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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修为,所以一般的高阶修士要么是直接在源界修筑洞府,要么就得找金乌之核或其他珍贵材料来对秘境进行加固;而后者也相较安全许多。是以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居住在自己的秘境中,就是高阶修士对“富有”最直观的印象。能将碎裂的金乌之核运用到这种地步……这家伙也是真的厉害了。岐南摸着下巴盯着那些孔明灯的灯火看了一会儿,又想起了之前说过的事,偏头对身边的峸鸿问道:“你考虑的怎么样,那天溪鎏金藤的果实你要不要交给这只老乌鸡处理?”峸鸿微微摇头。他回去后可能会换一把剑,不能浪费岐南的心意。岐南还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忽的卡住,目光死死盯着洞内一处,嘴角微抽。那里不知道何时竟立了只浑身乌黑的鸟儿,正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们。岐南:“……”靠,这只乌鸡什么时候在这里的?黑鸟幽幽开口:“我都听见了,你小子居然叫本座老乌鸡。”岐南生出了一点点心虚的感觉。他顿了两秒,突然露出了夸张的惊讶表情:“哎呀,这不是燕南歌燕道友吗,你实在是太黑了,我方才都没发现呢!”黑鸟:“……你说谁黑呢。”岐南盯着他黑得发亮的羽毛,用眼神示意他看看自己。黑鸟一阵无语,张开双翼从石柱上跃下,在半空中化为了人形。它本体不过一尺长,化为人形时却是长相颇为贵气英俊的高挑的男人。这人有一双犹如宝石一般清澈的红棕色眸子,披散的长发与黑色长袍仿佛融为一体,却在金乌之核碎片的荧光照耀下泛出了些微紫意。看起来就像个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燕南歌似笑非笑地瞥了岐南一眼,而后看向他身侧的峸鸿剑君,道:“我到是第一次见岐南带人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峸鸿。”燕南歌微微挑了挑眉:“皇天剑门的峸鸿剑君?”峸鸿轻轻应了一声:“嗯。”燕南歌微笑道:“久仰。在下道号‘南歌’,但已许久不用了,峸鸿道友你便称呼我的姓氏罢。”说罢他也不停留,引两人从山洞外的小道上山:“走吧,茶凉了便不好喝了。”秘境入口处所在的地方是目光所及之处唯一一座山。它极高,似已连通天穹,却因为秘境无云而能窥见顶端……以及半山腰上的一个巨型白色毛球。一抬头便看见那团白球的峸鸿陷入沉默。岐南也看见了那团,惊讶出声:“咦,云泽?”毛团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抖了抖,随即更上方歪出来一个白□□头,叼着自己的长尾巴眼巴巴地看向他。眼神可怜无辜又委屈。峸鸿低声道:“踏虚。”“最近它彻底觉醒了返祖血脉,现在的确是踏虚仙兽了。”燕南歌也看了那白团子一眼,不甚在意道,“不过它平日里太懒,妖修法门修炼不过关,力量暴增后有点儿控制不住体型。我就把它丢到山下好好修习。”除了一些特殊血脉拥有者,出窍期以上的修士一般都有化形的能力。无论是人化兽、兽化人还是同形态大小变幻……这些都可以通过秘术做到,而其中那些精通两种及以上形态变化的修士,就能被称为妖修。反之,就算是再强悍的妖兽都不能称呼为“妖修”。说白了,妖修根本不是凡人话本中那样对异族的统称,而是和“剑修”、“符修”、“丹修”一样的修炼方向分类。他们说话的这会儿,爬在半山腰上的白猫已经看清楚了下面的人,顿时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喵嗷——”轰隆隆——不远处的山体被声波震塌了,化为一片泥石流向山下滚落。白猫:“……”白猫自闭了,扭回头去继续扒在山腰上一动不动。岐南:“……燕南歌你好狠,居然还在这周围设了禁空秘纹。万一它掉下来摔伤怎么办?”燕南歌冷静道:“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撞塌了我两间炼器室,我只是把它丢下去练习已经很好了。它自己非要往上爬,难道还能怪我?”岐南不忍心:“……还是把它抱下来吧。”燕南歌拒绝:“才八百米的高度,它毛这么厚,摔下来也不会有事的。”岐南不满:“云泽这么可爱乖巧又听话,你怎么能这么对它,太过分了!”燕南歌缓缓挑起眉,隐约觉得岐南的态度似乎有哪里不对。果然,下一秒就听岐南继续道:“要不你把云泽嫁给我吧,我肯定会好好对它的。”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峸鸿剑君闻声猛地转头看向岐南,眼神里是nongnong的不敢置信。燕南歌沉默片刻,似笑非笑道:“没问题啊。不过云泽是我养子,你要娶它就得叫我爸爸。”“……”岐南摸了摸鼻子,“当我没说。”第8章准备渡劫的第八天上山的路一共也只有一条,沿着高耸的山盘旋向上,粗略看去足有几百圈。不过以高阶修士的手段,当然是不会真这么走上去的。岐南只跟着燕南歌走了半圈,就见这只乌鸡拐了个弯,朝山壁上一道只能堪堪进人的裂缝中走去。嗡——又是一阵空间波动,下一瞬他们已经来到了山巅。这空间法阵大喇喇的摆在那儿,明摆着是仗着那白毛团子控制不住体型进不了裂隙用不了呢。岐南由衷对燕南歌说道:“你可真是个称职的后爸。”燕南歌轻哼一声,斜睨了他一眼后掀开了一间临湖而建竹楼的垂珠门帘。屋内逐光剑君正侧对他们跪坐于方形矮几前,手上端着暗红色的茶壶,正将琥珀色的茶水均匀斟入杯中。淡淡的茶香在空中飘散开来,岐南嗅了嗅,笑道:“哎,这不是我上次给你们的沵月桂吗,你们拿它来制茶了?”逐光剑君抿唇微笑,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岐南落座,刚端起茶杯就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忘记将那个特意买的“见面礼”送出去了。失策,都怪这只老乌鸡居然躲在逐光剑君的衣襟里,害他分神了。岐南暗道糟糕,这位逐光剑君性格平和严肃,他在这人面前向来有些不自在,当着逐光剑君的面和他道侣斗嘴胡闹这种事他也做不太出来。虽然即使真做了这位应该也不会说什么。但对着那张邪乎的脸,他就是莫名发憷。不过这东西不送出去就是不甘心啊!岐南纠结了一会儿,偷偷觑了眼逐光剑君,终于趁他低头沏茶的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布偶往燕南歌怀里一塞,接着就若无其事地坐直,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