的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吧。 "好吧，我明白了，那我穿上裤袜后还有什幺地方需要注意的吗？"我又担 心地向她确认了一次。 "呃……我想基本上是没有了，只要您穿上裤袜后过约五分钟，我想您就可 以试着把面罩给脱掉了，对了，提醒您脱掉面罩的时候，可以从耳朵下方的位置 开始，从那里比较容易把面罩给脱掉""好的，我知道了…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我 要怎幺跟您连络？"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跟她问一下。 "我给您一支电话，请直接拨这个号码就可以找到我了，753-951-2486"" 谢谢你，再见"挂了电话后，我把那个铝箔袋撕开，果然看到一罐比昨天稍微大 了一点的去角质清洁乳，还有一双折叠起的黑色裤袜，我拿出那双裤袜在手上搓 揉了一下，发现质地非常细致，颜色和面罩很像，是带有点黯淡光泽的黑色，但 是材质跟普通裤袜完全不一样，和面罩的材质相同比较像是一种橡胶之类的材质。 我拿着那瓶去角质清洁乳走到浴室，把身上的制服和内衣裤都给脱掉后，照 刚刚电话里那位小姐所说的，将去角质清洁乳倒出来涂抹在腰部以下的地方，去 角质清洁乳也是透明的，但是比较浓稠，我看里面还有剩下一些，心想于是干脆 全部都倒了出来把全身都涂抹了一遍，除了我的脸之外，脖子以下都涂满了。过 了五分钟我打开莲蓬头的热水，将身上所有的清洁乳都给冲掉，忽然一件让我讶 异的事情发生了，我的阴毛竟然一根一根地脱落随着水流到了地板上的排水孔， 我赶紧先将水龙头关掉，然后用手抓了一小搓阴毛，果然整搓毛也被我给拔起了。 真是该死的，她怎幺没告诉我这清洁乳会有脱毛的功能，我叹了一口气反正 都已经这样了，只好等以后再慢慢长回来，只不过这还真是我用过效果最好的脱 毛剂了，一点疼痛或不适的感觉也没有，我又打开水龙头继续把身上剩余的清洁 乳给冲干净，当我擦干身体的时候，发现腋下也变得非常光滑，一点毛头也看不 到了，手上和脚上的汗毛也都清洁溜溜。 将内衣裤及制服给穿回去后，我走回到房间，拿起放在桌上的那条裤袜，坐 在床上开始把它套在自己的双脚上，因为我很少有穿裤袜的习惯，所以动作不是 很灵活，花了几分钟时间才把它搞定，然后等了一会儿我试着照她的说法从耳朵 下方要将黏在脸上的口罩给剥开，却发现还是一点缝隙也没有，于是我拿起手机 打了刚刚的那支电话给她，好像我有记得跟她要连络方式。 "请问是胡小姐吗？"我礼貌地问。 "我是，请问您是刚才的廖小姐吗？"太好了，没想到她还认得我的声音。 "对，没错，我已经照着你的方式把裤袜给穿好了，但我还是不能把口罩给 脱掉，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接着把我做过的所有步骤都跟她说了一遍， 还不好意思地问她刚刚那个掉毛的情形，结果她说那是正常的，只是她也临时没 想到要告诉我，还跟我又道歉了一次。 挂了电话后，我照她说的方式又把裤袜给先脱掉，然后把内裤也给脱掉，因 为她说裤袜底下不能穿任何衣物，不然会无法正常运作，当我把裤袜穿好后再把 内裤给穿回，过一下子再试着把口罩给剥开时，果然发现可以了，于是我慢慢地 顺着耳朵，把松紧带给勾起，然后将整个口罩从脸上撕下，真的是用撕下这个词 来形容也不为过，因为这件面罩就像面膜黏在脸上一样，只不过口鼻前方还有个 小空间会鼓起来，所以从外面看很像戴着一个口罩。 把口罩脱掉后我发现它会自行恢复成原本的形状，把它左右叠起后先放在书 桌上，就赶紧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倒了一杯冰牛奶喝，我简直快渴死了。把东西整 理好后，我拎着书包赶紧回到学校，希望赶得上下午的节课，至于那个口罩 则是被我给先丢在抽屉里了。 回到了学校后，老师问我是不是有好一点了，我笑着点点头说已经先吃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