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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原本已经开拍了半月,这会儿也没时间再去细细挑选个男三出来,就一拍脑袋找到了时下热度很高的万俟端身上。洛冰舛这个角色是冰山设定,演员有演技的话能演得很出彩,但即使没有演技,只要能绷着脸而且长得帅,也总归差不到哪去。因此在经纪人先生找上剧组的时候,导演也没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也因此,第二天天刚亮岐南就被经纪人先生拎到剧组报到了。“快快快,东西放这儿,灯光师呢?灯光师过来一下。”“道具组准备,再检查一下各自负责的部分有没有问题。”“微型磁力助推器充能完毕了没有?”……岐南在一片嘈杂声中,跟随着片场助理走入了化妆室。公共化妆间里早有人在了,听见有新人进来也没多在意,只有少数几个从镜子的反光中瞄到了岐南的侧脸,顿时被惊艳到一个呆愣。“薇妮,这是新来的男三,导演让你给他画个妆。”片场助理喊道。没多久,一个金色波浪卷发的年轻女人提着化妆箱走了过来,原本她的目光还有点漫不经心,但在看见岐南的脸后瞬间便改换了态度。岐南见她盯着自己看,对她友好地勾唇笑了笑。薇妮的脸唰的一下子红透了。岐南对这种状况习以为常,假装自己没看到,温声提醒道:“我的妆就拜托您了。”“好、好的。”薇妮手忙脚乱地去翻自己的化妆箱。岐南于是收回视线,安静凝视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熟悉又陌生,明明是他自己亲手做出来与峸鸿一模一样的脸,却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迥异之感。也难怪,毕竟修士的容貌会受到神魂的影响,这已经是常识了。岐南半闭起眼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男子涂脂抹粉在源界也不算罕见,他自己虽然平时不爱做这些,此时倒也不算太过排斥。但问题是化妆时间也太久了。岐南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成功等到化妆师折腾完自己的脸。本来以为能解脱了,谁想到她洗了个手,转头又回来鼓捣他的头发。岐南:“……”唉。说真的,修士的发型哪有这么复杂。他自己平时大部分时间就是用布条扎个马尾就算了,偶尔还会披头散发的直接出去乱跑。即使是峸鸿那样的大宗门修士,正常也不会梳多复杂的发型,至多也就是用华丽一些的发冠罢了。毕竟修士最看重的还是实力,外表什么的……在族群种类多如繁星的源界,还真不算多大的事儿。倒是凡人国度中,岐南曾看见过奇奇怪怪创意十足的服装和发型。而相比之下,小世界常见的短发也就不奇怪了。化妆师小姐先是鼓捣了半天,将他的头发又是拧又是盘的扎上去一半,用浅青色发冠和簪子固定好,然后又绕到正面来鼓捣他额前的碎发。岐南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碎发全部撸了上去,然后又在左边扯出来一坨弄成了特别不对称的斜刘海。岐南:“……”岐南忍住了,他什么都没说。又是半小时后。岐南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变丑了至少两成的“峸鸿剑君”,心情有点微妙的复杂。委屈你了,峸鸿剑君。等离开这个小世界,兄弟我一定会给你多炼几炉丹药做补偿的。好不容易把他的头弄好,化妆师又去找道具组给他拿戏服。岐南趁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顺便也看看周围其他演员的妆到底都长什么样。然后他发现和其他人比起来,自己脸上的妆简直堪称薄到没有。左手边的女主扮演者长了痘痘,脸上的粉底被糊了大概有0.2毫米那么厚。右手边的男一号,头上带着厚厚的长发发套,连接处的粉底也是厚厚一层;同时为了表现出“邪魅狂狷”的感觉,他还被上了一圈sao气的紫色眼影。更远一点的地方是男二号,人设和洛冰舛有点像的冷艳师尊——这位男演员的眼睛有点小,为了掩饰这点不足,化妆师给他画了特别粗的深青色眼线,并且还用睫毛膏给他的眼睫毛刷成了至少有一公分长的苍蝇腿。岐南不忍直视地收回视线。天哪。这个小世界的人都是什么诡异的审美。然而等他被叫去换好戏服,再出来看见这群人的新发型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男一的头上被插了十七根花里胡哨的簪子,看着仿佛一只成了精的豪猪;女主的脸两侧垂着两缕不知道怎么想的长发,从额头一路拖到腰,后脑勺还盘起来了三个头那么大的一坨假发,上面满是金灿灿的装饰小花;师尊男二倒还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瞧着有点像太久没洗头所以头上长了棵松树。岐南觉得自己要收回自己之前说这个小世界审美不奇怪的想法了。就这,绝对能稳稳排进他四百年人生中见识过的人类奇葩造型前三啊!他努力绷着脸,一边默念一百五十万一边走出了化妆间准备冷静冷静。原本还在和编剧说话的导演看见了他,立刻眼前一亮,走过来出声道:“万俟端,你准备的怎么样,今天的剧本台词都背出来了吗?”岐南是紧急上任,导演因此对他的要求也不高,甚至都做好了他背不出台词,念一二三四五六七然后后期配音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岐南却道:“都背下来了,应该没问题。”导演惊了,当即翻着剧本考了他两句。岐南当然全都说出来了。导演越发惊喜,他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忍不住多指导了两句,而后忽然发现岐南脖子上系着根深褐色的布条,顿时有点奇怪:“你脖子上这东西是道具组准备的吗?颜色好像不太搭啊。”岐南闻言微微一怔,而后笑着解释:“没有,这是我自己的东西。如果您觉得颜色不搭的话,我可以把它换成浅色的。”导演奇道:“这有什么讲究吗,不能拿下来?”岐南沉默了两秒,又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讲究,只是我年幼时家里穷,我娘就从衣服上撕了根布条,在上面绣了个长命锁给我带着。后来我也就习惯了这样,倒也不是不能摘。”他这话的用词有点奇怪,而且现在卡佩星社会低保福利不差,导演也不知道得是什么情况才能让这人有那种经历。纠结了片刻,导演轻咳了一声,道:“那就换个浅青色的吧,也不是非要摘下来。”“好的。”岐南笑着应道。……在连着拍了三天戏后,岐南受不了了。对他而言,男三洛冰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