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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扭过头。夜色温柔,她低着头,一缕头发中的几根头发梢儿粘在脸上,另外的随着风微微摇着。他伸出那只手,摘了她脸上的头发,看着那哭的有些肿了的眉眼,“傻瓜。”他轻轻叫着,气息微微喷在了她脸上。她下巴搁在他肩上,“我不管啦,我就是傻。”他咕咕笑着,环抱着她,两个人第一次离的那么近,近到互相能感受到对方的心在一跳一跳的。年轻的心,跳动的就是有力量。那件事最终没有告诉父母实情。米尧说自己打球时不小心被球打了,柳谧送自己去医院,怕父母担心,所以就说了假话。柳谧躲在米尧身后,都不敢看自己的父母,连晚饭也没吃就回房间了。自那以后,她见了刘锦扬绕道走。不是怕的绕道走,而是故意当着他的面趾高气扬地绕道走,一幅不屑与之同路的样子。终于有一天,刘锦扬与她狭路相逢。她往左走,他就往左堵;她往右走,他就往右堵。她不得不停下来。两人面对面。“你要干什么?”她问。他看着她。“你要干什么?”她问了第二遍,声音提高,但心里忐忑。他还是不说话,忽然把手伸向她的肩膀,她赶紧往后一退,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你要干什么?我要叫人了!”他忽然一笑,手上多了条小虫子,举在盛夏的阳光中。“那条路上国槐多,这种虫子多,以后别走了。你头发长,掉头发上,不好。”他的口气说不上是促狭还是什么,神色似笑非笑。柳谧明明心里害怕,脸上却装出一幅不屑的神气,“不用你多管闲事。”刘锦扬把虫子冲她弹出,虫子直直的射了过来,把她吓的嗷了一声,抱起了头,听刘锦扬哈哈大笑,“小样儿,和我装。”柳谧恼羞成怒,“死不要脸。”刘锦扬定定地看着她,“柳谧,老子喜欢你。当然,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小白脸。但你信不信那个小白脸靠不住?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那时候是高二、高三?没想到,一语成谶,几年后,柳谧就感受到了这句话,虽然在今天以前,她从来没有记起这个场景。柳谧没有捧着茶杯,没有接话。刘锦扬打了个电话,一会儿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进来,恭敬的叫,“刘总。”“你整理下,安城现在哪家公寓、酒店、写字楼要往外卖。哦,建业的李天明不是缺钱吗?他手里不是还有一片商业公寓吗?”“对,原来是捂盘不卖,突然限购了,他那楼也卖不出去,银行天天催债。”“你整理个清单给我,包括大体什么价格。”等他走了,柳谧说,“真是谢谢你了。”刘锦扬哼了声,“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柳谧心里一紧,“也是干房地产的。”“在宁城?”“对。”“那你来安城呆多久?”“看情况。”刘锦扬看看表,“到中午了,我请你吃饭。”柳谧赶紧站起来,“还是我请你吧。”刘锦扬上下打量了她,“就你这身行头,全身上下还不够一瓶酒钱,你请我吃饭?”对于柳谧来说,只要她的目的能达到,至于他说她什么,也无所谓。再者,她的确也没什么钱。她原来准备办一个欧洲小国的投资移民,她的钱已经汇出去了。只可惜,人被扣了下来。想到这里她就有点怨连浙,要出手也不早些。刘锦扬带她去的地方挺远,叫荷花山庄。门口养了两大缸荷花。那么大的缸,柳谧还是头一次见到。刘锦扬叫了红酒,柳谧认识,名酒。服务员要给她倒,让柳谧竖起手挡住。刘锦扬说,“倒上倒上,小姐,你知道她是谁吗?”服务员见怪了客人的这种调笑,只微笑不语。刘锦扬问,“你怎么找到我的?”“这没什么难的。我研究过安城各口儿的主要领导,发现刘叔叔的名字,猜想你也在安城。你是最不可能安分守己上班的。现在工商企业信息查询很方便,找个APP,输入你的名字,筛选出来安城,果然,安城城投的东城公司一把手。”刘锦扬哼了一声,“我不知道是该夸你聪明,还是你是说我只会靠老子吃饭。”柳谧捧起杯,“说的不好,给你赔罪。我当然绝没有说你靠刘叔叔的意思。不过,就我个人来看,有老子能靠,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刘锦扬看着她喝下去,“可以啊,柳谧,你这当年都是仙女范儿,现在居然喝起了酒。”柳谧忙拿起茶来喝一口,“没办法,都是生活所迫,其实喝不了多少,你担待着点儿。”他眼见她的脸升起了红云,红扑扑的,挺可爱。自己喝了口酒,刘锦扬让服务员下去,自己举着分酒器,“分酒器里是你的,瓶里是我的,怎么样?”柳谧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泛起热烈的光。十年前,这种光让她害怕。但现在是十年后。她接过了分酒器。“这样的话,我慢慢喝,你别催。”刘锦扬哂了一声,拿过酒瓶,咕咚咕咚的给自己满上,边倒边说,“这点酒不是小意思吗?”两人很快喝光了一瓶酒,刘锦扬叫了第二瓶、第三瓶……每次的喝法都是一样。刘锦扬喝酒的速度慢了下来,柳谧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喝。刘锦扬抱着酒瓶,醉眼朦胧的看着柳谧,“柳谧,十年了,你的变化真大。”柳谧笑了笑,“你倒没什么变化。”刘锦扬含糊不清的喊服务员,等人进来后吩咐,“把你们经理叫来。”很快,一中年男人进来,“刘公子。”刘锦扬仰靠着椅背,“给我找间房,我要睡一会儿。”他一扬下巴,“这个人,你们看好了,不能让她走。”经理陪着笑,“刘公子,您体谅下。我们哪里有权利限制人家去哪里啊。”刘锦扬看着柳谧,忽然笑了,“这么着的,今天她要是走了,以后我再也不来你们这里了。给我找间房。”经理看了眼柳谧,把服务员叫出去,一会儿服务员回来,“刘公子,请您跟我来。”刘锦扬站起来,脚步虚浮,指着柳谧,“不能走啊,我一会儿就回来,不能走。你们给我看好了,不能让她走。”柳谧的鼻子莫名酸酸的。十年一觉荒凉梦,晨昏颠倒,她仿佛生活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中,好像一觉醒来,世界就不会是这样。但这样的不真实又是那样的真实,因为这一觉真的永远不会醒来。刘锦扬走了,柳谧收拾着包才站起来,经理迎上来,“这位小姐,不能给个面子吗?”柳谧愣了下,笑了,然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只不过是出去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