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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俗的脏话后心虚地看向别处,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杨司洛:想都别想。你他妈就输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陶昱:你以为这张照片只是拍给你看的吗?杨司洛删掉了打出的“不然呢”三个字,明白了陶昱的意思,这是在威胁他。陶昱还有另一张他跟张臻弈的照片,他完全可以把这两张照片一起发给他父亲,那么……陶昱:我的要求很简单,帮我在独眼里安一个人,做得到吗?陶昱:可以的话,我就把照片删掉。杨司洛看着陶昱新发来的消息,产生一种无力感,明明他手里的武器有着更高的威慑值,但真到了战场上,却像个没有开锋的玩具,被对方随意地调弄着技能点。他回复陶昱:可以。但我还有个条件,离张警官远一点。陶昱:DEAL,求之不得。杨司洛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饱胀的氢气球,而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有加重爆炸的危险,以致他的呼吸都带上了火药味。洗漱后,已经是深夜。陶昱收到了段旭峰的来电,告诉他明天是个好天气,适合钓鱼。第二天。对于昨天突然的离席,张臻弈解释说自己当时是喝醉了,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回了警局。大家也都没有怀疑,只是比较担心他,因为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吃午饭的时候,沈涵来找他,在他对面坐下。张臻弈的视线被她手里那个装扮极为惹眼的便当盒吸引住,他用筷子指了下,“这什么?”沈涵把盒子递到他面前,“三文鱼便当,吃吗?”张臻弈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你做的?”“不是。上次在凤凰台那个醉鬼你还记得吧?他送的。”“哦。”张臻弈似乎对这件事并没有兴趣。沈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要是换平时,他准要拿她调侃几句的。她问他:“昨晚怎么回事?”“没什么,就是喝多了。”沈涵夹了盘子里的青菜放到张臻弈碗里,张臻弈苦着脸,快速嚼了几口便吞了下去,表情痛苦得跟那刚吃下去的青菜有得一比。“你也就糊弄糊弄他们,想骗我,你还嫩了点。”张臻弈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真没什么,别问了。”沈涵停下了筷子,这么些年来,她最受不住张臻弈露出这副脆弱的模样,就像闹人的刺猬突然收起了满身的刺,默默舔舐着伤口。盯着张臻弈看了一会儿,她收起了眼神里的心疼,继续吃饭。“那个李钰查得怎么样了?找到人了吗?”“没有。”张臻弈叹了口气,又继续说,“按理说不应该会什么都查不到才是。早上我跟浩子又去了一趟岱山中学,找她的室友了解了一下情况。”“怎么说?”“她们说李钰是高二的时候才转到岱山中学的,成绩不算出众,但很有个性,在同学中人缘也不错。除了上次有奇怪的人来找她之外,最近也没觉得李钰有什么异样。”“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她们知道我们是警察后表现得很不耐烦,很多问题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问,她们就已经回答了出来。她们还说自己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没什么可讲的了,让我们别再去打扰她们。”沈涵用好看的食指轻点着下巴,“所以在你们去之前,很可能已经有人找过她们了,而且还是以你们的名义?”张臻弈点了点头,“没错,不过对方反侦察意识很强,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嗯,”沈涵毕竟主要负责鉴证,对查案子什么的其实兴趣并不大,她拿筷子敲了一下张臻弈的头,“查案子呢,固然重要,但也别忘了多注意休息。”张臻弈猜到自己现在的脸色绝对是糟糕透了,不然也不会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会说一句让他多注意休息。他勉强笑了一下,“我知道,不用担心我。”回到办公室后,封闭的空间让张臻弈松懈下来,露出了倦态。他仰头靠在椅背上,用手捂住了眼睛,屈辱和不甘像是一头恶兽,朝着他张开了血盆大口,黏腻的涎液滴在他的身上,像那条湿答答的领带一样令人恶心。“妈的!”他狠狠一拳捶在了桌子上。他不会忘记昨天陶昱对他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他要让他全数奉还。“队长,你还好吧?”门外传来沐佳慧关切的声音。张臻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事。”调整好状态后,张臻弈打开了电脑,从系统里调出了刘照光和刘壮的信息,刘壮有过案底,因为打架闹事已经进过两回局子。他拿了车钥匙,准备去一趟刘壮家,“我有事出去一趟,王天宝的交接浩子负责一下,有事的话你们及时通知我。”“明白。”刘壮家是在四台的一个别墅区,也就是所谓的富人区,可张臻弈记得资料上写着他父母都不是什么富贵之人,父亲是货车司机,母亲是纺织厂的女工,至于刘壮,就更不必说了。按了门铃后,很快就有一位50左右的妇人开了门。张臻弈亮出警官证,“您好,我是警察,想来跟您了解些情况。”那妇人有些迟疑,但还是请他进了屋里,端来一杯茶,“警官,您请喝茶。”“谢谢,请问您是刘壮的?”“奥,我是他的母亲。”妇人有些面露难色,“警官,壮儿他……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张臻弈摆了摆手,“没有,我这回来主要是想找他了解些事情,不知道他一般都什么时候回来?”刘母两只手不安地搓弄着,“他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张臻弈微微皱了皱眉,“大概有多久了?”刘母说着眼眶有些泛红,“两年多了,我很担心他,甚至都想过要去你们那儿报案,但壮儿很不喜欢警察,我怕他会生我的气。”张臻弈环顾了一下四周,“我能看一下他的房间吗?”刘母腾得站了起来,显然张臻弈警察的身份还是让她有些紧张和拘束,“可以,就是楼上这间。”张臻弈仔细观察了刘壮的房间,的确没有长住的迹象,窗台上甚至掩了一层淡淡的灰尘。厨房,卫生间也都看不出两人住的痕迹。“阿姨,请问你还记得您丈夫刘照光当年的事情吗?”“照光?”似是被戳中了痛处,刘母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她急忙用手擦掉眼泪,“照光是开货车的,一直都很安分,可自从遇到那次车祸之后,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跟变了性子似的,怎么也不肯再开货车了,每天都念叨着搬家什么的,还说要搬到国外去,说老家那儿有魔鬼缠着他,唉,我……”说着,刘母又忍不住呜咽起来。张臻弈拍了拍刘母的背安抚她,“抱歉,让您想起伤心事了。”刘母摇摇头,“我们最终还是没搬到国外,就在这儿买了房子,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钱,问他,他就发火,还摔东西,他以前脾气很好的,从来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