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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修为用来对付恶少不在话下,若撞上真正的高手——远的不说,就秦太监那种的随便来一个,自己立马就得歇菜。 想自保起码得有第六级的修为,打不过也逃得过。现在一方面急需提升修为,一方面又要避免修为疾进,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这两者的平衡还真不好拿捏。 程宗扬晃到门口,又转身回来。前些天他还有心情去门外散散步,和街坊们打个招呼,见识临安的市民生活。 但这分心情在自己的屯田司员外郎身份传开之后,被迅速破坏了。 想想,一大早出门散个步,一票人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见面就客气行礼,恭恭敬敬称呼一声“程员外”,对一向以现代都市死白领自居的程宗扬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不过在院里散步也没躲开,自己刚折过身就有人过来,抱着拳粗声大气地道了声:“员外!” 程宗扬一早的心情都被这声“员外”搅了,黑着脸道:“狼主,你羊rou吃多了?” 金兀术粗声道:“秦帅吩咐过,见到官人,要叫官称!” “打住!你这声官人把老子的汗毛都吓得竖起来了!”程宗扬道:“有什么事,赶紧说!” “瘦子冯来了。” “冯源?” 金兀术道:“天没亮就来了,老秦给他疗伤,没有惊动员外——家主。” 程宗扬赶到客房,秦桧、俞子元和林清浦都在,却没看到冯源。 “怎么回事?冯大法怎么受伤了?” 秦桧道:“雪隼团出事了。” 程宗扬心头一紧,“哪边?” “城外,薛团长在西湖边的藏身处。”秦桧道:“凶手是冲着薛团长去的。冯大法昨晚出去买东西,回来发现已经没有活口,薛团长的首级也被人取走。老冯倒没有受伤,只是一路跑回来脱力,又受了风寒。” 薛延山伤势渐愈,自己有心把冯源替换回来,将薛延山送到江州,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实行,就撞上这件事。 程宗扬边走边道:“其他人呢?” “敖润去分号打探消息,有社里的兄弟跟着,这会儿差不多该回来了。” 程宗扬进到内室,看了看冯源。冯大法的脸色又青又白,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性命却无碍,这会儿熬了药,刚服下入睡。 程宗扬悄悄退出来,埋怨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叫醒我?” 秦桧道:“公子昨晚从瓦子回来已经晚了,属下擅作主张,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公子责罚。” 程宗扬一阵尴尬。自己昨晚从西湖畔的别墅回来,在橡树瓦子消磨两个时辰,回到住处,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说来自己也够惨的,本来身边不缺女人,别说死丫头和梦娘那种绝色,就是卓贱人拉出来就能把橡树瓦镇了。 自从离开筠州,他就跟一群光棍汉子混在一处。这一个月来除了偶然遇到游婵,大家出于友情临时搞了搞,其他时候过得比花和尚还素。 昨晚那幕活春宫只要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没有当场跳下去把那帮小兔崽子踢倒,干翻阮香琳那个大yin妇,已经很有克制力了。 但这些理由实在不足以为外人道,程宗扬只好拍了拍秦桧的肩。 “你做的不错,但碰见这种事还是叫我一声。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在外面拼死拼活,我在里面睡大觉,这说不过去。” 秦桧拱手道:“是。” 程宗扬坐下来思索半晌,然后道:“出事的虽然是雪隼团,但雪隼团出事之前正准备赶往江州,很明显,下手的人是冲着江州来的。我对薛团长说过,雪隼团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分责任我来担!会之,你去出事的地方看一下,找找有什么线索。” “是。”秦桧领命而去。 程宗扬对俞子元道:“那处别墅打听出来了吗?” 俞子元道:“打听出来了。那园子叫翠微园,是高太尉的别业,与黑魔海应该没什么关系。” 看来是自己杯弓蛇影了。论起与岳鸟人的血海深仇,黑魔海恐怕还在贾师宪之上,可自从在晴州交手之后,黑魔海就全无动作,这种反常的举动更让自己疑神疑鬼。 上次与游婵见面,虽然知道凝玉姬的存在,但她来临安做什么,程宗扬却一无所知。 