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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懋的一个高层。”刘锦扬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你也不用躲,我也没打算让你陪着来。这又不是你的事儿。”柳谧心里想,都是人精。柳谧在微信上和任东风说了下,任东风表示收到,并感谢了她。节后的第一个周末就是累,赖床到日上三竿,随便吃了些东西,和连湘去龙山路取了些的东西。连湘说,“我哥走的时候是空人走的?怎么箱子、衣服之类的东西还在?”柳谧看见沙发上凌乱一团,自己喝水的杯子还在茶几上,想起上次的事,有点赧颜,先过去打开窗,乘连湘不备,把沙发上整理了下,反复看没什么异样,才舒了口气。结果还是露了破绽,上次走的匆忙,忘倒茶几下的垃圾筐,被连湘拉出来时小蓝盒子赫然其中。柳谧赶紧抽了张纸揉成一团,扔在小蓝盒子上。所幸连湘没有注意。第11-3章转眼就是正月十五。恒懋食堂中午做了芒果馅的汤圆,香气四溢。连湘听说了,也要来吃。见了面后,柳谧说,“你特地打车跑过来吃碗汤圆,你也不嫌费事。”连湘说,“这是恒懋自己的汤圆,多么有象征意义。”两个人正嘻嘻哈哈的说笑,任东风过来打招呼,“连董。”连湘一脸蒙,“你认识我?”任东风不卑不亢的做了自我介绍,连湘哦了声,继续吃自己的汤圆。柳谧的脸上像有虫子在爬,自己前两天才对任东风否认了和连浙有关系,现在却被他撞见和连湘在一起,真是不巧。为了缓解尴尬,她问,“任总怎么这么晚来吃饭?”“在调整彩云山庄的方案。”柳谧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调整方案?你和刘锦扬谈的不错?”任东风舀了个汤圆,“还行。主要是我们抓住了他们的关注点,给出的思路应该正中他们的下怀。”柳谧沉不住气了,“什么思路?”“我上次和你说的,政府关注什么,就是我们的指向灯。他关注什么呢?这块地烂尾多年,城市伤疤。如果能把这个伤疤做成一朵花,那自然是最好的。所以我说,这就是乌鸡变凤凰的把戏。”任东风的滔滔不绝让柳谧绝望,她真的很羡慕在吃着汤圆刷手机的连湘,好不容易找到个间歇,柳谧问,“你们的方案到底是什么呢?”“简单的说,就是大气、漂亮、对症。”柳谧才要说话,任东风又说,“你很感兴趣?要不一会儿随我上去看看?”柳谧答应了。吃了饭,三个人上了楼。任东风打开门,先让连湘进去,“连董请”。连湘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也没有谦让,道了谢就进去了。任东风的办公室有两张办公桌,任东风用的这张正对着门,里面坐北向南的那张,像是没人用。柳谧有些奇怪,问为什么。任东风说,“那是连总的。”柳谧哦了声,赶紧离那张桌子远一点儿,在沙发上坐下。任东风却叫她,“你不是要看方案吗?来。”柳谧的心怦怦的,几页翻过,什么也没有看进去。有人进来送了两杯茶,任东风端了一杯给柳谧,“来,不着急,坐着慢慢看。”他自己捧起另一杯送给了连湘,然后拽了把椅子,坐着看文件。柳谧喝了口茶,长吸了几口气,心里逐渐平复了下来。重新翻到第一页,认真看了起来。这份方案简洁明了,也确如任东风所说,以主要难题为锚,有的放矢。方案首先解答的,就是各类欠款如何处置,及大约需要的资金缺口,这部分柳谧并没有看懂。后面是项目定位,提到了如何对原有规划进行调整,配备了很多论证。最后一部分,是形象重塑。柳谧大体扫了下,是一些效果图。她以为即将看完,正准备撒手鼠标,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瞪大眼睛,没错,是自己的名字。旁边写的“本项目组成员柳谧为彩云山庄项目原业主的直系亲属,她的参与具有符号性意义,具有正面的新闻效果。”柳谧把这一段看了两遍,又往前翻了翻,确定没错后,她站了起来,“任总。”任东风抬头,“啊?”柳谧的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上了气愤,“您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这段是什么意思?”任东风用脚把椅子划过去,伸头看了下,“哦,这个很好啊,刘锦扬对这点也比较赞同。”“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们的项目组成员了?”“我和你谈过的。”“但我答应过你吗?”任东风搔搔头,“这件事很严重吗?即便你不愿意来,借个名字给我们,也没大所谓吧?”柳谧的声音高了,“什么叫没大所谓?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们就用我的名字?”连湘也走了过来,“怎么了?”任东风说,“这件事对你并没有坏处。你也知道,因为这个项目,很多人认为你爸爸是个失败的企业家。如果你参与进来,对恢复你爸的名誉,很有好处啊。”“可是我并不同意。”柳谧已经让气愤冲击的失去了理智,“我并不同意。”任东风又搔搔头,“这件事我和连总商量过了,连总是同意的。”柳谧气的手都哆嗦了,她按了几遍才调出了连浙的电话,拨过去,他还没有接。柳谧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手撑着桌子,脸转向窗外,尽量不让自己太失态。连湘已经伸头看了这一页,退到旁边默不作声。任东风说,“柳小姐,你到底哪里不满意,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不满意,我就是不满意,”柳谧的声音变得有些尖利,“我从来没有答应你们要参与这个项目。”“但是参与进来对你有什么坏处呢?落魄挺常见,落魄之后东山再起不容易,落魄之后东山再起、还把以前的账还了,这才是有能力、有情义。你去网上找找,史玉柱当年也曾经落魄,东山再起时,欠钱还钱,被当作了传奇。替你爸翻案,完成了你爸做这块地的心愿,也帮了恒懋,一举多得,你为什么不同意?”柳谧重复,“我说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她又拨了一遍连浙的电话,还是没人接。拉开门,也不顾门撞的肩膀疼,说了声,“我先下去了”,然后就走了。柳谧在观景台找了个位子呆了好久,才慢慢稳住了心思。气愤过后,脑子就是空的,手机已经震动好多遍,她既不接也不想看是谁、有什么事。柳谧和老余打了个招呼,回到香樟路,连湘早回来了,见她收拾东西,就过来带着小心问,“小谧姐,你要搬走吗?”“对。”“我哥他们做的事情,就那么不可原谅吗?”柳谧没有说话。前两天刚搬了东西过来,还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