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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厨娘眼巴巴道: “求仙人开恩……” 半空中终于又落下一道仙符,这次却是木制的,硬梆梆有木屐底那么厚,砸在地上“呯”的一声。 “多谢仙人!多谢仙人!”厨娘赶紧抱住,喜滋滋道: “我一会儿就藏到枕头底下,等人上门说亲。” “错了。”那仙人道: “你把这道符连同前面三道一同烧成灰,加盐半斤,茱萸七两,和水服下,保你诸事顺遂。否则必有大祸!” “半斤盐?” 那神仙似乎也觉得有点多了, “每个人都喝。” “是!是!” “且慢!本仙人还有一事问你……” 第六章 程宗扬一想起斯明信方才的糗态,就憋不住想笑。四哥踩点时看准厨娘拜的木偶,一早就准备好衣物、符菉、高跷,出来冒充仙人。可没想到人心苦不足,准备好的三张符菉全部用光,还赔了一只木屐。等问完厨娘,四哥都是瘸着出来的。 斯明信忽然扭头看了他一眼,阴恻恻的目光让程宗扬背后一寒,满肚子的笑意都憋了回去。 “是不是觉得可笑?” 程宗扬老实道: “有点。” “想问话有几百种手法,这一种是手尾最少的。” 程宗扬想着,忽然明白过来。以斯明信的手段,想从一个厨娘口里问话,根本用不着费事。星月湖大营出来的人,无论是谢艺,还是萧遥逸、卢景,逼供的手段他都见过,就算是铁人也得服软。那些手法让斯明信这种冷面人使出来,只会更狠。可他宁愿大费周章,准备一堆道具,自毁形象装神弄鬼,也不愿用手段对付一个无知愚妇——这位四哥脸虽然冷了点,心肠却是软的。 程宗扬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了。那厨娘说,这些天她每日都要准备五份宾客用的上等膳食,一份仆人用的中等膳食,送到此处。每次来收餐具的时候,都吃得干干净净——看来至少有五位贵客和一个仆人。” 斯明信没有开口,程宗扬也习惯了,指着面前的木屋道: “如果这里面有一个是严君平,我猜他身边有四名护卫,一名仆人。还有一种可能,那四名护卫是负责看押严先生主仆的。若是这样的话,我们闯进去之后,四哥,你负责护住严先生,我来对付其他人。除了长胡子的老头以外,其他全部打倒,但尽量不要伤人性命,免得误伤——四哥,你看怎么样?” 斯明信没有说话,只一脚踹开房门。 屋内空荡荡的,只靠墙放着一张坐榻,地上铺著白色的草席,里面连个鬼影都没有。 程宗扬看了一圈,这房屋平平常常,屏风、箱笼一应俱无,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程宗扬上前摸了摸坐榻,上面一层薄薄的浮灰,至少三五天没有人坐过。 “找错了?不可能啊?” 程宗扬还在纳闷,斯明信已经手脚麻利地揭开草席,不一会儿便在墙角找到一个铁盖。盖上的铁环磨得珵亮,显然经常使用。 斯明信轻轻一提铁环,里面露出一丝光线,紧接着一闪而灭。显然里面人已经听到动静,抢先吹灭了油灯。 斯明信掀开铁盖,轻烟般没入洞口。片刻后里面响起几道极快的风声,接著有人似乎张口想喊,但刚一出声就被斯明信出手截断。 等了一会儿,暗室再没有声音传出,程宗扬潜入其中,往地上一摸,心道不对,地上只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丝绸衣物,肥嘟嘟跟个球一样。另一个是个瘦子,嘴上留着鼠须,怎么看也不像严君平。 他警觉地握着匕首,一边防备着另外四个还潜藏在黑暗中的人,一边沿着墙仔细摸索。 暗室并不大,只用摸的,片刻工夫便也摸完了,可另外四人踪影皆无,连被褥也只有两条,其他人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样。 黑暗中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斯明信用腹语道: “还有人呢?” 他手指卡住那胖子的喉咙,只要微微一紧,就能捏碎他的喉骨。那胖子很上道,没敢放声大喊,像只被捏住脖子的小鸡一样,用变调的声音道: “没……没有了……” “他们去哪里了?” “就我自己,没有别人……这个?这是个下三滥的奴才,根本不是人!