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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罢了,左右虞青尘的功德极多,这几万年固然想砸都没处砸,过去了还不是想让人复活几次就复活几次,哪怕复活个三四次世界晋升都足够了,到时候总能成仙的。美人手持画卷,赤足单衣,青丝披散,指染朱丹,眼帘低垂,唇角微抿,皎影逶姿,雪肤滑霜色,秀眼自隽滟,若海棠初绽,烛火星光,照一朵粉白微颤,露光盈盈,如一支梅挺,盖层冬雪,皓洁半掩,掩不住梅瓣清色,暗香浓淡。画轴里是一方世界,事无巨细,无差微毫,时有波光风转,常有沙卷火燃,倘有人目力足够,那真是可以对应这看到每一粒砂砾,也可以通过此图看到当世所有名山大川,除去没有生灵外,一丝一毫都与当世无差。这是那次神游天下后虞青尘又再次改进的成果,之前的画轴虽然详细,但也和现在没法比,只是若想精准捕捉到那种波动还是有些不足。现在虞青尘所做的,就是完善这一画轴。已经用血液涂绘过了大半山河,剩下的地方虽然偏远荒凉,却也不能等闲视之,控制着指尖的伤口不再愈合,丹朱流淌处,一枚枚精致阵纹浮现,这项工作已是持续了两天。小纸鹤早就不耐烦的出去和草木精灵们玩耍了好些回,虞青尘当然同意了小纸鹤的要求,一口气送出一大壶灵泉水的小纸鹤只觉得自己财大气粗,草木精灵们也极是感激,这两天的游玩自是只有比从来愉快,连回来的次数都少了些。告别了很是有些恋恋不舍却不怎么愿意表露出来的小师弟,仲怀卿踏上了回去的旅程,没记错的话尊者现在应该在小天湖的那处宅院带着,离开的可能实在不大。驾着尊者亲手折成的纸鸢路过一处城池时终于忍不住下来,寻访街道,盘算着带上一两个小物什送给尊者,总不能够除了交换个定情信物外什么都没给尊者送过吧。定情信物明显还是自己占了便宜,平时从尊者那里得到的东西又实在太多了点,至于准备买东西用的是谁的钱?咳咳,还是暂且不去想比较好。不是古街里的物什也有精巧的,但无论是质还是量都难免有些不如,可这些年他和尊者间的关系也逐渐被人猜出,去了古街那和修士息息相关的地界,大概东西还没买下来尊者就知道的比自己还多了吧。目光停留在了一只紫荆木制成的雕碟缠金簪子,明明雕刻手法与尊者大有不同,就连蝴蝶都是浮雕出的的一层而不是琢磨在外,却一眼就让他想到了尊者为他亲手刻好的木簪。据尊者说那根簪子的确是木制的,尽管产品更像某种凝实端丽的淡紫色玉石,只是不是寻常木料,而木料的名字,尊者则说只见过那么一株,所以至今无名。唇角不觉翘起,这根簪子算得上精巧难得了,但是比起自己头上别着的这一枚,差的还是有些远,尊者不管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就算做根簪子,常人也难以企及。放弃了在市井间为尊者寻摸到合适礼物的打算,想到自己要送出一件由他人打造贩售的东西给尊者就有些不适,至少第一件正儿八经的礼物,还是由亲手做的比较妥当。步伐一转,便在一间书屋中挑了两三本同锻造雕铸相关的书籍出来,盘算着自家潮思观中也有的是类似的书籍,比这些街头就能买到的还要好得多,且先入了个门,再漫漫细看。恨长生第一百四十一章走出书店时脚步未免急了两分,越过帘幕,恰恰与一名女子擦肩而过,倘若不是反应机敏,怕是就那么撞上了。心中微有歉意,回转身子想要致歉时,却看到那名女子停也不停,径自走向了书店那寻常不开放的小门,显然有事在身,便也放弃了打搅的念头。只是上了纸鸢的时候有些狐疑,那名少女修没修真他不知道,但功夫却肯定没有的,但惊鸿一瞥中看出的行动姿态轻敏,却不是寻常人所能具有的。杂项心思只在他心中占据了半刻,打从结识尊者起,纵有甚么稀奇古怪,只要他不愿意,那么自然缠绕不到他身上,修界也从来没有大事,自己有那个心思瞎琢磨,还不如好生将那些书籍看上一遍。抽出一卷带上了些许霉味的书籍,灵力一转顿时将一切消泯,这些书籍看的买的的从来稀少,就算是被老鼠啃了都不稀奇,区区霉味,已经算得上老板重视了。这一路上没有再看到什么战乱景象,让仲怀卿暗自舒了口气,楚梁两国之间的战乱已经有了十几年了,从那位唐逸才正式上位后不久便乘着梁国内部勾心斗角展开。为什么尊者再也不去楚都良城居住,还不是为了那即便离战场甚远都挥没不去的血气狼烟,唐逸才手段高妙,他从小天湖到潮思观来来往往那么多回也没见过楚军吃了多少次亏,但杀戮血腥,怎么可能从战场上避免?楚国那边以俘虏为主,伤亡还远远没有到需要修士干涉的地步,梁国的修士也不可能为了自己国家丢了十几座城池便亲自上场攻伐,那些飞快被安抚好的城池也难以给他们这种理由。就算有修士甘愿伤天和,掺人事出手,楚国高层也有的是修士护翼,而且主谋还是天命之子,便是不考虑这些当真有机会,也挡不住冥冥间的气运,不是谁都是沈琅墨,沈家天骄从来都只有一个,唐逸才也绝没有奚若那么弱。死伤的人士不是被就地掩埋便是被烧化,修士路过时即可轻易感受到那战场残留的气息,九成九的修士除非身负相当要紧的急事,都会帮忙超度祈愿一二。他的路线恰巧是路过了两国交界,去潮思观的次数又算不得少,这么久下来,论起修士在这一次战事中帮助安抚的次数,他绝对算得上拔尖。这倒是为他积累了些不多的功德,修行的时候他浑然不觉,但速度却确实快了那么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然而确实存在。路上没有异样气息就代表至少自己途经的那么一大截边界是许久未曾开战了,有着某一方使劲憋坏儿的可能,可仲怀卿更愿意相信是为着基本休战了的缘故。楚国安抚俘虏城池的手段再怎么好,也总有些一心恋国的人,背井离乡从一个城池搬迁到更深处的流民他见过不止一波,为了防止刚刚入住的城池又被打下,他们往往要走很远才能走到一个基本安全的城镇,长途跋涉便是带了些东西又能走多久?那些流民路上的遭遇,大多很惨。他所能提供的帮助最多就是舍些金银,还不敢舍的太多,一路风霜疾病,他并不能给予解决,统一两国听上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