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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松雪吹了吹指甲:“哎哟,有人撑腰,这年头的女明星,说话可真不客气啊。”那边陶苒苒哭哭啼啼地扯住了高积毅,一会儿服务员走进来,将她拉走了。高积毅眼见着人被拖了出去,松了口气拍了拍衣袖:“晦气。”西棠站在沙发边上,冷冷地接了一句:“高处长,你睡人家姑娘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呢?”高积毅本来就一身的不痛快,听到这话更是火上浇油,他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只对着赵平津说:“舟子,你他妈管好她的嘴!你要是管不住,别怪我不客气!”赵平津骄纵惯了,听了这话,他故意站到了一边,嘴角一点点玩世不恭的轻薄笑意:“我还真就管不住。”西棠压了不知多少年的仇恨,此时此刻都在胸膛里翻滚而起,她对着高积毅讽刺地笑笑:“当心姑娘今晚就去你家楼顶跳楼,死在你手上的人命,那可就多了一条了。”高积毅仿佛被烫了一下,发狂地吼了一声:“黄西棠,你说话小心点!”赵平津低声喝住了西棠:“好了,别太出格。”姜松雪瞬间睁大了眼。包厢内已经安静一片。方朗佲走了过来请姜松雪走:“姜小姐,不好意思,家里人处理点事儿,一会儿高哥再给你电话。”赵平津回头看了一眼,有沈敏在,办事自然是周到的,牌桌上的客户和经理不知何时早已经散了个精光。沈敏跟着走到了门口,挥散了门口候着的服务员,把门关上了,走到赵平津身旁低声说:“您带西棠回去吧。”赵平津点点头对西棠说:“走吧。”高积毅站在她的身后,语带威胁地道:“黄西棠,我告诉你,钟巧的死跟我没关系。”西棠立刻回头,无惊无惧的盯着他:“是吗,那你为什么往她的户头上打了五百万?她拿了这么多钱,为什么还会在第二天跳楼自杀?”这下连赵平津都有点诧异了。高积毅瞬间狰狞了脸:“黄西棠,你查我?你他妈疯了吧你!”西棠咬着牙说:“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西棠跟高积毅直接翻脸吵开了。赵平津慢慢听明白了,钟巧死前的前一天,高积毅往她的户头打了五百万,那时候的五百万,足够在三环内买两套三居室的房子,钟巧拿了这钱,小半辈子都够过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在横店再次见到她开始,赵平津以为她学会了适应社会的生存法则了,没想到她的血性还在,还是那股宁折勿弯的烈性脾气,骨子里里仍然是那个忠诚天真的小女孩儿。高积毅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她该死,那笔钱全留给了她父母,我对她已经仁义至尽。”西棠急忿怨痛,一瞬间眼睛都红了:“你既然不能跟她在一起,你为什么要骗她的感情?还利用她来干那么多肮脏事?”高积毅阴森森地看着黄西棠,仿佛看到了一个带着钟巧灵魂的怪物:“她沾了不该碰的东西,却又拿来威胁人,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的,牵扯的人深了去了,你以为我那么容易拿得出那么多钱?钟巧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替她出什么头,你以为她就是干净的?”西棠仰着头:“在你们这样的人眼中,一条人命,就是五百万?”高积毅冷笑一声:“怎么?我还给低了?”西棠恨不得拿刀子杀了他。高积毅鄙夷地说:“你鸣什么不平喊什么冤,你现在不仍在走她的老路?哪天舟舟将你打发了,你有本事你也跳下去?”赵平津脸上倏然变色,皱着眉头低喝了一句:“高积毅,你少他妈胡说八道!”西棠恶狠狠地说:“钟巧的死,你迟早有报应!”方朗佲赶紧制止她:“西棠,你冷静一点!”局面一团乱。高积毅踹翻了椅子摔门走了。☆、第47章赵平津开车回家的时候,斜睨了身旁的人一眼:“你能不能少给我惹点事儿?”黄西棠方才的野蛮劲儿完全不见了。人靠在座椅上,脸上的妆散了,有点像个纸糊的娃娃。回到家了,西棠抱着枕头和她的小熊,去另外一个房间睡。赵平津站在卧房的门口,淡淡瞥了她一眼,嘴角下沉:“怎么,我又成了你阶级敌人了?”西棠沉默着不说话。赵平津转过身,冷冷地说了一句:“回来房间睡。”西棠跟着他走了回去,侧过身躺在床沿,背对着赵平津。赵平津倚在床头,看了看缩在被子的小小人儿,放低了声音:“心里还不舒服?”西棠依旧一动不动的。赵平津伸手过去摸她的头发:“我跟你说说道理,先说好,你不许跟我闹脾气。你自己也跑了那么多年江湖了,该明白的事儿也明白透了,在这个北京城里,做什么都好,不能毁了人的前程,我们这样的人,脸面最重要,事业就是最大的脸面,钟巧这是犯了大忌。”赵平津轻轻地抚摸她的耳朵:“人走都走了,你做不了什么的,想开点儿。”被子里的人儿肩膀开始抖,她在流眼泪,无声无息的,赵平津的手触到她的脸颊,一手都是泪。赵平津心一紧,抱起她放在怀里,抽过纸巾给她擦,黄西棠哽咽着,泪水绵延不断,滚在他的手掌心,暖暖的,仿佛一道一道的伤痕。她哭着哭着开始抽气,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有点上不来气,脸蛋都憋青了。赵平津心疼坏了,赶紧坐了起来,松开了她,一边替她拍着背顺气一边焦急地道:“吸气,吸气,别哭了。”黄西棠靠他的胸膛,抽噎了几下,吐出了两口气,慢慢止住了哭泣,一动不动地坐着,睫毛上全是泪。赵平津重新将她抱在了怀里。等到西棠平静下来躺在他怀里,赵平津低声劝她说:“今儿这气你出了就算了,今晚老高也够灰头土脸的了,以后这事儿别提了,你别得罪高积毅,你拍的戏,都攥在他手上呢,你明白吗?”西棠沉思了很久,轻轻地应了一声。那一个晚上她再没有说话。赵平津知道,西棠看得清清楚楚,钟巧是她,她就是钟巧,她们的命运是一样的,她感怀身世,他给不了任何安慰。夜里两个人在黑暗中作爱。激烈的,无声的,没能说出口的话,不能再说出口的话,只能在彼此肢体的交缠中更地深刻地确认彼此。赵平津在她的身体里释放的那一刻,西棠眼角迸出guntang的泪,她浑身发颤,牙关咬紧,完全不能自已,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勇气问了一句:“赵平津,你原谅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