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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做的很好。徐泽元跟她提了分手。那一次,书念头一回有了情绪,说出来的话让他记了那么多年,想到的时候心都会钝钝的痛。在午夜梦回,半夜醒过来的时候,都会有想要掉泪的冲动。是他这辈子觉得最愧疚的一件事情。他永远记得她那时候的模样,那时候说的话。像是梦魇一样。书念低着头,整张脸惨白病态,没了之前的明朗鲜活,无声地掉着泪,整个人变得怯懦无比。良久,她轻声开口,情绪很淡,却像是在质问:“我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活过来。”“——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书念推着谢如鹤,小声问:“刚刚那个人来找你做什么?”谢如鹤的心情很差,沉默几秒后,还是回答了她的话:“让我写歌。”“他很红吗?”“我不认识。”“那你刚刚语气那个样子。”书念迟疑地说,“他会不会——”“你觉得我做的不对是吗?”谢如鹤打断她的话,眉间挂着阴霾,一字一顿道,“书念,你不要帮他说话。”“……”书念愣了下,解释着,“我没有帮他说话。”谢如鹤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刚刚旁边有其他人看着,而且他对你的态度也没有不好。”书念认真道,“到时候他如果跟别人说了,别人就会说你这个行为不好,很多人都会说你坏话。”“……”书念认真分析:“我觉得这个对你没什么好处。”谢如鹤面无表情地说:“随便他们怎么说。”“如果你不想理他,你可以不说话。”书念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就挺好,又重复了一遍,“不说话就好了。”想到他们两个曾经在一起过,心中的那股郁气几乎要将整个心脏撕裂开来。谢如鹤敛眸,扯起嘴角:“你不是说不能不理人?”书念眨了眨眼:“这个分人的呀。”谢如鹤静静地看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徐泽元,但书念还是乖乖把话说完:“你不喜欢的人,你可以不理他们。但对你好的人,你就不能不理他们。”书念这话似乎意有所指。谢如鹤的眉眼稍稍舒展开来,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说到这,书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回想起他刚刚的态度,犹豫着问:“谢如鹤,你刚刚是不是对我发脾气了。”“……”谢如鹤否认,“没有。”书念推着他进电梯,眉头皱了起来:“可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打断了我的话。”“……”“我刚刚跟你说话的时候,你一直在反对我说的。”“……”“而且你的语气也不好。”一连串的谴责,书念虽然说话的语调平平,似乎没放多少情绪在里面,只是在叙述刚刚发生的事情,却说的谢如鹤哑口无言。书念还想说些什么。谢如鹤忽地转过来,抓住她的手,塞了颗糖到她手里。已经到了谢如鹤家门口。书念低头一看。是以前她经常拿来收买他的芒果软糖。谢如鹤的喉结滑了滑,还抓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低声道:“赔罪。”书念没反应过来。随后,谢如鹤垂下眼,又从外套那个口袋里拿了一颗糖出来,递给她。“碰到你的手,再给你一颗。”第20章书念看着手中的糖,以及还被他抓着的手。随后,又抬眼看着他,纳闷地问:“碰个手赔什么罪?”谢如鹤没回答。书念没接过他手里那颗,也不再继续提刚刚的事情。她收回手,撕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那颗给你吃。”两人进了房子里。谢如鹤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虚握了握。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手上的温度。他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好。从玄关进到客厅。方文承正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宛若经历了什么惨痛的事情。注意到他们回来了,他立刻站了起来,稍稍露出个惭愧的笑容。书念跟他打了声招呼。方文承还顶着做给谢如鹤看的自责表情,勉强地朝书念笑笑:“书小姐来了啊。”谢如鹤忽然开了口:“方文承。”方文承立刻看向他,十分礼貌端正:“老师有什么事情吗?”谢如鹤扯起嘴角,像是因为有另外一个人在场,他的语气不带利刃,甚至有点温柔,似笑非笑地:“最后一次。”“……”方文承莫名后背一凉,清楚大概是因为徐泽元的事情,“好的,我明白了。”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书念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多说什么。很快,方文承被谢如鹤吩咐了几件事情,之后便出了门。时间也到了,书念跟着谢如鹤进了录音棚。一进入工作状态,书念就会很正经地喊谢如鹤“老师”,似乎并不希望他给她任何一点的优待。偶尔他的语气生硬一些,她也只会很懊恼地想着自己做的不好的地方。在棚里的时间,他们一般很少会聊私人的事情。只是偶尔会提及几句。书念进了棚里,走到话筒前戴上耳机。她调整了一下状态,清了清嗓子。下一刻,耳机里突然传来谢如鹤的声音:“书念。”书念点头:“老师,我准备好了。”谢如鹤从控制室里看她,沉默了几秒后,说:“先听一下伴奏。”“好的。”耳边响起了轻快明朗的旋律,夹杂着谢如鹤的声音,略显平静,仿若只是跟她聊聊天:“你昨天跟方文承问我的事情了?”“……”书念瞬间从状态里出来,有点尴尬,“方助理跟你说了?”“一般都会跟我报备。”书念没看他,低下声音:“嗯……”谢如鹤说:“怎么不直接问我?”书念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的。”谢如鹤顿了下,疑惑道:“你为什么道歉?”“……”他刚刚那样难道不是在责问她的意思吗?“你可以直接问我。”谢如鹤神情认真,“没必要问其他人。”书念下意识点了点头:“好。”安静了几秒。谢如鹤又突然喊她:“书念。”“怎么了?”“我会好好坚持的。”书念愣了下,莫名想起昨天她跟方文承说的那句话——“你得让他好好坚持。”顺着透明玻璃,谢如鹤正好坐在灯光的下方。细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出暗色阴影,桃花眼微敛,黑色的瞳仁沉而明亮。他看着她,像是在说什么重要的承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