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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无明说。凌衍茫然地看着白袍人进来又出去,请求:“长老,我可以去帮忙吗?”他想着,多个人也多一份力。怎料俟无明唇角弯弯,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重新拿起了桌面上的狼毫笔,道:“不可以。你现在来陪我画画。”凌衍:???不对,药草园内的药草枯萎了,主管这里的俟长老都不着急的吗?竟然还想着画画!凌衍眼睛看向俟无明,见他正气定神闲地在雪白的宣纸上挥洒着墨水,样子十分闲适。心道:好吧,对方的确不着急。“还在发呆?”俟无明轻笑,声音又轻又柔,完全不像是在训斥,反而像说着情话。他向来一袭白衣翩然,日常与书墨为伴,说话时不急不缓,如山涧的叮咚清泉,整个人就好似一块温润到毫无棱角的无瑕美玉,令人想象不到他生气的模样。“想好摆什么姿势了吗?”俟无明笑问。“啊?哦!”凌衍一开始以为俟无明叫他陪他画画,只是想让自己帮忙在一旁磨个墨啥的,没想到对方竟是要自己做模特!凌衍虽一头雾水,但也不敢懈怠,走到书桌对面不远处,摆出了个仗剑而立的帅气姿势。他向来入戏得很快。既然对方要他当模特,那他当然得当一个帅气的模特。说实话,经过这几日的接触,凌衍和俟无明也算是熟络了不少。俟无明被凌衍的姿势逗乐了,提醒道:“画丑了别怪我。”“不怪不怪!”凌衍连连摇头保证道。俟无明也不再多言,眉目微软,俯身认真作画,时不时抬起头打量一番他的模特,然后低头继续作画。凌衍站在原地,保持姿势不动。心中对画作也有些期待。他一点也不认为对方会把自己画丑。在药草园内帮忙的这几天里,凌衍已经见识过俟无明的高超画技了。说是出神入化也不为过。书房内一片静悄悄,落针可闻。墨色无声地晕染了洁白的宣纸。俟无明和凌衍隔着一张书桌与丈许距离而站立,一人白衣皎皎若寒冰,一人蓝衣湛湛似晴空。作画期间,两人之间并无多少交流。快要完成时,俟无明抬头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喜欢两只眼睛还是三只眼睛?”凌衍:???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果断地回答道:“三只!”俟无明轻笑出声,似笑非笑地看了凌衍一眼。凌衍保持着仗剑而立的姿势,脸上明晃晃一副“我敢答,你也不敢画”的大胆神情。……又过了一会儿,俟无明才将笔放下,道:“完成了。”凌衍顿时松懈下来,也顾不上揉捏自己发酸的手臂,径直来到书桌前,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俟无明到底将自己画成了什么模样。到底有没有画成三只眼睛呢?结果当然是没有的。但是这画里的人嘛……凌衍凝神瞧了半晌,也没看出这上面画的是谁。是自己吗?不像啊!他此刻真想问一句:俟长老,你透过我在看谁?凌衍本以为自己做的是模特,没想到最后变成了一个替身。这怎么能不让他心中唏嘘?不过,俟无明一开始也没明确说画的就是凌衍,是以,凌衍唏嘘几句后,心态便恢复了正常。画家找模特,一般是为了细致观察他的动作线条以及光影分布,不一定画的就是那名模特。“长老,这谁啊?”凌衍指着画上的人,随口问道。虽然画上的人也穿着一件天蓝色长袍,一柄雪亮长剑横在身前,眉目间也和自己有点类似,但他可以肯定这不是自己。至少不是现在的自己……40第四十份喜欢这是你!——这是俟无明心中的回答。“一位故人……”——这是他说出口的回答。修长如玉的手指拂过画中人俊俏的眉眼,在他似翘微翘的嘴角作久久停留,俟无明幽深的眼眸中浮现经年的回忆,喉中溢出一丝轻笑。他幽幽开口:“这幅画就留在我这里,我再给你好好画一幅如何?……画你。”凌衍自然不会拒绝。左右不过是一幅画罢了。……凌衍抱着画走出书房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天色向晚,天幕呈现两种颜色,一半是浓重的幽蓝,另一半是西方残存的灿烂橘红。凌衍仰头一望,果然见到晚霞渐渐消退,点点星辰漫上天空。他心中喃喃:已经这么晚了吗?才只画了两幅画而已啊。凌衍将怀中的画卷在身前展开,目光定定地打量着画中的自己。平心而论,俟无明的画技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虽然凌衍不怎么懂画,但他也看得出来对方在这幅画上倾注了大量的心力。就是……画中的人跟加了十八层磨皮滤镜加美颜似的,纤尘不染,毫无瑕疵。画上那人眉目疏朗,嘴角噙笑,潇洒之余带着几分少年的意气风发。肤色是画的底色,白得毫无纤尘,发丝用水墨细细勾勒,根根分明,像云团一般。俊朗少年抱剑而立,目光熠熠如星,似侠非侠,似仙非仙,平添风流。画卷左上方还有题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这是在夸他帅?凌衍很不好意思地想。现代照相会有磨皮滤镜,没想到这里的人画画也会自带磨皮滤镜。唉——,凌衍一边心中感慨,一边心中窃喜,当机立断地决定把这幅画带回去!好好裱起来!假装自己就是这么好看.jpg药草园中,数名白袍人来来回回,有些手里端漆盘,有些提着装着药草的竹篮,有些则弯腰在药田里忙活。凌衍已将画卷走好,缓步走在药草园中的重重回廊中,他前进的方向是药草园的大门。一名白袍人提着竹篮迎面走来,行走间雪色衣诀上下翻飞,像极了山间落下的小雪。凌衍以为他只是过路,身体一侧,给他让路。怎料白袍人走到凌衍身边,却并未继续往前走,而是停下,转身面向凌衍。“这位师兄有什么事情吗?”凌衍礼貌性地询问道。白袍人沉默。凌衍也并未离去,而是站在原地,等待对方回复。有风从药田的方向吹过来,空气中掺杂了药草的苦涩清香。良久,白袍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