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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些护卫水性惊人,拖着云丹琉一路潜游,才勉强逃过追杀。程宗扬数过,那家伙一口气差不多能在水下游半炷香的时间,自己换三次气,他才露出水面一次,肺活量着实惊人。 那名亲随蹬了几下水,浮上水面,露出口鼻准备换气。水上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呼啸,一柄短矛蓦然刺穿了他的脖颈,那名护卫只晃了一下,然后不言声地往水下沉去,一手还紧紧抓住云丹琉的皮甲。 程宗扬不敢露头,赶紧拉住云丹琉的手臂,把她扯了出来,然后冒险往东边岸上靠去,好钻进芦苇丛中短暂的喘息片刻。此时身边的护卫只剩下那名铜环大汉和一个肩背中刀的年轻人。幸好斗木獬和室火猪水性平平,只在岸上掠阵,眼下壁水貐重伤,虚日鼠被自己炸成碎片,只有危月燕和女土蝠在水中,她们忌惮自己的手雷,没有逼得太紧。 铜环大汉一膀子把程宗扬撞开,抓住云丹琉的肩膀拚命摇动,连声道:“大小姐!大小姐!” “小点声!” 铜环大汉压低声音,“都是你个废物!拖我们后腿!” 程宗扬哑口无言,不知道是自己水性太差,还是这帮家伙水性太好,带个人游得还比自己快些。要不是云丹琉昏迷前吩咐手下跟着自己,他们恐怕早就把自己甩得没影了。 云丹琉眼皮微微一动,然后睁开眼睛。铜环大汉压着嗓子叫道:“大小姐!大小姐!” 云丹琉低声道:“逃出来了吗?” “那帮狗娘养的还在后面。”铜环大汉声音哽咽道:“就剩我跟小七了。” “别哭!” 云丹琉喝斥一声,然后看了下左右。她一向负责商会的护卫,对地形极为熟悉,开口道:“前面有条河汊,你和小七顺着河汊回去禀报三叔,我们去上游把他们引开。” 大汉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那怎么成!他背着你?一里地能淹死七次!” “别吵!”云丹琉道:“按我的吩咐去做!” 大汉还想说什么,被云丹琉狠瞪一眼,“滚!” 铜环大汉要哭一样咧了咧嘴,然后背起同伴往上游的河汊游去。 程宗扬道:“我说大小姐,你要充大头,舍命断后,干嘛要拖着我啊?” “往上游去,能游多远游多远。” “我游不动!” 云丹琉想说什么,脸上青气涌起,又昏迷过去。 程宗扬瞠目结舌,半晌才道:“你娘!”然后飞快地背起云丹琉,拖泥带水地往上游狂奔。 “小哥,这么跑着很累吧?”危月燕的笑语声从身后响起。 女土蝠冷笑道:“她中了我的噬血蛭,总共只有一个时辰好活,你即便逃到天边也是无用。” 背后风声响起,程宗扬跃出芦苇丛,“扑通”一声跳进水中。 危月燕和女土蝠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显然对他那种杀伤力极强的暗器颇为忌惮。 斗木獬在对岸叫道:“截住他!” 危月燕啐了一口,“你怎么不走快些,到前面截住他?” 室火猪道:“别闹了,这回要是失手,大伙谁都没有好下场!燕子,你从左边;蝠妹,你去岸上;老獬,你到前面……等等!前面有个河汊!” 程宗扬闯进河汊,跃上岸边一条小船,挥刃斩断缆绳,用力一蹬,小船箭矢般往河中射去。 船到河心,程宗扬一脚踹破船板,沉到水下,一手托着船底,用力踩水。 一声尖锐的利啸,对岸掷来的短矛像炮弹一样穿透船舱,带出无数木屑。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空的!” “在船底!” “过河!” 程宗扬用力一推,小船箭矢般飞出,然后不言声地潜到水底,摸着河底的石头,转身往另一条河道游去。 不多时,室火猪等人追上半沉的小船,船下已经人迹全无。 “追!绝不能让他逃掉!”室火猪喝道:“分开找!” ………………………………………………………………………………… 程宗扬伏在河底逆流而上,他头颈青筋直露,胸口像要炸开一样,一直憋到眼冒金星,才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游到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入目的情形使他一阵叫苦,自己拚命游了这么久,结果一回头还能看见河汊——这爬的就是不如游的快啊。 程宗扬一口气换完,立刻又潜到水底。