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鸽子一心求死,裴大夫隐入王府,王室兄弟悖论,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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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羡舟,你现在还有什么?无论今日得到了什么,追根溯源,你姓赵,就是罪。 最好的确实大夫来了,诊了脉,止了血,喂了药。所有过程里,鸽子都很配合,只是双眼空洞地睁着,嘴上的封条撕了,他也不说话,假人一样任由摆布,肚子空了,心也空了。 林熠将那半透明的粉红胎儿封在锦盒里,亲自送到了宫中,亲眼盯着内医官将他切开,剖出指甲盖大的心脏,放进了药罐子里,又亲自护送着这一碗救命的东西,递到了贵人的殿外。他看着的是自己与江羡舟的未来,总归是为了他好,只要时间够久,小舟会想通的。 “你说他怎么了?”林熠疾步,边走边问,人还没回到,就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许是伤了身体,说......用药过重,小公子日后恐怕落下病根。”报信的人偷偷瞄了一眼,林熠的脸色十分不好,决定还是让那哑巴大夫详说吧。 “用药过重?”林熠一行一行看着脉案,越看越不高兴, “落胎药用得太过,又有外力推压,生殖囊有损,日后恐怕腹痛缠身,再怀胎的话,于大人损耗比起常人更甚,另外,” “现在人神智恍惚,不言不语,似乎,还控制不住了自己的信息素了......现在整个牢里的天乾都被熏得发疯。” 艹,林熠刚刚走到牢门外,顿时就被乱七八糟的信息素气味当头一撞,天乾的,地坤的,甜的咸的辣的全都混在一起,简直比旬阳街上那妓馆里更令人恶心。 “把内门所有泽兑都找来,挨个儿进去给他们灌行消散,快!” 他也是天乾,要想在这种环境里保持清醒,那只能尽可能封住嗅觉,林熠给自己点了xue,冲进牢房,直奔着江羡舟而去。 人一动不动地蜷在床上,满屋子都是梨子的香气,他与他是首次标记,一生都会对彼此的信息素做出最大的反应,即便封住了大部分嗅觉,林熠还是觉得脑中嗡地一声炸了,江羡舟身上源源不断地涌出信息素的气味,好像这一辈子的情愫都要被他释放完了,林熠秉着呼吸,冲到床边,抱起江羡舟来,无神的双眼盯着房顶,周围那些天乾对他也产生了作用,只不过他才是诱导源,现在被压制得浑身瘫软,呼吸急促,身下又开始流血,浑身烫得像团火。 “你想死!!”林熠恨恨地抱着江羡舟,一口咬在他的后颈,怀里的人毫无反应,假娃娃一样躺在他手里,天性使林熠的信息素对他又抚慰作用,满身如同沸腾的血液平静下去不少,脑中昏昏沉沉,是,他想死了。 父亲死了,孩子死了,怎么他就不能吗? 林熠抱着他冲出了牢房,冲出了万千陌生的信息素侵扰。 另一头,贵人端着这碗由与他同出一脉的胎儿心脏煎出来的药,颤着手,一口饮尽,眼泪划过脸颊,一只手从帘后伸来,握着他的手,“青衡,你会好的。” “嗯,”赵青衡,本朝宁王,疲惫地走进帘后,与他的亲哥哥抱在一起,赵临璋撩起一点他面上的轻纱,神色不明地看了看弟弟脸上的东西,一片一片细密的鱼鳞,泛着白光,盖在赵青衡脸上,人生鱼鳞,怪物,怪病,怪事。 “你现正怀着孕,不要思虑过多,一月之后便见分晓,”赵临璋轻轻抚了抚弟弟隆起的腹部,“回去睡一觉,就忘了吧。” “哦,对了,内医引荐了一位同门的医者过来,他本是江湖人,不知你的身份,这孩子......防着宫里耳目,内医官不能长期外调,就让他在别苑照料你和孩子。”赵临璋为他拉好斗篷,扶着手将他送上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宫门,进了京郊的别苑。 裴溯袖手低眉,站在重重绸缎帘子外,把着伸出来这只青白的手腕,“脉案我已经看过,公子的隐疾,原不算什么怪病,谷中疑难杂症有所记载,现在......”他顿了顿,缓了缓气息,“也用了适合的药,只需要再用一物,一月之内必然褪尽。” “什么?”帘后的声音轻柔,透着疲惫,是年纪不过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 “........不知,所用药引的父体现在何处?”裴溯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搭在这只手的脉上,并拢三指微微按下去,四个月的孩子,就这么从他的南生肚子里打了下来,千刀万剐地送进了这个人嘴里,“还需用他的生血,这一月的药物都需用,最好能让我在别苑里日日取新鲜的。” “血?!!”那声音拔高了调子,等了片刻,又问道,“没有别的东西能替代?” 裴溯低眉垂眼,“有。” “说!” “这药本需要健壮成人的心脏,只是,如今用了胎心......当然也能治好,”裴溯听着自己的声音,想着南生靠在他肩上的时候,手抱着微微鼓起的腹部,贪恋地问他要信息素的安慰,那么乖巧,可爱。 “本来,也可以用别的珍奇药草补上胎心的不足之处,但现在公子身孕已七月有余,用了不同源的东西,伤及胎体。” “..............”帘子一直没有声音,裴溯耐心地等着,直到里面的声音颤抖着,“去找他,带进别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