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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由巫师担任主帅,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尽管血魇用他自己的性 命,证实了人倒楣的时候什么通天巫法都没得救,但从他所制作的万魂幡,仍可 以想见伊斯塔在巫法技术上的杰出。 只是,自从黑龙王立威于东海,伊斯塔巫师们就守不住黑魔法「最强」的头 衔,引以为奇耻大辱,现在不死军团出现于东海,这也就再次证明,黑泽一夫不 仅是个人修为绝强,更要创造出一个凌驾于伊斯塔之上的黑魔法组织。 想到这讯息代表的意义,与会的各国代表,数十双不同的目光,或担忧、或 嘲弄、或幸灾乐祸,全都集中在伊斯塔使者的身上。 「请问贵使,那支舰队的规模,是多少?」 伊斯塔的代表故做悠闲地问着,尽管室内很通风,但他苍白的额头上却渗满 了汗珠,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 「无法统计,因为多数都是由死灵组成,加上僵尸、骷髅妖……估计不少于 万这个单位。」 这个回答,彻底粉碎了伊斯塔代表的希望,令他瘫坐在椅上,也令在座诸国 使者的脸色,难看得像是十几国国王一起驾崩殡天。 数目多达一万的不死兵团,cao控它们要多大的魔力?怎么想那都是第七级以 上,甚至是五大最强者级数的修为,黑龙王想来还不至于自己率军出征,那么, 就是有第二个强大的巫师,出现在黑龙会了。 足以造成大地上势力重组的消息,让整个会议的气氛都不同了。 我心念一动,想起了在羑里时,蛇族所使用的巨神兵。照理说这也该是伊斯 塔的军事机密,要是我说出来,伊斯塔人的表情肯定更有趣,然而说出此事可能 会惹祸上身,既然我不打算面对拜火教的刺客,那就没必要多事。 伊斯塔代表脸色惨白,喃喃自语,说了什么,我听清楚了那个音,但却因为 不懂伊斯塔语,不明其意。而当他从差点口吐白沫的表情中平复过来,便颤抖着 提出休会的要求,并保证三天之内,真正能够决策的使者会抵达萨拉,确定伊斯 塔的立场。 莱恩。巴菲特则开始深思,似乎在思考些什么,难以决定;冷翎兰面色凝重 对后头的女性部属低声吩咐。这些有趣的反应,都落在我眼里,可是,我却感觉 不到危机,只是觉得……今后会很有趣。 号称是七朵名花中最艳的紫伶水仙,终于要正式露面了。她到底有着怎样的 芳容与风情,想想真是让人兴奋啊。 阿里布达的冷弃基国王陛下,众所周知,并无子嗣,只有三个各具风姿的美 丽女儿。当他驾崩之后,王位会怎样传承,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 依照血缘、能力来看,冷翎兰无疑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更何况谁都看得出 来,她本人有极高的意愿。阿里布达的历史上,也曾有过女皇掌政,所以由女子 接掌王位一事,并不至于太不可思议。 可是,国王陛下不信任女人的办事能力,这点是出了名的,朝中的文臣武将 也有相当数目反对由女性执政,所以冷翎兰的成王之路,并不如想像中顺利。 老百姓当然是支持这样一个文才武略俱佳、实务能力强、数度为国争光的公 主将军,接掌王位,至少比那些废柴贵族要好。但想当然尔,冷翎兰如果继位, 就会进行改革,提昇女性地位,别说取缔阿里布达境内的妓馆娼寮,说不定还会 明文禁止纳妾,这样一来,等若把所有的富豪贵绅得罪干净,谁愿意支持这种女 人登上王位? 面对这些不利因素,冷翎兰加倍努力,争取表现机会,要干下无人能有异议 的功绩,这次的和平会谈,就是一次她绝对不允许出差错的机会。 因为如此,尽管我知道月樱jiejie和她的姐妹之情甚笃,但这些天来,冷翎兰 总是忙于拜访各国要人,没有多少时间来看看这位久别的大姐。 这天上午,冷翎兰在结束了与索蓝西亚使臣的会面后,匆匆赶来探望jiejie, 看到我和月樱谈谈笑笑的样子,微微一愣,跟着便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之情。 与她顶撞几句,讨点口头便宜,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却也是最蠢、最 没意义的行为,更何况我不愿意破坏月樱jiejie的心情,所以立刻告退,先离开到 一旁。 