你就把他当成狗得了。呃——大,爷,饶,命……” “另外四个人,去哪里了?” “我说!我说!他们刚走,好像去躲风头了……” “有什么人?” “有……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小的——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老的什么样?” “老得都快死了。浑身的毛全都白了,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 “等等!”程宗扬道: “这声我怎么听着不对呢?” 说着程宗扬打开手电筒,雪亮的光柱下照出一张圆嘟嘟的胖脸。 “干!”程宗扬大叫一声。 那胖子浑身一个哆嗦,然后惨叫道: “师傅!救命啊!” ………………………………………………………………………………… 程宗扬黑着脸给高智商扎紧伤口, “你说你遇到冯子都,被他救了?” “可不是嘛。那家伙没敢对人说,悄悄把我和富安带到山上。我让他给你捎个信,他说那地方成了个大坑,谣言满天飞,让我先养好伤再说。” “那五个人的饭都是你一个人吃的?” 高智商赶紧道: “富安也吃了。” 富安哈着腰连连点头, “吃了吃了。” 好不容易把他饿瘦,这孙子几天工夫就吃回来了。但想想这也是自己交待过让他胖过来,这会儿也没什么好说的。倒是想起高智商那张瘦脸,程宗扬不由又是一阵心颤,连忙转过话题, “外面怎么会没有人?” “老冯哪儿敢跟人说啊。连大将军都瞒着呢。再说了,富安那狗才夜里要出去倒屎倒尿顺便透气,外面有人也不方便。” “冯子都呢?” “老冯说天子要去上林苑,他要去守卫宫禁,顺便看看情形,若是有路子,就把我弄到上林苑放生了。” 冯子都身为羽林郎,天子去上林苑,肯定要随驾。虽然因为富平侯之事,天子提前回到洛都,但狩猎并没有取消,他仍然留在上林苑无法回来。 虽然寻找严君平的事又一次落空,但能找到高智商也是意外之喜。至少程宗扬心里一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 听说主宅被毁,现在另外找到住处,那些人也停止追杀,高智商便吵着要回去, “这地方屁大一点,黑洞洞跟棺材似的,我都快闷出病了。整天看着富安那狗才的马脸,吃饭都不香。” “那你还吃这么胖?五个人的份量,你吃得完吗?” “我这不是愁得慌吗?哈大叔怎么样?” “伤得挺重。命倒是保住了。” “我就知道哈大叔命硬!他要不折腾死我,躺棺材里都能爬出来。” “你爹给你派来的那些护卫,就剩刘诏一个了。” 高智商没心没肺地说道: “那些废物,死就死吧。小胡姬呢?” “哟,你还记得她?” “那可不是嘛。我这抓心挠肝的。师傅,你不知道,我当时被砍到大腿根,只差那么一点就要断子绝孙。我这几天都在想,小云那屁股圆圆的,倒是个能生养的。我要是能出去,得赶紧生一个,免得跟我爹那么倒霉,养个不争气的干儿子,气都能气死……” “抓紧了。” 高智商腿上使不了劲,程宗扬提着他的手腕往外一拽,那小子刚露出头就是一声惨叫,却是肚子卡在洞口。 “不是吧?”程宗扬失声道: “你都胖成这样了?” 高智商呲牙咧嘴地说道: “我进来的时候……可没这么窄啊?” “废话!你不看看你进来的时候有多瘦!” 高智商卡在洞口进退不得,程宗扬在上面使劲拽,富安在下面托着衙内的屁股,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推。两人折腾半天也没能把高智商弄出来,最后还是斯明信把洞口拆掉半尺,才把高智商给扯出来。 高智商腿上的伤势不轻,折腾这么半天,整个人都跟瘫了一样,坐在地上狂喘。程宗扬索性把他背起来,结果手往下一捞,有他那肚子顶着,硬是摸不到他的腿。 程宗扬忍不住骂道: “你也真奇葩了!这才几天工夫,就吃这么胖!” 高智商一脸委屈, “这地方就跟笼子似的,我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胖吗?富安!富安!你个狗才死哪儿去了!赶紧来托着少爷!” “哎!哎!”富安给冯子都留了话,闻声赶紧爬出来,托住少爷的屁股。 