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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太重也太麻烦了。是以身边三个人抽屉里身上总是带着糖和烟。小jiejie也不喜欢随身带烟。她嚼着糖,掀着眼皮看讲台上的人。刚才如雷般轰动的掌声就是因为这个人而来的。少年穿着墨绿色的T恤,清隽挺拔,像是一棵傲立风尘中的小白杨。一副黑框细边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脸俊朗如刀刻般棱角分明,黑曜石般的眼却又最是温和,雅致如兰而温润如玉。尹穗子别过了眼。萧朗却扭过头看了她一眼,百种情绪蕴藏其中。却什么也没看见,她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只平淡的不能再平淡。尹穗子又趴了下去,她还是有些困。一天的课对于尹穗子而言,就是一日的好眠。甚至于睡得有些迷茫了,连中饭什么时候吃的都忘了。醒来时已日落西山,黄昏时分了。萧朗几人早帮她把东西收拾好了,尹穗子清醒了一下才想起今天上午答应了的事。晚自习这个东西,上与不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她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终于在三个人的围观下站了起来。正想从后门出去,却发现后门好像在外面被锁上了。几个人便准备跨越教室从前门走出去。俊秀的男生看着从自己眼前翩然而过的裙摆。拿着钢笔的手停了一停,隐在阴影里的唇却忽然溢出一丝带着嘲意的冷笑。尹穗子步伐未停,恍若不知。“裴同学,你为什么从南城转来这里啊,你是哪里人?”“是北市人,以前爸妈在南城工作而已。”男生温和的笑,彬彬有礼的回复前桌的问话。崇北南路新开的酒吧叫七吧。没有跟着现下的流行,用那些新奇复杂的英文,却别有韵味。到里面便是灯红酒绿,音乐声喧闹而热情。一楼是夜店,二楼却是包厢。侍人将她们领进了包厢,里面早就有人等在那里了。一个穿着花衬衣的男生见到他们进来就开始叫嚷。“穗子穗子,好久不见,昭哥美貌一如既往啊。”“疯狗,妞不错啊。”萧朗拿过一杯酒,看着面前男生拥在身边的女孩。乌黑的发,雪白的肤,眉目清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星眸,像她黑色裙上的点点银星。疯狗本名赵嘉生,名字取得文文气气,和疯狗二字没有半毛钱关系。有这个诨号主要是因为行事,惹着他便同街头疯狗一样,不将你折腾个生死来回便不罢休,又喜欢搭局凑热闹,这个称呼便在圈里流行了起来。但也只是尹穗子这些人才能喊上一句,这个屋里子大部分人,都还是会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句赵哥的。毕竟,你能把你的上司外号喊出来吗?“漂亮吧,新找的妞,又纯又嫩。来一个吗朗哥,我这儿还有一个长得和穗子有点像的呢。”疯狗笑眯眯的说,掐了掐旁边女孩儿白皙丰满的胸。“说你妈逼呢?”萧朗一个冷锋眼神甩过去。疯狗忽然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话,一个耳光不轻不重的打在自己脸上,又对着穗子说。“穗子别气啊,哥哥这嘴巴不带把。什么像不像的,那些东西怎么能和你比啊,喝多了,这是喝多了。”尹穗子却来了兴趣。“和我有点像是多少啊,带上来看看啊。”“穗子别看了,疯狗乱说的呢。”落在最后的陈溪何看着她的表情,开口劝。“没事,拉上来啊。”尹穗子坐到了沙发上,捡起一串荔枝扔给萧朗。拗不过她,只能让人将那个姑娘带了上来。女孩儿琼鼻玉肌,美目盈盈一双桃花眼,身材修长。长相的确同尹穗子有几分相像,只是气质风韵却截然不同。尹穗子如火般炙热而灼人,如牡丹绽放的气势汹汹而动人心魄。这女孩却更似一朵幽兰,隐忍而纯洁。“怎么?给你的五百万不够你妈挥霍了,出来当鸡?”尹穗子似笑非笑,开口讽刺。陈溪何按了按眉心,他在疯狗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隐隐感觉会是这样的结果。世上美人许多,同尹穗子相似的却实在不多。除了她那个同父异母的meimei,自然也算不上meimei,不过是一个二奶生出来的东西。“jiejie……”“谁他妈是你jiejie?我能是一个鸡的jiejie?”尹穗子忽然一杯酒泼了过去,将女孩柔顺的头发与纯洁的脸庞淋个全湿。鲜红的酒泼在纯白的衬衫上,疯狗旁边那个白衬衫的姑娘也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女孩紧咬着唇,像是在隐忍。楚楚动人让场上几个不懂事的男生软了心肠。“这小jiejie挺可怜的,穗子别和她一般计较了。不就是长得像了点嘛,大不了让她去整个容。”阳光爽朗的少年觉得这也就是个小事,他也还挺喜欢那个女孩的脸的,泡不到尹穗子,泡个相似又温柔的也不错。他满脸堆笑自以为圆滑的说。人这么多,总不好当众折他的脸吧。“穗子是你叫的?你他妈谁呀?套近乎呢套这里来了?”尹穗子尚未开口,她身边进场未说一句话的郑昭却忽然说。阳光男孩不曾想到坐在尹穗子旁边,文文气气看上去十分好相处的郑昭也是个这么深藏不露的人,隐在薄薄镜片下的眼神冰冷,让他忍不住就往后退了好几步。尹穗子拿过了萧朗剥好的荔枝,荔枝有点大让她腮帮子鼓鼓的,显得有些不符合她气场的可爱。郑昭说完话后全场寂静,尹穗子却不紧不慢的吃着荔枝。吃完了还慢悠悠的抽出张纸擦了擦手,站起身来走到那个男生面前。男生见尹穗子那张活色生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他不知所以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僵硬而生冷。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红酒瓶砸在了男生头上。一如泼在女生脸上的鲜红酒液顺着男生棕黄的头发流了下来,一时分不清是血还是酒。男生赤红了眼,一时之间怒气涌上了头,想要冲过去却被身后带他来的兄弟硬生生扯住了。他不记得不知道尹穗子郑昭是什么人,他们这些人脑子却还清楚的很。所以说见色空空要不得。“可怜她是吧,要不要我让全北市人可怜可怜你?”尹穗子又扯着一张纯白的纸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慢悠悠的擦着,动作优雅而缓慢,仿佛刚才砸人泼酒的人都不是她,脸上还在笑,却让房里的人觉得冷意从脚底弥漫而来。“不过你说的话,倒还挺有用的。”她如闲庭漫步走到了少女面前,俯身低腰看着面前与她几分相似,血脉相连的少女。“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