「你去哪里?」 错身而过时,冷翎兰这么问了一句,像是要挑我的毛病,我则淡淡回了一句 「有二公主在此,神功无敌,宵小辟易,又怎用得旁人多事?就让小将有个偷懒 的机会,您与长公主慢慢聊聊吧。」 我没有照规矩称呼「夫人」,而是称呼「长公主」,这里头多少藏了一 些对皇家态度的不满意味,冷翎兰听了出来,脸色一变,正要发作,我却已经扬 长而去。 冷翎兰待的时间并不长,这让我很是悲叹皇室人员的亲情。冷翎兰和月樱的 感情并不是不好,然而,对于这名不让鬚眉的二公主,她只是有「更重要的事」 要赶着去做而已,至少……这比国王陛下要好得多,月樱jiejie这次回来,除 了在公开场合的碰面外,他这名父亲就不曾与大女儿有任何接触。 不喜欢待在豪华马车中的月樱,婉拒了侍卫群的随护,坐在路旁一棵大榕树 下,很随意地抹汗乘凉,见到我走过来,轻轻笑了起来。 「你回来啦,其实你可以多休息一下的……整天跟着我这个老女人,很辛苦 吧?」 「哪的话,jiejie你又在开玩笑了,你哪里算老啊?」 「真的是老啰,都已经二十八了,不能再和年轻的小姑娘比了。」 常常保持愉快心境的人,通常都显得很年轻,而岁月几乎完全没有在月樱姐 姐的面上留下痕迹。快要接近三十了,她的娇颜、雪肤光泽,看来就如同于早春 中盛放的野樱,纤纤似折,把春光留在最璀璨的那一刻,而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 呵护、轻怜的娇弱感,使人很自然地把她当成未满二十的荳蔻少女。 月樱被人称为四大天女中的姿容,可以说是实至名归。每次见到她微笑 时的陶醉感觉,就连龙女jiejie、天河雪琼都逊之一筹,我虽然不曾见过凤凰天女 但却能肯定,世上没可能再找到第二个能和月樱相比的天仙人儿。 「jiejie你看起来根本就像十八九岁,普通女人羨慕你还来不及呢。如果你真 想要减少我们的负担,那就少来这种地方,这里人多环境複杂,护卫起来很吃力 的。」 在出嫁之前,月樱就不习惯总待在深宫,每天都跑出来,带着我一起在民间 游玩,听听萨拉人民倾诉他们的心声,与孩童玩耍。这种个性在十二年后仍没改 变,当莱恩大总统出席会议,她不愿一个人待在行馆,总是喜欢出馆到处逛逛, 既不坐马车,也不让护卫群扫街开路。 「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坐马车?白天是百姓工作、活动的时间,没有理由 牺牲他们的便利,来迁就我个人的时间。」 月樱jiejie离国十二年,阿里布达的御前护卫,多数不清楚这位长公主的个性 当他们想照以往接待要人时的模式刻意讨好,立刻就碰了一个软钉子。 平易近人的月樱,非常得到百姓的支持,不过对于担任她护卫的人来说,光 是想到有多少居心叵测之歹徒混在人群中,与她错身而过,就觉得一颗心紧张得 快要跳出胸口。 还好,月樱的善解人意,减低了我们的工作难度,因为考虑到我们的立场, 外出散步的她换上粗布衣裳,仅仅坐在路边树下,远远地看着街上行人,来来往 往,欣赏萨拉真正的风情。 「对了,jiejie,听说三公主殿下在光之神宫修业,你有遇见过她吗?」 趁着机会,我问起星玫的下落。之前只知道她被送去慈航静殿,接受一个皇 族之女应有的教育,但实际位置却不清楚,照常理来说,星玫应该是被送到金雀 花联邦,托庇于jiejie,然而月樱却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光之神宫的修业,并不是单纯在总宫读书习艺,也包括了必须外出实习的历 练部分。重视武艺的,必须隐姓埋名地行侠仗义,或是担任霓虹那样的跨国巡捕 ;回国之后要接掌政务的,就会被分配到某个行政单位实习,满两个月后再调换 另一处;至于星玫,则是加入巡回医疗团,不知道深入哪一个偏僻边境,去执行 医疗工作了。 从这讯息听来,我和星玫一时间没见面机会了,而我还要在月樱面前装出若 无其事的样子,不能让她知道我与星玫的事,尽管她和星玫并非一母所生,但却 很疼这个小meimei,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惹得她不快。 「jiejie,你真是奇怪呢,别的贵夫人都忙着参加社交、舞会,你这夫人 怎么放着大总统不管,自己一个人跑出来逍遥?」 