程宗扬和斯明信来时已经安排好退路,冯子都为了避人耳目,选的又是四面不靠的僻静处,四人略加小心,就顺顺利利离开别院,一路没有惊动任何人。 敖润看到家主背了个圆滚滚的东西出来,也吓了一跳,待看清是高智商,不由失声叫道: “你咋胖成这样了?” 高智商没好气地说道: “肿的!” 等上了马车,把高智商往车上一放,程宗扬才松了口气。这货跟圆球一样,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使力的地方,背着要多费劲有多费劲。 敖润凑过来道: “严先生呢?” “没找着。” “好事多磨。”敖润宽慰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不定一会儿就撞见了呢?” 程宗扬叹道: “借你吉言吧。” 最后一个可能的地方也找过了,严君平仍然不见踪影,程宗扬都怀疑那老东西是不是压根没看到人,随口忽悠自己的。 蒋安世一抖缰绳,马车缓缓启动,在夜色下平稳地向山外驶去。程宗扬打着手电筒,重新给高智商检查一遍伤势,一边随口道: “冯子都那天为什么会去步广里?” “哦,他那天去送一个老头,说是什么书院的山长……” ………………………………………………………………………………… “……就这么问出来了。”程宗扬躺在小紫膝上,长叹道: “我和四哥、五哥费了多少心思、力气,累死累活都没打听出来的事,结果一不留神,就跟在路边捡棵大白菜似的,随随便便打听到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送严老头去哪里?” “车骑将军的府邸。严君平除了跟霍大将军偶尔见面,就一直藏在金蜜镝的府上。难怪外面没有半点风声。” “金蜜镝治家最严,若不是冯子都多嘴,只怕永远都打听不到呢。” “你怎么知道金蜜镝治家最严?” “你猜呢?” “江女傅说的?” 像是应合他的话语,帷幕外传来几声低低的呻吟。 程宗扬摇了摇头。旁边的罂粟女朝外面娇声嗔道: “蛇奴,轻些着弄,莫打扰了主子。” 蛇夫人略显沙哑的笑声响起, “女傅小乖乖,且忍着些……” 程宗扬道: “她是宫里的女傅,和吕家不是一路的,你们干嘛作弄她?” 罂粟女吃吃笑道: “不是我们作弄她,是她自己愿意的。自从和蛇姊睡过,她就和蛇姊如胶似漆,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小紫道: “为什么不接着找呢?” “四哥已经去了,但传回来的消息不是太好。金家内外都严谨得很,一直没找到空子。”程宗扬舒了口气,然后笑道: “左右已经有了严君平的下落,总能找到机会的。” 这一趟不仅找到了高智商,了却了一桩心事,而且阴差阳错,连严君平的确切下落也终于浮出水面。程宗扬欣喜之下,想到连日未到上清观,便趁夜往观中一游。 上清观的上院,如今已经是自己的私人禁地。程宗扬此时就待在上院的望阁内,用帷幕一隔,周围松涛阵阵传来,宛如一方独立的天地。 幕内的人并不多,除了小紫和罂奴,就只有一个阮香凝,众人交谈时,凝奴就伏在他身下,殷勤地吞吐着主人的阳具。月光下,她赤裸的胴体犹如冰玉,光洁的背脊,纤细的腰肢,一直到圆润的雪臀,全都裸露在外。 程宗扬看了眼身下那个如花似玉的美妇,然后打了个响指。阮香凝闻声抬起俏脸,小心吐出阳具,接着爬起身,分开双膝,背对着主人跨坐在他腰间。然后转过脸,绽开一个明艳的媚笑,一边耸起雪臀,将那根怒涨的阳具顶在臀缝间,柔腻地前后挺动,让它在白生生的臀rou间滑来滑去。 程宗扬略微一顶,阮香凝心下会意,一手扶着阳具,一手伸到臀后,分开臀缝,将硬梆梆的guitou纳入后庭紧凑的rou孔内,缓缓套入。 待阳具挤入肠道,阮香凝两手扶着主人的膝盖,像骑马一样耸着雪臀,卖力地上下taonong。罂粟女双手在她白嫩的胴体上不住游走,时而伸到她胸前,捻住她红艳艳的乳椒,时而探入她腹下,拨弄她湿腻的蜜xue,时而扒开她的臀rou,将她柔艳的屁眼儿展露出来,让主人观赏她那只嫩肛在阳具戳弄下不住变形的艳态。 小紫道: “那个程郑……可靠吗?” “靠得住。”程宗扬道: “那副肖像是文泽临死前留下的,那一战幸存下来的只有我和月霜,绝对无法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