所幸云丹琉在昏迷中还本能的知道换气——就算她不换气,估计也比自己强得多。 一只手扶着云丹琉,一只手去摸石头,这样的速度实在慢了些,程宗扬索性解开那只蔡敬仲仿造的腰包,把云丹琉绑到自己背上,腾出双手,继续攀着石头往上游爬。 连续三次换气之后,程宗扬终于被人盯上,他刚露出水面,头顶便响起凌厉的风声,女土蝠就像乌云一样飞来。程宗扬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身后水声微响,女土蝠紧追着入水,一边甩出一柄飞刀。 飞刀在水中慢了许多,程宗扬转过身,先一个千斤坠稳住身形,然后用匕首拨开飞刀,顺势往她胸口刺去。 水下交手,两人受到河水阻力的影响,动作都比平常慢了几拍。相比之下,程宗扬人在上游,还占了些许上风。只不过自己一直在水下潜行,女土蝠却是以逸待劳,交手不过数招,程宗扬肺中的氧气已经耗尽,挣扎着往岸边退去。 两人一前一后钻出水面,程宗扬匕首一挥,周围丈许的芦苇被齐齐斩断,无数枝叶迎风飞舞。女土蝠左袖飞出一条丈许长的黑绳,缠住程宗扬握着匕首的手腕,接着亮出右手一柄短剑,往他胸腹扎去。 绳索勒进手腕,带来刀割般的痛楚,程宗扬右手被困,因为是右衽,左手不好伸入怀中,索性抓住衣襟一撕,抓出一只拳头大的铁罐。 这是程宗扬带的第三只手雷,也是最后一只,他对女土蝠刺来的短剑不理不顾,几乎是硬塞一样把铁罐扔到女土蝠怀里,大喝道:“爆!” 女土蝠身形疾退,但她手中的绳索还在程宗扬腕上缠着,只退出尺许就被拽住,反而又飞了回来。那只铁罐重重撞在女土蝠胸口,接着一路滚下,“呯”的掉进淤泥中,溅起一片污水,然后……就那么没动静了。 “你娘!”程宗扬大骂一声。要命的关头,冯大法这二把刀竟然出了岔子,弄出来一个点不响的铁罐头。 女土蝠虚惊一场,红艳的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短剑直刺程宗扬胸口。 就在这时,程宗扬背后一沉,云丹琉咬紧牙关,拼尽力气一刀劈出。刀长剑短,女土蝠的短剑还没沾到程宗扬的衣服,镂刻着青龙偃月的长刀便狂斩而下,从她左肩一直劈到右肋。 女土蝠眼中充满不可思议的色彩,然后身体沿着刀痕分成两段,一上一下坠入河中。 云丹琉“哇”的一口鲜血喷在程宗扬颈中,身体软软倒下,眼看又要昏迷过去。程宗扬心头大急,龙宸来了六名杀手,即使壁水貐重伤,还有三个人。自己水性平平,再背着云丹琉,根本不可能逃过他们的追踪。 “醒醒!”程宗扬叫道:“这条河哪里最深?” “往上……一里……”云丹琉说着又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痛使云丹琉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一片刺目的光芒立刻涌入眼帘。她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圆桌上,那个该死的家伙站在旁边,一双手正在自己大腿上来回摸着,大腿根部传来刀割般的剧痛。 “滚开!”云丹琉羞恼交加,竭力抬腿朝他胸口踢去。 “别动!” 程宗扬按住她的大腿,锋利的匕首刺进她雪白的肌肤中。 云丹琉只觉一道冰冷的剧痛刺进自己大腿中,痛得她眼前一阵发黑。 程宗扬紧盯着云丹琉腿上的伤口,云丹琉大腿根部雪白的肌肤被齐齐切开,露出一个寸许长的伤口,忽然伤口血rou一动,一条血红的虫子从她皮rou间露出头来,然后又缩了回去。 程宗扬匕首轻轻一点,那条虫子头部顿时被冻住,无法缩回。 程宗扬捏住虫子,一边慢慢往外拔,一边不停用匕首去点,直用了一炷香工夫才把虫体整个拔出。 云丹琉紧紧咬住嘴唇,那种抽筋一样的痛楚,使她痛得满身都冷汗。 已经冻硬的虫体掉在桌面上,能看到它通体血红,长近半尺,外表与人体的血rou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被那柄匕首冻住,即便把她腿部剖开,也未必能找出来。 “这是什么?” “噬血蛭。”程宗扬指了指她的脚踝,“我看到这里有个血点,它从这里钻进去,顺着血脉往上游动。如果游到心口,神仙也救不了你。” 程宗扬说着,用匕首尾部将那条噬血蛭捣得粉碎。 云丹琉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四面是质地古怪的墙壁,能看到门窗的痕迹,房内积着两尺多深的水,头顶隐约还有水流的声音。 