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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他弯起狭长的眼尾,桃花眼里闪烁着不含笑意的光,饶有兴趣地说,“你说,到时候,学校是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呢?”一个欺软怕硬、色厉内荏的东西罢了。吴宇被余暮渊一番话说得额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上下起伏,眼睛很红,看上去一副随时要揍人的濒临暴走的模样。但他却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没有动作,只这么盯着余暮渊,身体因为肾上腺素的过度分泌而热腾,心里却冰得像是迎来寒冬。这个余暮渊,远没有表面上来的那么温和有礼。“喂――那边的――你们在干什么――”不远处突然响起体育老师的大嗓门,吴宇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惊慌,他想收回手,却被牢牢地箍在原地。正在津津有味看戏的旁边几人被吓了一跳,一转头,就看见他们体育老师雄壮的身躯,正气势汹汹地往这边杀过来。目光再落回来,两个人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但是余暮渊已经乖顺地垂下眼眸,桃花眼耷拉着,一副受欺负的乖学生模样,端的是十分正宗的受害者。体育老师大跨步走到他们面前,很凶地拎起吴宇的衣服后领,将他猛地向后一拉。箍住他的力道在此时恰到好处地卸下。吴宇不可置信地看着余暮渊,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因为过分震惊,让他的表情看上去狰狞又凶狠,将施暴者这个角色诠释得淋漓尽致,更坐落体育老师心中的猜测。――校园霸凌。他此时毫不客气地拎着吴宇,一段话就是劈头盖脸砸下来,“你干什么呢你?欺负同学?”吴宇:“我她妈?……”“还骂人?嗯?”体育老师冲着吴宇的后脑勺猛地一拍,疼得吴宇龇牙咧嘴,“就专挑我班上的好学生欺负?你哪个班的,嗯?”“这他妈还好学生?”吴宇捂着后脑勺,失声嚷嚷。体育老师不怒反笑,“他们不是好学生,你是?你瞧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要是磕到哪了我们学校少个清华北大的,你付得起责任?”然后他转过脸,缓和下脸色,柔声对余暮渊说:“你没事吧,他没有打你吧,有的话你跟老师说,别怕,老师会和政教处上报的。”余暮渊一脸柔弱的小白花模样,极其像一个文弱的三好学生,开口说:“老师,我没事。”吴宇听着都快要吐血了,挣扎了一下。体育老师又转过脸,秒变脸,沉着脸对吴宇说:“别动,待会再收拾你。”“不过……”余暮渊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沈芜弋,“这位同学被砸了。”体育老师顺着余暮渊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细细白白的胳膊上一片红,还有轻微的擦伤,目光再向上挪去,看清这张脸后,怒气又蹿上心头了。好嘛,一个段第一,一个段第二。他低头冲吴宇冷冷的笑:“你可真会惹事,惹谁不好,招惹人家,还给我嚯嚯人家段一段二。”“他还没道歉。”余暮渊在一旁适时补充。体育老师不想再逼逼了,一把拎起人说:“走吧,去政教处,再好好收拾你。还有芜弋,待会记得去医务室擦一下药,老师先走了。”说罢,就像抓小鸡一样,带着吴宇扬长而去,背影中都透露出一股怒气。可见,吴宇要糟的罪不会少了。主角一走,气氛瞬间就安静了不少,其他几个人还怔怔的,被余暮渊的cao作整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回过神来,就只见余暮渊早已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走到沈芜弋面前,碰了碰他的手,说:“走吧,带你去医务室。”其他人:……那我们呢。他们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篮球场,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他们应该蹲在车底。第24章手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医务室的医生看了看,帮沈芜弋用酒精洗了伤口擦了点药就让他们两个回去了,而此时,下课铃声也打响。回到教室后,沈芜弋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一阵一阵刺痛的伤口,将侧脸贴在手臂上,目光掉落在课桌的弯弯绕绕的细腻纹路上,耳边是同学们陆陆续续从教室回来的嘈杂声响,迟钝的大脑像是生锈的手表般嘎吱嘎吱转着,慢慢地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哦,他被余暮渊保护了,被他环住了,还被他带着一起去了医务室。这是过去和余暮渊同班的一年半里不曾有过的事,过去他们坐得不近,也不是很远,短短的距离像是横隔的海湾般将他们隔在两岸,但实际上要渡过海湾到岛的那边很简单,只需要一叶小舟和一支船桨,但沈芜弋拼拼凑凑了很久,却始终都没集齐制作的材料,因为那需要天上的星星,需要落到水潭中央的落花,需要在瀑布中穿梭的岩石,需要一点点地编织进耐心,一点点地敲砸进果敢。沈芜弋从岸的这边到那边,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在海岸被海平面覆盖淹没之前,他终于看见了心心念念的岛屿。而如今,他像是做了一场很美很不现实的梦一样,以至于让他宁愿阖上眼,永远不被唤醒,这样就可以永远沉湎下去。鼻尖后知后觉地被缠绕上淡淡的浮香,像他的主人一般温柔以待着他,他不禁轻轻磨蹭了一下被他枕着的衣袖,有些依恋上面的温暖和气息。视线中出现一只手,细白纤长,手指曲起,指骨敲了敲桌面,沈芜弋循着这双手抬起头,看见他脑海中刚刚想着的人,正低头看着他,问:“手上还痛吗?”还痛的,但是也不是痛到无法忍耐的地步,沈芜弋刚想摇摇头,但是看见余暮渊的眸子里自己的缩小的身影,里面只盛了他一个人,他顿了顿,竟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沈芜弋想,他果然也是自私的,果然还是贪恋这一时片刻的拥有,他想在他的眼眸中待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哪怕他知道余暮渊有自己喜欢的人,但他还是忍不住趁虚而入,悄悄地随着阳光潜入玻璃的那头,然后看见了素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的斑斓彩虹。很美,很烂漫,也很虚幻。他其实和项羽姗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贪恋温柔和爱情的人。一个在窗前,一个在帘后。头顶上,余暮渊低低地笑,像是有一阵初来的秋风钻到沈芜弋的耳中,挠得他耳朵酥麻发痒,余暮渊从裤兜中摸出一颗糖,放在沈芜弋的手边,拍了拍他的头,轻飘飘地说,那就吃颗糖吧。好啊,那就吃颗糖吧。沈芜弋指尖一勾,将糖拢在掌心里,拆开含在嘴里,满是酸甜沁人的柠檬香。其实沈芜弋不喜欢吃酸涩的东西,尤其不喜欢柠檬,偏爱甜食,因为啊他的喜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