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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比晓怜jiejie是将冰清玉洁的身子交付,可再这么使性子,若是恼

    了爷被送回教坊,这外面的世道,唉……」

    高晓怜若有所思,咬着被角不吭声,谭淑贞听了贻青的话,叹息一声:「

    真是冤孽,玉洁当初逃出戏班也不知是福是祸,若留在戏班虽说被糟蹋几年,

    如今却能母女相聚,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也不知是死是活……」言罢泪水滚滚

    而下。

    高晓怜忙不迭的擦泪,贻青两人也都不顾没穿衣服跳下床来劝解,贻红道

    :「婶子莫哭,玉洁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化险为夷,我二人与玉洁情同姐妹,

    若婶子不弃,我二人愿拜婶子做干娘,好好孝敬您。」

    贻红跟着点头,高晓怜也跟着道:「我也是,我娘走得早,这段日子感觉

    您就像亲娘一般待我好,我也愿认您做娘。」

    谭淑贞破涕为笑,「好好好,也不知前世多大的福报,今日多了三个好女

    儿。」几女都跟着笑起来。

    「阿嚏」贻青一个喷嚏将这温馨打破,谭淑贞心疼道:「快回床上去,也

    不知道爱惜身子。」

    贻青娇笑道:「不,我要和娘睡。」说着就钻进了谭淑贞被里,贻红跟着

    道:「我也是。」也钻了进去,霎时间四具白花花的身子就挤在了一起。

    月光洒过窗棂,烛台上烛泪堆积,地上锦被散铺,两具汗津津的赤裸身躯

    瘫在地上。

    张绿水满头如云的秀发铺在丁寿小腹上,遮着她艳若桃花的半边秀脸,香

    舌上下吸吮,帮着丁寿清洁下体。

    丁寿眯着眼睛享受朝鲜王朝史上三大妖女之一的服侍,心中盘算:「今晚

    上本打算偷香的,怎么感觉被人给偷了……」

    第九十三章刘瑾谋划

    天寒地冻,北风呼啸。

    丘聚与谷大用在屋内围炉取暖,桌子上烫好了椒梧酒,几个热腾腾的砂锅

    支起,rou香阵阵。

    恰逢丁寿走近,谷大用乐道:「小子来的正好,rou刚到了火候,新鲜的驴

    挽口和羊白腰,老丘还着人弄来了龙卵,这可是珍奇玩意,来,咱爷们喝几盅

    。」

    丁寿脸色难看,喝酒他倒不在乎,问题是和这几个太监吃不到一块去,大

    正月的吃点扁食(饺子),嚼嚼驴头rou,这些宫里的饮食习惯他觉得挺好,偏

    偏内宦们喜欢吃驴牛的那玩意儿,母的叫「挽口」,公的唤「挽手」,羊白腰

    就是羊蛋,至于「龙卵」是挺难得的,纯白的马就不好弄,何况必须是白公马

    的蛋呢,这些东西丁寿倒是不忌讳,偶尔吃吃也算换口味,可架不住老吃啊,

    二爷这阵子以形补形,被补得有点上火。

    「不扰二位公公雅兴,督公可在?」

    丘聚双掌在火炉前翻烤,眼皮微抬,扫了丁寿一眼道:「最近事多,公公

    有些乏神,如今在后堂静室听阿音抚琴,算算时候差不多了,你自去寻吧。」

    行至后堂,果然琴音方歇,唯有余音袅袅,绕梁不绝,室内传出刘瑾的声

    音,「咱家最近精神不济,你再多弹一曲吧。」

    雷长音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波澜:「炷香时间已足够凝气安神,凡事过犹

    不及,公公神乏,当是心思太多,多奏一曲也是无益。」

    未几,雷长音已肩背琴囊,踱步而出,见了丁寿微笑点头,独自去了。

    丁寿暗暗咋舌,瞧人家这气度,敢这么撅刘瑾面子,东厂里雷长音是独一

    份,这位二铛头的存在感很低,每日只是为刘瑾抚琴,也从不多弹,只限一炷

    香的时间,他也不得不承认,听雷长音的琴声的确受益匪浅,就以自身来说,

    被朱允炆强行打通奇经八脉,功力大增,可自身心境却远配不上修为,就如同

