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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顿时神气活现起来,好像打跑宋军都是他们的功劳。听说张少煌要去临安,盘江的程公子也在,大伙便都跟着要来。七八位世家公子,带上各家的奴婢、护卫,一行浩浩荡荡足有好几百人。 程宗扬原本只打算请石超、张少煌等人出席计划中的股东大会,听到这里也只有苦笑。这些世家子弟来临安,建功立业挣钱发财都在其次,游山玩水,饱览宋国美女的秀色才是真的。 另一支队伍则是江州派出的重点,以月霜为首,代表星月湖大营赶赴临安参加股东大会。月霜既然来,秋少君肯定不离左右。更让程宗扬郁闷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挖来的雪隼团佣兵,倒有三分之一自愿去了月霜麾下。想想也不奇怪,月霜毕竟也在雪隼团干过佣兵,人头肯定比自己熟,但无论怎么说,这两个墙角把自己挖得rou都痛了。 当着众人的面,程宗扬不好直接问小紫,便问道:“殇侯呢?” “不清楚。我走时他们还在江州,听说侯爷病了,一时起不了身。” “病了?” 秦桧在旁追问道。 易彪抓了抓脑袋,“详情我也不知道,只是侯爷派人找孟上校要医药费让我听到了。” 程宗扬听得脸色一黑,秦桧倒是很从容,拈须叹道:“君侯此番劳费心力,着实是伤了身子。” “得了吧,”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那老家伙赖着不走,不就是为了多捞俩钱吗!” “小侯爷呢?他不会还留在江州吧?” 萧遥逸在秦翰掌下受了重伤,需要太泉古阵的赤阳圣果才能治愈。这件事与云如瑶的事,是自己解决完临安诸事之后的两大要务。云如瑶虽然重要,但小狐狸的事关乎性命,程宗扬已经决定先去太泉古阵,治好小狐狸--总不能让人说自己重色轻友吧。 匡仲玉道:“萧少校与月少校一路,原本说与张侯爷一道走的,但月少校不肯,才分成两路。” 月丫头若与那帮纨裤子弟一道,看到他们一路上的荒唐,恐怕整个纨裤团都没有几个能活着到临安的,分开来倒是眼不见为净。 易彪路过筠州,也带来了筠州方面的最新消息。因为江州之战调动了大批人力物力,筠州作为宋国的后勤基地,市面繁荣了许多。虽然滕甫去职,但祁远已经在筠州立住脚,与各方面的关系都打得火热。再加上下游的沐羽城通过浮凌江运来各种昭南特产,都由程记代理交易,盘江程氏如今在筠州已经有商行、粮行和钱庄诸处生意,一跃成为筠州最大的商家。 祁远在筠州做得风生水起,州县官员缙绅都成为他的座上宾朋。以自己在宋国的背景,已经无人能够撼动程氏商行在筠州的位置。这次股东大会,祁远这位盘江程氏的大管家少不了也要来。 听到易彪说祁远是和张少煌一路,程宗扬不禁纳闷,祁远身子骨不行,不能和易彪一路急行军也就算了,可那些少爷哪个是好伺候的?和他们一路,老四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易彪嘿嘿一乐,“兰姑她们和张侯爷一道。” 程宗扬失笑道:“好嘛,兰姑这是打算把生意一路做到临安啊。” “四哥让我对程头儿说,那两个人一直没有露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过了。” 程宗扬点了点头,自己本来让祁远在筠州接应鲁智深和林冲,但一直没有碰面。林冲伤势不轻,花和尚那厮粗中有细,多半在途中寻个僻静处给林冲治好伤才会上路,因此程宗扬听到也不心急。 “还有,” 易彪对金兀术等人道:“你们的族人也先接来了一批,暂时安置在荆溪。好家伙,祁四哥准备的上百只羊,一顿饭就被吃了个干净!里面有个瘦老头,吃羊就跟啃窝头似的!一只肥羊几口就吞下肚,连茶都不带喝的!” 金兀术等人笑逐颜开,“叔公身体康健,甚好!甚好!” 程宗扬连忙叫道:“都留在筠州!千万别带来!临安的羊比筠州贵得多!” 金兀术等人满不在乎地说道:“无妨!有羊便是吾乡!” “还说兰姑,” 匡仲玉微笑道:“这次可多亏了她。” “又怎么了?” 程宗扬亲手给匡仲玉添了茶水,“兰姑还干什么好事了?” “江州打到后来,萧少校手里一点钱都没有。还是兰姑从水香楼拿了钱给萧少校救的急。” 程宗扬讶道:“这笔账我怎么没听说?” 易彪咳了一声,“是紫姑娘定的。” 