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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意思大概就是说,既然王天宝已经认罪了,那这个案子,也就可以结了。”张臻奕思考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想给周伟平打个电话,但最终还是将手机又放回了口袋。“白南,这件事暂且先这样吧,你抽个时间去查一下王天宝的账户最近有没有异常的转账记录。”“没问题,队长。”这之后,张臻弈又跑了一趟岱山中学,而这一路上,后视镜里一辆SUV明目张胆地全程跟着他。张臻弈试着从后视镜里看清车里的人,但没能成功。二度岱山中学的案子其实很明了,就是两个刺头学生因为一个女生发生了冲突,其中一个受伤比较重。可问题就在于,受伤的那个是领导家的孩子。离开学校后,张臻弈看到那辆SUV就停在不远处。车子开着远光灯,这导致他无法看清车里的人。是冲着我来的吗?张臻弈心想。他并没有直接回警局。因为他发现后面的车每到一个岔路口都会交替闪一边的转向灯,似乎是在向他传递信息。起初他并没放在心上,毕竟对方的底细什么的都不清楚,贸然行动很可能会使自己陷入不利的处境。但在最后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他还是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并将手机上的定位连同一句话发给了尉浩:两小时电话联系。这是他们队内一种心照不宣的交流方式,意思是如果两小时内你没有接到我的电话,那说明我有危险了。张臻弈跟着后面那辆车的指示,最终到了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前方不远处有个大仓库,像是个已经废弃很久的工厂。他停下车,握住了腰间的武器。这时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一个人。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张臻弈努力回忆着,却仿佛被困囿在一段空白之中,怎么都挣不脱。那人走到他的车旁,敲了下车窗,又抬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张臻弈按下车窗,等他解释让自己来这儿的原因。“张警官,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们见过的,就在D.T.M酒吧。”“D.T.M酒吧?”张臻弈仔细想了一下,然后又看向车窗外那人的脸,眼中带上了明显的敌意,语气也冷了下来,“是你们啊?”他记起来了,是那天在酒吧给他下药的那群人,可能是药劲的问题,他竟有些断片了。“说吧,你们到底想干嘛?”那人指了下前面的仓库,“我们老大想跟您谈谈。”张臻弈向后倚着座背,手随意地搭在方向上,看似漫不经心,但他的眼神却在告诉那个人:少摆谱,新旧账一起算,我也不是好惹的。张臻弈的嘴角带着虚假的笑,看着那人说:“你们老大挺大的排面啊,既然有事想跟我谈,他怎么不亲自来见我?”听张臻弈这么说后,那人面露难色,“嗯……张警官,我们少,”他突然停住,似乎是不小心说漏了嘴,随即又急忙改口,“介于事情性质比较特殊,我们老大他不太好亲自出面,所以才会安排我们这么做,还希望张警官不要放在心上。”像是听了一个笑话,张臻弈笑起来,“不要放在心上?”他的眼神依旧是冰冷的,“上次在酒吧,我可丝毫看不出来你们有想跟我心平气和谈话的样子。”那人没说话,张臻弈继续说,“如果那天我真落到了你们手里,你告诉我,你们是准备怎么跟我谈?”即使是单凭声音,也很容易判断出,张臻弈生气了。沉默良久,车外的人叹了口气,说:“张警官,我承认,那天是我们不对。不过既然都到这儿了,我还是希望您能够跟我们老大谈一下。”“可以啊,”张臻弈指了下他的耳麦,“就用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会儿,又转身对着那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拿下了耳麦递给张臻弈,“张警官,给。”张臻弈接过耳麦戴上,那边却很安静,一直没人说话,他有些没耐心了,便打破沉默,“不是有事想跟我谈吗?谈吧,怎么不说话?”那边终于有了回应,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应该还挺年轻的。“张警官,我想跟你做个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张臻弈挑了下眉,“什么交易?说来听听。”“你知道独眼吗?”独眼是警局一直在追查的头号人物。“当然,你能提供他犯罪的证据?”“没错,”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什么条件?”“条件……”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他反而开始玩起了半遮面,躲闪着不给个准话。张臻弈无语地抓了下头发,“矜持也要选个合适的场合吧,你再不说,我可就不奉陪了。”“等一下,”那边似乎是怕张臻弈真的会就这么离开,急忙阻止他,“我说,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说。”张臻弈打开雨刮器清理了一下挡风玻璃,虽然并没有下雨。他似乎是为了将那个仓库看得更清楚些,毕竟提到了独眼这个关键信息,不搞清楚情况他是肯定不会就这么离开的。“就是那天,在酒吧的时候,你和陶昱,你们……有发生……”他的话断断续续的,似乎是不好意思问出口,亦或是有其他的原因。张臻弈有些心累地长吁了口气,就是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在局里解释了多少遍,而这一切都要追溯到沐佳慧那张八卦的嘴。“没有。”他简洁了当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再多一秒,“现在可以继续刚才的问题了吗?条件是?”那边传来很低声的一个“yes”,像是在庆祝什么。随即说:“张警官,你能让我睡一次吗?”“什么?!”张臻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看向车窗外的那个男人,男人则故意转头看别的方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开什么玩笑?”张臻弈想把耳麦拿下来,他觉得自己是从头到尾都被这个人给耍了。“张警官,我没和你开玩笑,”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相比前几次严肃了许多,“我手里的确有独眼的东西。”张臻弈有些烦躁地放下了手刹,“所以呢?”“所以我在跟你谈判,我只是想和你上一次床,当然,如果能是你的第一次就更好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言语间透出一丝羞涩。张臻弈的表情管理有些失控,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并努力在进行重塑。“我知道你可能需要时间考虑,我不介意等你,如果决定好了,你随时可以去D.T.M酒吧找我,看到你他们就会明白了。”张臻弈有些粗暴地扯下耳麦直接扔出了车窗,然后打火,踩下油门,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同时他也在心里反省,觉得自己也真是犯蠢,才会着了这么低级的道儿。给尉浩发了信息告知安全后,他加速往警局的方向赶去,似乎是想借速度带来的快感清空自己的思想,回归最初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