    一个乞丐突然得了巨额财富不晓得怎么花一样,而常闻雷长音抚琴,恰能让他

    平心静气,筑本培元,虽如今好处不显,但得失自在其心。

    「进来吧。」刘瑾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透着一丝疲惫。

    丁寿踏步而入,见刘瑾斜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轻轻道:「公公近来辛苦

    ?」

    两手轻轻揉按太阳xue,刘瑾道:「还不是银子闹得,京郊祭祀,文武百官

    赏赐,还得筹备着万岁爷的大婚,内库那点银子经不起折腾,偏偏朝鲜这个时

    候又来朝贡,刚改元便有外藩来朝,皇上高兴,还要给额外赏赐。」

    各国朝贡也不是说来就来,大明按照远近亲疏发给勘合,朝鲜一年三贡,

    琉球二年一贡,安南和暹罗等东南亚国家三年一贡,还有西域撒马尔罕五年一

    贡,至于日本那不招人待见的十年一贡,当然没到贡期你非腆着脸来,大明最

    多申饬一番,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不知朝鲜这次朝觐所为何来?」

    虽说来者不拒,来朝贡的时候总会找点理由,贺寿的,贺佳节的,求册封

    的,谢恩的,献物的,永乐年间还有往大明送处女和宦官的,那时候整容技术

    又没现在这么发达,偏赶着太宗皇帝还是个较真的,专门派人到朝鲜一趟,告

    诉朝鲜君臣这次送的处女质量不怎么样,念在你们一片诚心,爷勉为其难收下

    了,再送来的时候记得好好挑挑,不知道朱小四是不是当婊子立牌坊,提上裤

    子不认账,反正明初期皇帝内宫里从不乏朝鲜嫔妃。

    刘瑾不疑有他,说道:「除了贺正旦,还带了份朝鲜国主李?的亲笔表章

    ,说哀其世子夭亡,悲恸成疾,奏请以国事付其弟李怿,请天朝册封等云云。

    」

    前脚逼人退位,后面就让人亲笔说让位,朝鲜这手玩的绝啊,丁寿幽幽道

    ;「海东之事怕没这么简单。」

    「哦,」刘瑾乜斜丁寿,「你有什么消息?」

    丁寿俯下身,在刘瑾耳边轻声说了来由,刘瑾一下坐起,「此事当真?」

    「还需与朝鲜来使对证,想来不会差。」

    刘瑾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你怎么想的?」

    「属下以为朝鲜无论谁为国主都不会悖离大明,不过既有这个把柄,放过

    实是可惜,不若以此要挟李怿,奉献财物以解内库燃眉之急,至于那张绿水么

    ……」丁寿脸带坏笑:「就交由属下看管,您老看如何?」

    瞧着丁寿一脸贱笑,刘瑾已知其意,摇头道:「小子,你若是老想着裤裆

    里那点事儿,咱家可真不放心把担子交给你。」

    丁寿欲言,刘瑾挥手止住,「朝鲜的确不敢背明自立,可感恩怀德与心怀

    怨愤不可同日而语,你的做法太小家子气。恩莫大于复国,若是能帮李?复位

    ,他终生必心系大明,莫敢忘恩。」

    「至于李怿,」刘瑾冷笑道:「篡位没错,他最大的错误是不该瞒哄皇上

    ,欺骗大明。」

    「是,属下见识浅薄,请公公责罚。」丁寿躬身道。

    「还有一点,」轻笑一声,刘瑾不屑道:「朝鲜那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

    油水可榨。」

    还真是,朝鲜地方不小,物产却不多,明朝赐给朝鲜的赏赐中常有书籍、

    衣冠等物,单就是赐给朝鲜王妃的珠冠,所用大小珍珠七千多颗,以朝鲜的工

    艺莫说做不出来,就是做出来朝鲜的国库也得立刻见底。朱元璋最初定下的朝

    鲜贡品中有金银之物,数量不多,已让朝鲜君臣苦不堪言,幸好朝鲜上边有人

    ,那些太监没白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