程宗扬大度地说道:“就当我没问过吧。” “兰姑这笔钱倒不是白拿。” 匡仲玉笑道:“听说是兰姑向紫姑娘报账,萧少校才知道用下去的金铢倒一半回到兰姑的水香楼和赌坊里面。最后兰姑出了两万金铢,买下水香楼和周围几十亩地,听说要开间织坊,给楼里从良的女子留一份生计。” 程宗扬感叹道:“没想到兰姑还有这份见识。” “也是吴家嫂子的功劳。” 易彪道:“柳嫂来看望吴大哥,和兰姑商量过,又向紫姑娘禀报过,才出的这主意。” 程宗扬大笑道:“原来如此,柳嫂论做生意可比吴大刀强得多,她嫁过来,倒让我捡了个便宜!” 匡仲玉点头道:“老夫曾见过吴家娘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十足的好面相!多子多福……” “喂喂,” 程宗扬打断他,“老匡,你能不能换两句词儿啊?” 匡仲玉连连摆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当心挨打!” 众人一番谈笑,直到深夜才散。易彪和他带来的手下自去安歇,程宗扬则把秦桧留了下来。 “王禹玉完了。” 此事似乎在秦桧预料之中,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只叹道:“事君不忠,难免有此下场。” “王家要被流放到岭南,为免节外生枝,不妨把你那位王小姐先接过来。” 秦桧潇洒地一躬身,“回家主,属下已将贱内接至园中。” “jian臣兄,动作够快啊。” 程宗扬笑了一半忽然哑住,接着拍案叫道:“这事不会是你干的吧!” 王禹玉全家流放岭南的诏书还没出来,自己若不是亲耳听见,也不会知道此事。可死jian臣早早就把人接过来,分明成竹在胸,算定王家一蹶不振--要知道连宋主在问明太皇太后之前都没有拿定主意,他哪里来的底气? 秦桧从容道:“王禹玉咎由自取,与秦某何干?况且公子根基已成,要王家也无益处。” “我算是明白了,jian臣兄,你这段日子天天往王家跑,不是想方设法营救王家,而是往王家坟上添土。” 程宗扬佩服地说道:“够狠啊jian臣兄!” 秦桧谓叹道:“听天命,尽人事,秦某不过推波助澜,顺势为之而已。” “jian臣兄,你这么干,就不怕你家娘子将来给你一刀?” 秦桧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不敢欺瞒家主,王禹玉拒草诏书之事,外间绝少人知。贱内自幼博闻强记,颇受祖父宠爱,方知此事根底。这一着破釜沉舟,正是贱内的主意。” 程宗扬笑容僵在脸上,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绝配!” 虽然还没有见到那位王氏,但程宗扬已经知道是历史的洪流赢了。自己原本还有几分侥幸,以为秦桧命运已经改变,未必那么巧还能遇到前世的浑家。结果自己千算万算,到底还是让死jian臣真找到他命定的另一半。程宗扬可以想像,这对夫妻一旦联手,威力将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普天之下,都没有多少人是他们夫妻的对手。 第五章 程宗扬带着一肚子感叹往天香水榭走去,却见匡仲玉临湖而立,风度翩翩地一手捋着胡须,似乎正在和谁交谈。 程宗扬刚停下脚步,便听见一个充满惊喜的女声,“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匡神仙,实是有幸!奴家正有一桩为难之事,万望仙长指点迷津……” 匡仲玉一脸严肃地打断她,“不必多说。老夫已知娘子所问何事。只是老夫平生有三不看。” 匡仲玉竖起三根手指,“不至午时不看,心不诚者不看,每日过三人不看。今日定数已足,娘子要问尊夫前程,女儿姻缘,还请改日。” 阮香琳惊道:“仙长如何知道奴家要问的事?” 匡仲玉矜持地摇了摇手,“天机不可泄漏。” 程宗扬暗自好笑,老匡蒙起人来一套一套的,眼睛都不带眨就把阮女侠给骗得服服帖帖。说来李师师也算倒霉,自己的盘江程氏还没有正式组建,好端端一个风流出众的公关经理,现在却当会计在使。那丫头似乎也怕了娘亲的纠缠,整天躲在钱庄盘点账目,对阮香琳避而不见。这阮香琳也是锲而不舍的性子,竟然一直呆到半夜。 匡仲玉一番作势,阮香琳不好再问,心里却越发敬服。她屈膝福了一福,说好改天再来候教,这才离开。 程宗扬笑道:“夫人慢走。” 这次阮香琳终于没给他摆脸色,但也没有答话,只微扬着头,目不斜视地娉婷走远。 