「什么话,我在金雀花联邦也没有常常参加宴会啊。每次参加宴会,衣服和 打扮就要弄个半天,最后头发又重,身体又重,很累的,而且去参加宴会,和那 里的人说话也格格不入,我……不怎么喜欢那样的场合。」 月樱微微一笑,道:「政事是莱恩的舞台,我伴在他身旁,只要点头微笑就 可以了。唉,如果可以,谁愿意过这种生活呢?我一直在想,将来要在一个镜子 般的大湖旁边,盖一栋小木屋,周围种一大片薰衣草和百合,四季都有花香,冬 天下雪了,就把壁炉生火,帮我心爱的男人缝衣绣鞋……」 说话的声音很轻,到后来,竟是似若梦呓,月樱彷彿在陈述一个自己的梦境 意识全然脱离了现实环境。 「啊,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就入了神,你看就看,可千万别笑话我啊。」 月樱的失神表情一闪即逝,跟着就像平常那样微笑起来。当那甜美的笑容再 度绽放,刚才的那些异常样子,就像完全不存在一样。 我真怀疑自己的眼睛,但那个样子的月樱jiejie,看来实在很怪异,特别是她 空灵的表情,让我联想到这几日她偶尔会流露出来,好像很寂寞、很孤单似的幽 怨表情。 这真是没有道理,月樱是个生于皇家的金枝玉叶身,打从出生起,就被周围 的人高高捧在掌心,荣宠无比,无论贵族、平民都喜欢她,自己不但仙姿倾城, 品貌无瑕,更成为金雀花联邦的夫人,丈夫英伟神武,夫妻之情甚笃,在某 个方面来说,她简直是个降临世上的女神,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羨慕得咬牙切齿。 但是,理应置身幸福之中的月樱,为何还是偶尔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呢?难 道……就像一般的贵族政要,莱恩。巴菲特也只是专注于事业,轻忽自己的家庭 于是冷落了娇妻,让月樱jiejie空闺寂寞,十多年来过着淒楚的生活吗? 想到里头所代表的意义,我忽然感到一阵不安,更有一股想做些什么的冲动 在胸口激烈地翻涌着。 与过去不同,这一次我不是像关心亲人那样,担忧着与我要好的jiejie;而是 单纯针对女性的呵护心情,觉得如果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女人为妻,却没法给她幸 福快乐,这样的男人真该去死。 当然,过去我从来不曾对女性有呵护心,所以现在的感觉也很複杂,除了爱 怜惜花之心,一股更强烈的佔有欲望,几乎立刻就溢满了我的脑海,不由思索地 伸出手去,差一点就碰到了月樱的雪肩。 只是,理性适时地压抑了欲望,让我及时把手收回去,没有作出这个会令我 们两个人陷入尴尬处境的动作,更没让她察觉到我的不妥。 十二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有了改变。和以前相比,我可以做到很多事,但 如果不先弄清楚,鲁莽做事只会造成遗憾。目前,还是先忍住这些欲望吧…… 静静地瞥了月樱的侧脸一眼,欣赏那美丽的脸庞,我藉此平复胸中的蠢动, 摆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唉,毕竟……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这天执行完任务,在傍晚时把月樱送回了行馆,又打理一些公务,回家时候 已经很晚了,正想着今晚要不要在阿雪的粉臀中发泄一次,忽然被人拦住。 三更半夜,被直隶于国王陛下的护卫带到王宫,接受秘密任务,这实在是一 件很古怪的事,特别是,这次我连在外头等的时间都省掉,直接被带到御书房, 面见独自等待于此的国王。 国王陛下没有说明为何深夜召见,只是随口话起家常,问问我与父亲可有联 系,我如今生活如何,说我爷爷和先皇虽为君臣,实为挚友;他自己与我的变态 老爸也有友情,要我不用拘束,将他当成是世交伯父即可,跟着又大讚我的辛苦 与功绩,表示故人有子若此,阿里布达得此贤臣,他非常欣慰。 这些话虽然平常,但一个十多年不来往的「伯父」,忽然之间找我话家常, 这感觉就极度诡异,让我不禁偷偷望向窗外,担心等一下会上演某人扔个杯子后 五百名刀斧手冲入,把我乱刀分尸的老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