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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怒了。他挺直腰杆,冷硬的道:“还是算了吧,免得你们到时候又生出别的心思,乱了我寻宝珠的步伐。”“你要与我决裂么?”薄胤一开口,陈澄心里就有点虚。决裂代表着他不在乎薄胤了,以薄胤的性子,自然也不可能再像以前对他。陈澄并不能保证日后再也不遇到薄胤,他也不能保证这次决裂会不会引发什么要命的后果。他只能梗着脖子道:“没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越来越近。陈澄的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握住,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回去。”“你不想揭穿陈珠玑了?”陈澄瞪着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委屈,薄胤的语气温和了一些:“我派了亲近人送信回去,他们会提防的。”狼照眼中划过一抹了然,原来主人是在扮猪吃虎。不愧是主人,居然把薄家兄弟骗的的团团转。狼照心中满是崇拜。陈澄还是不肯动:“我觉得我们还是兵分两路,免得你哪天又突发奇……你干什么?!”薄胤弯腰把他抱了起来。薄羲嘴唇抖了一下,神色僵硬。陈澄身体悬空,没着没落,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子,神色有些尴尬:“你,你,你快放我下来。”“都依你,不要闹脾气了。”“……”陈澄就算是个傻子,这会儿也明白什么了。这个姿势,这个声音,这几个字……都不像是兄弟之间会有的。陈澄没出息的又开始加速心跳,想问什么又不敢问。尤其是身后薄羲的视线,让他身上阵阵发毛。“指路。”薄胤提醒,陈澄只好小声报路线。好感度超标了。陈澄咬了一下嘴唇,抬眼来看薄胤玉石般洁净的侧脸,老实说,薄胤是长在陈澄的审美上的,但这仅限于欣赏的范畴。要说跟他一起搞爱情,陈澄还是有点接受无能。……原来直男是会被掰弯的么?“为何一直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薄胤似乎笑了一下:“猜的。”陈澄被抱回客栈,薄胤答应他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日开始赶去太极古道。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床榻,陈澄坐稳之后一抬眼,便对上了薄羲的视线。对方静静的望着他,陈澄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总有一种他随时会让自己翻车的预感。看来还要安抚薄羲,最好能让他离开薄胤才行。他想着,薄羲却已经收回视线,从门前离开。薄胤起身去关上了门,转回来坐在陈澄身边,淡淡的冷香萦绕鼻尖,陈澄下意识往一旁挪了挪,“哥,为什么突然想通了……不是说一定要查明真相,让陈珠玑死无全尸么?”“他不值得,让我放弃复明的机会。”薄胤居然还学会衡量代价了?陈澄眸子闪了闪,道:“那你,是很想复明了?”“嗯。”“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呢。”薄胤的手忽然又来摸他的脸,陈澄下意识抓住他的手,道:“怎么啦?又想占我便宜啊?”“我想象不出你的模样。”薄胤的手指在他洁白的脸上滑动,道:“所以想亲眼看看你。”“……为,为什么想看我?”陈澄屏息,心里有些忐忑和紧张。薄胤这话实在过于那啥了,陈澄不确定,自己究竟无意间把好感刷到了什么程度。“不知为何。”薄胤的手指擦过他的嘴唇,俊脸慢慢向他欺近,陈澄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薄胤的呼吸轻轻的,喷在陈澄脸上却好像在他心底卷起了狂风。他下意识偏头,下巴从薄胤指尖移开,也躲过了那凑近的唇:“床,皱了,我铺一下。”他胡乱拽了一下身下的床单,薄胤维持着快吻到他的姿势,静了一会儿,慢慢坐直。他平静的扭过脸,道:“三弟说白雾的那个人,我是不是曾经见过?”当然见过,就是在出深渊的那日,狼照过去找过陈澄,不过陈澄骗他那是陈家庄的人。如果是以前,陈澄一定用另一个谎,来圆这一个谎了。但现在他几乎确定了跟薄胤兄弟情已经变质,再继续谄媚讨好,只怕好感度会更加过火。当务之急,最好能让薄胤冷静一下。如果能够在不影响这段‘兄弟情’的基础下跟薄胤分道扬镳,那就更好了。“有么?”陈澄故意道:“什么时候见的?”“那日出深渊……”薄胤微微一顿:“你笑什么?”“哥哥在怀疑我,是么?”陈澄道:“既然如此,你何必把我带回来,非要与我一起?”“我只是需要答案。”“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需要再给你答案。”陈澄说:“我们还是兵分两路吧,找到宝珠之后,我会来寻你。”既要跟薄胤赶紧分开,又不能让他知道是自己想分开,陈澄准备下床,腰间忽然一紧,他身子一轻,整个人再次被薄胤抱到了腿上。陈澄:“……”他果然想搞我。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了。薄胤的手臂环着他细细的腰,下巴压在了他肩头,嗓音低低的:“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别生气。”“我才,没有生气。”陈澄试图扒开他的手臂,纹丝不动。“抱一会儿。”薄胤说着,手臂慢慢收紧,冰凉的手也握住了陈澄的,陈澄抖了一下,道:“现在已经入秋,天凉了……你身上这么冰,要不,我们还是分床睡吧?”“阿澄很温暖。”“可你身上是冷的……我能给你温暖,你不能给我。”薄胤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还在生气?”“没,我没生气,我就是觉得……你太冰了。”“之前每次从寒泉出来,我身上比这更冰,你也没有推开过我。”“……”那是因为你那会儿抱我的目的很单纯,现在开始有颜色了你造么!陈澄说不出话,薄胤便当他默认了。很显然,陈澄在薄胤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花费了那么多精力让他相信自己一心一意只为他,如今要想告诉他,自己其实没那么在乎他,还是需要时间的。薄胤是不是有点死心眼儿?当晚,陈澄放弃了内力护体,就那么素着被他抱了一整夜,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便感觉头重脚轻,他得风寒了。薄羲亲自煎了药送来,看着他灰白的脸眉头紧锁:“怎么会突然生病了?”陈澄瓮声瓮气:“你抱着冰块睡一夜你也得风寒……”“冰块?”薄胤站在一旁,语气低沉,“以前抱在一起,没有生过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