程宗扬拉住匡仲玉,“老匡,有两下子啊,她还没开口,你怎么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匡仲玉胸有成竹地说道:“此妇人容颜如玉,衣食必定无忧。眉眼间英气外露,秉性必然好强。深夜独自外出,必是有所倚仗。神情忧喜不定,此乃心中有事。其衣裳虽洁,却无诰封。身怀武功,难见傲气。观此数端,老夫敢断定,其夫非是微末武官,便是草莽武人。” 程宗扬听得频频点头,老匡这哪里是诳术?分明是观察入微,加上严密的推理。 匡仲玉道:“一介妇人,所挂念者,无非丈夫儿女。观其年纪,正是三十开外,子女初长时节。始见之时,此妇眉间有忧叹之色,当是与女儿龃龉。如此,此妇心事便昭然若揭:无外乎借女儿攀龙附凤,为夫求取功名。” 一番话让程宗扬对匡仲玉刮目相看,“老匡,行啊!来给我看看相!” 匡仲玉端详片刻,忽然惊讶地挑起眉毛,“看公子的面相,正是桃花运起,红鸾星动!数日内必有红杏递枝,令公子得偿所愿。” “老匡,说明白点儿,哪里来的桃花运?” “无量天尊。” 匡仲玉宣了声道号,煞有其事地说道:“天机不可泄漏。” “你就装吧!三天之内要是没有桃花运上门,我就砸了你的招牌!” “若老夫有一字虚语,公子但砸无妨。” 匡仲玉告诫道:“此运受之无伤阴德,避之则不吉,万望公子不要推辞。” “老匡,你这也太小看我了。送上门的桃花运我都不要,我还是男人吗?” 程宗扬口上说笑,心里却在嘀咕。要说桃花运,自己今天撞见这一铺可够大的,听老太后的意思,大内三千粉黛,自己想睡哪个就睡哪个。匡仲玉说避之不吉,难道是让自己把送上门的红杏都睡一遍?先不说这工程量是不是太大,自己冒充岳鸟人的继承者接收他的后宫,传出去还不得让人骂死?就算传不出去,自己捡这么一大堆二手货,品位也实在太可疑了。 不过匡仲玉说的得偿所愿,似乎别有含义。自己想勾搭,还没弄上手的,无非是…… 程宗扬朝李师师的房舍看了一眼,心头微动,问道:“老匡,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在明州给一个小丫头看相吗?” 匡仲玉道:“我在明州相的面少说也有五六千,哪里记得住?不过让我再看一遍,也许能想起一二。” 李师师房里已经熄了灯烛,自己这会儿拉着匡大骗子进去,说给她相面,就算被她打出来都没人好意思替自己叫冤。 程宗扬道:“还是明天再说吧。” …… 翠微园占地甚广,单是沿湖的内院就不下数十亩,易彪等人住进来,仍然绰绰有余。各人的食宿自有秦桧安排,不用自己cao心,与匡仲玉分手后,程宗扬便径直回到天香水榭。 今天的经历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即使在最夸张的梦境里,程宗扬也没想过自己那位便宜岳父会留下这么一笔丰厚的遗产。虽然岳鸟人的布局九成九是给他自己准备的,但一点不差地落到自己手里,只能说老天有眼。岳鸟人给自己送来无数仇家之后,终于天良发现,送给自己一份大礼。 自己一直担心贾师宪倒台,失去靠山的钱庄被迫易主,自己一番辛苦,都替别人作了嫁衣。这会儿程宗扬就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浑身轻松。有太皇太后作靠山,那简直是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别说老贾,就是他和蔡元长、韩节夫、史同叔四大jian相联起手来,自己也能在宋国横着走。 程宗扬越想越是得意,辛苦一天,也该好好犒劳自己一番,今晚的主菜就是凝婊子好了。 夜色已深,檐角挂的灯笼灯火已熄,围栏外却伸出几根长长的竹竿,悬着薄纱灯笼,将周围数丈范围的水面照得上下通明。自己在楼上金屋藏娇,不好让人察觉,因此两名护卫都在水榭的一层隐蔽,既不打扰自己,若有刺客,也能时间发现。 程宗扬一步数阶掠上楼梯,速度虽快,铺着地毯的木梯却在脚下毫无声息,身形轻逸得仿佛一阵风刮过,让他颇为自得。 自从得到殇老头的警告之后,程宗扬就没有再去刻意提升修为,而是着力化解真气中的杂质,培根固元。 去芜存精说来简单,做起来却是件精细工夫。催动真气一遍遍从丹田到百会周流运转,以此凝炼真元,就是所谓的炼精化气。大凡修行者毕生精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