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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迁怒的威胁,仲怀卿才有心思揣摩到底发生了什么。虞青尘上台阶的脚步停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了仲怀卿,眸中尚带三分笑意:“记得通知潮思观的那帮为老不尊的家伙,本尊半徒半友的小后辈狐妖一脉白璃若,已经快要完婚了,让他们好生备上贺礼,断断不可委屈了阿璃。”仲怀卿昏昏沉沉的随口应了,白璃若居然也会嫁人?他虽然早在第一面就知晓了白璃若的年纪,但是潜意识中却总以为她还是个未成年贪玩好胜的虞青尘控小姑娘。认识了才几天啊,居然就快嫁了,真是世事无常呐。不可置信的回到了房中,随手拿起了前几日自家师傅当做包装的烧鸡油纸,在上面匆匆写了这段话。也懒得再倒腾,直接折成了纸鹤便将它发了出去,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感叹时光无常。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呐。仲怀卿猛地回神,看了看自己的手,这股油腻的味道,是老王烧鸡?看了看桌上,果然不见了那熟悉的正准备就今天扔掉的油纸,仲怀卿几欲仰天长啸。这是何等坑爹的人生啊,他已经不敢想象自家师傅看到这封信的眼神,还有他大概会在道观中露出的欣慰笑脸。自己终于成功的,比他还不靠谱了一次!!!虞青尘拎起了桌上店家附赠的酒,她的袖中自然有无数的酒,每一壶都定然要比这个强得多。虞青尘自然知道这一点,不过她现在想喝的还偏偏就是这一壶。就只是这一壶,拧开了壶盖,闻到其中在她而言略微刺鼻了一些的酒气,虞青尘微微皱眉,但还是就着壶嘴灌了下去,呛得甚至咳了两声。就当是纪念那个小丫头好了,好友离别,虽然白璃若不算是好友,但是也当浮一大白才对啊。不都是这么说的么。而且,虞青尘忽然想要喝醉一次,很想很想。她没有醉过,酒在她的眼中向来只是一个调剂,是不离群太过的证明之一。但是除了聚会以外,酒在她眼中简直练个调剂都算不上,她几乎不怎么喝它,尽管坐拥好酒无数。不过现在她想喝了,不仅想喝,而且还想要醉。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可以喝醉的。只是她以前没有想过要喝醉,喝茶还可以陶冶身心,酒对她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所以她以前基本不喝,至于现在?虞青尘觉得,自己当然有偶尔任性一次的权利,没有用的东西偏偏要做,也是感情丰满了的体现之一呵。畅快的用着绝对算不上优雅更不怎么体现尊贵的方式,对着嘴喝了下去。吞咽着这冰凉的液体,然后再感受它热辣辣的穿肠下肚。其实这是一件极有意思的事,虞青尘现在觉得。不管从溢出的酒液打湿了外面的纱衣,也没必要让它在口中停留直到香气散发个葱茏,这劣质的酒水,头一次让虞青尘的笑容自眼睛深处泛起。着实是个妙不可言的东西啊,丢掉了已经半空的酒壶,虞青尘直接自袖中取出了一坛陈年的佳酿。管他是谁当年送的,也不管这个酒的正确喝法。虞青尘拿出了一个玉质的碗来,上面的荧光和雕镂被她不屑一顾,好东西她可还真的不少了呢。拍开了泥封,舀出一碗酒来,虞青尘的眼睛辣到了快要眯起,却还是肆意的喝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任性,任性的原因,是她忽然迷上了喝酒。第三十八章揉了揉额,虞青尘颇感无奈的看着眼前景象,破开的两个酒坛就那么零散的弃置于地,店家提供的酒壶此刻正在地上安眠···········床上亦是一片狼藉,主因则是自己昨日最后丢到床上的那个玉碗,碗倒是还算安然,但其中的未尽酒液却散了满床。加上屋中杂乱的气息,简直无法容忍!虽然其中还是以酒的香气占了绝大多数,可连一点点的异味,虞青尘都觉得不可接受。她毕竟还是有洁癖的,虽说不是太夸张。亲自动手展开了这一场扫除,其实只是掐了一个决罢了。直到见屋子焕然一新,再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虞青尘才断了那一缕灵气。推开雕着大朵牡丹的红杉窗扉,虞青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她有些难受的气味早就随着开窗瞬间拂来的微风不见了踪迹,剩下的酒香醇厚而又清淡,给她的感觉倒是不错。算一算时间,以阿璃的脚力,最多两天也当到了她们那一脉隐居的山谷。明知道阿璃随着自己还来传信,想必距离阿璃的婚期,也实在没有太久了。不过小阿璃居然不知道这一回事,定是早在老久之前就又忘了亦或者是懒得翻看族内的飞鸽,不然当初要跟随自己的话语,就绝对不会脱口而出信誓旦旦的了。就算是快嫁人了,阿璃还是一个小迷糊呐。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气流,虞青尘下意识的想要一掌拂去,却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尴尬的张开了手心。小纸鹤委委屈屈的伏在上面,叽叽喳喳的抱怨着昨夜无处可归的苦恼。昨日一不小心,就把习惯了在自己床头睡觉的小纸鹤忘了啊,居然连窗户都没有给它留一个。难得好脾气的给它顺了顺毛,刚刚小纸鹤好像说了,最后为了不被昨夜的雨水淋到加上想要有个像模像样的地方休憩,它勉勉强强的在仲怀卿给的枕头上窝了一宿?虞青尘下意识的觉得有点不妥可又察觉不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其实还是她啊。仲怀卿接纳小纸鹤给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枕头,貌似没错。小纸鹤为了找个睡觉的地方,在白璃若已经走了的情况下找上了还在并且算是熟人的仲怀卿借宿,这个也是理所应当的吧。算了,想不通的话,不想不就可以了么。看着小纸鹤东嗅嗅西嗅嗅,黑豆一般的小眼睛乌黑发亮,不时在自己的双掌上轻轻蹭两下,眼中满是好奇和央求,不由得失笑。当真不愧是由自己点化了血rou的生灵呢,一时间亦是玩心大起,自袖中取了一小瓶酒来。看了看标签,制作年限距今不过两千再有余,当算得上是自己现在手头年份较轻的了。取了一个小杯来,小心的倾了约有三分的量,便将它放置于小纸鹤身旁。也不管小纸鹤是如何兴奋的蹦来跳去,尖尖的嫩嘴儿飞速轻啄,日色已然不算早了,还是开门稍稍游览一番外面风光较好。-----------------------------------------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