云丹琉诧异地说道:“我们在水底?” “没错。”程宗扬道:“我搬了一堆石头才沉到底。屋里空气不多,你千万省着点用。” “房子为什么会在水底?咦?这是……” 云丹琉抚摸着身下略带弹性的桌面。 “猜对了,这是蛋屋,跟云老哥那只一样。” 云丹琉好奇地看着周围,然后目光又落在程宗扬手上那只发光的物体上。 “手电筒,”程宗扬警告道:“你千万别打主意,我就这一个,本来留在舞都,刚带回来的。” 云丹琉撇了撇嘴,“你这只蛋屋比三叔的大。” 程宗扬干咳了一声,“我那个……家里人多……” 云丹琉啐了一口,然后翻身坐起,喝道:“你看够了吧!” 为了找到那只噬血蛭,程宗扬不得不把她靠近腿根的亵裤割开,云丹琉一条雪白修长的美腿几乎整个裸露出来。 程宗扬指了指她另一只脚踝,“还有一只。” “什么?” “那只臭蝙蝠一共扔了两只噬血蛭,左边一只,右边一只,我费了半天力气才捉到一只。” 一想到自己血rou里面还钻着一条可怕的虫子,即使云丹琉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咬了咬牙,伸手道:“把匕首给我!我自己来!” 程宗扬挑起大拇指,赞道:“好汉子!” 云丹琉恼道:“滚!”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一边把匕首递给她,一边道:“别怪我没提醒你——那条虫子是从你的腿后面往上钻的,而且比那一条钻得更深一点。具体位置嘛,大概就是你坐的地方。” 云丹琉气得一阵眩晕,“你!” 程宗扬也有点尴尬,咳了一声,“我也没办法,只好等你醒了商量一下。按照臭蝙蝠的说法,噬血蛭最多一个时辰就会钻到心脏的位置。现在回去的话,即使运气好,没碰上那些杀手,时间也来不及了。你自己动手的话……” 程宗扬暗道,云丹琉要是能背着手给自己做手术的话,那简直能封神了。 云丹琉吸了口气,将匕首拍桌上,咬牙道:“你要敢乱碰——”这事儿谁能说得准?程宗扬正要反唇相讥,但看到云丹琉的表情,不由心里一软,温言道:“你放心吧。” 两人眼对眼看了半晌,云丹琉忍不住道:“你看什么看?怎么还不动手?” “你先趴下来好吧?” 云丹琉含羞带怒地趴在桌上,接着又听见他说道:“皮甲。” “你!” 程宗扬也火了,“你不解开,我怎么做!” 云丹琉忍气解开皮甲,露出里面贴身的小衣,她刚伏下身,又猛地扭过头,“不许对任何人说!” “我就烂在肚子里。” “你也不许记得!”云丹琉恶狠狠道:“一会儿马上忘掉!” 程宗扬翻了个白眼,“行吧。” 毫无诚意的回答让云丹琉涌起一股杀人的冲动,她咬了咬唇瓣,忍着气道:“快一点!” “嗤”的一声,已经割破的亵裤被撕开半截。 “你在做什么?”云丹琉咬牙道:“为什么不用刀?” “顺手不行吗?” 程宗扬说着,心里却禁不住狂跳几下,云大小姐这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前凸后翘,修长圆润。灯光照射下,那件湿透的亵衣就跟没有一样,几乎能看到她臀沟内…… 云丹琉一手伸到臀后,含怒掩住臀缝。 程宗扬尴尬地收回目光,一边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噬血蛭在血rou里的游动并不是没有踪迹可寻,只是痕迹十分细微,程宗扬目不转睛地盯了半炷香时间,才看到她臀部如雪的肌肤下轻微的波动。 “忍着点!” 程宗扬握住匕首,小心翼翼地刺下。刀锋划破肌肤,云丹琉雪臀猛然绷紧,白美的皮肤上溢出一丝血迹。 程宗扬抹了把冷汗,这感觉,简直像给云丫头开苞差不多…… 程宗扬“啪”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不管自己以前跟云丫头有什么过节,现在她可是自己的晚辈! 噬血蛭与血rou融为一体,仅凭rou眼几乎看不出区别,幸好程宗扬早有把握,珊瑚铁如冰的锋刃轻轻一点,血rou中一个蠕动的物体立刻僵住。程宗扬一点一点拔出噬血蛭,小心不让柔软的蛭身断在云丹琉体内。 足足又用了一炷香工夫,程宗扬才把那条噬血蛭全部拔出。云丹琉从头到尾没有叫一声痛,只是肌肤上多了一层冷汗。 程宗扬长长松了口气,目光刚一移开,鼻血险些喷了出来。 云丹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