如果说黑魔海平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却轻轻放过去,不加报复,他们就不是黑魔海了。 程宗扬想着,随口道:“高太尉这人怎么样?不会是个大忠臣吧?” 高俅jian贼的名声比秦桧差不了多少,但在六朝这个变形的世界里,天知道他会不会变成圣人。 “高俅,jian贼耳。”俞子元不屑地说道:“那厮没什么长处,不过踢得一脚好球,投了前任宋主所好,不知如何从了军,就此青云直上。自从他当上太尉就拼命聚敛钱财,掌管的禁军不光给朝中的官员牵马守门,有些当官的起楼造屋还让禁军去做苦力,直把禁军当成自家仆役,自己赚得盆满钵满,还讨好朝中官员。” 林清浦笑道:“这等好官,千万不能让他倒台了。” 程宗扬也笑了起来。“会之说咱们那位线人抵得上数万精兵,我看这位高太尉起码也能顶一个军。宋国有这样一位太尉是我江州之福。皇城司呢?有动静吗?”“林教头家宅不安,顾不上公务,皇城司那边暂时没有人手理会咱们。” “狡兔三窟,看来咱们得再准备一窟了。”程宗扬道:“临行前孟老大吩咐过,皇城司盯得很紧,大营留在临安的人手无论明暗都有走漏消息的风险,能不接头尽量不要接头。你去找个僻静处悄悄安排一座宅子。薛团长出事,咱们该小心点,万一这边被人盯上也有个落脚处。” “是。” 俞子元离开后,林清浦才道:“公子这几天四处奔忙,会之是想让公子多休息一会儿。” 程宗扬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道:“我没有怀疑过会之的忠诚,更不是因为猜忌他擅权。你将来会知道我敲打他,其实是为了他好。唉,为了咱们这位jian臣兄别走上歪路,我也是很费力啊!” 林清浦笑道:“我和会之相识不久,但看得出他虽然八面玲珑,内里也是有骨梗的,不至于当了jian臣。”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林兄,这事我不想和你赌。江州联系上了吗?” “惭愧。在下多次施术都未能进入江州。” “这怪不得你,是我虑事不周。其实有祁老四在筠州,传讯给他只晚个三、四天,也不妨事。” “在下已经与祁先生联络过。” “做得好!” 林清浦拿出一份卷宗,他已经将宋军设置法阵的消息告知祁远,让他派人向江州传讯,警告孟非卿等人秦翰准备利用和谈行刺的计划。另外一部分则是祁远对筠州近期情形的回报。 程宗扬透过和谈制造粮价波动的一着,彻底将筠州的粮商打垮。程氏粮铺如今成了筠州粮商的眼中钉,但程氏粮铺背后有滕甫撑腰,吴三桂又放出谣言,说程氏粮铺其实是滕大尹私下的产业;消息一出,那些有心告发程氏的粮商立刻偃旗息鼓。 祁远没有斩尽杀绝,而是以相对优惠的价格收购各家余粮,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如今箱州包括周围州县,七成可交易的粮食都控制在程氏粮铺手中,市面上的粮价已经逼近一贯五。 看着林清浦递来的卷宗,程宗扬才明白文泽以法师的身份,为什么能在星月湖大营与八骏一同担任少校,在左武军又成为王哲的左膀右臂。 一个优秀的影月宗术者是情报与协调核心的不二人选,说他是指挥体系中最重要的中抠神经也不为过。 “老吴这一手够狠,把滕大尹都拉下水了。”程宗扬笑道:“看来滕大尹的位置还稳得很,挪用军讷这么大的事也不了了之,没了下文。” “外面有传言说,宋国财政紧张,滕知州在筠州这些日子颇有理财手段,宋主有意召他回朝中任职。” “竟有此事?”程宗扬心头一动,如果滕甫能回朝担任户部尚书,对自己的生意百利而无一害。 “还有一事。”林清浦道:“云六爷刚刚传讯,下午可至临安,邀公子到梵天寺一晤。” “太好了!”程宗扬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其实是云家出事。自己的盘江程氏集团羽翼未丰,江州物资供应全靠云家的船队。 云家当家人云秀峰遍历六朝,路上风险极大,一旦途中出什么事,江州失去云家的支撑,立刻成了一座孤城。现在终于得到云秀峰安全抵达临安的消息,自己多时的担心总算是放下了。 “云六爷这一趟不容易。”程宗扬笑道:“怎么选到庙里了?” “云六爷原本准备进城,但听说薛团长出事才改在梵天寺。”林清浦道:“云六爷与薛团长是莫逆之交,薛团长藏身之处就是云六爷安排的。” 程宗扬一惊,连忙道:“梵天寺安全吗?” 林清浦道:“梵天寺在内城,又是十方丛林的上院,安全无虞。” “既然是下午到,那么定在申时,我在梵天寺恭候云六爷。” 敖润去过雪隼团在临安的分号,没有发现异状,接着赶往湖畔的藏身处,正与秦桧见面。两人找遍所有能找到的线索,直到午时才回来。 有价值的线索很少,秦桧只能从现场的蛛丝马迹推断,凶手只有一人,所有死者都是一掌毙命,身上看不出任何外伤。 “属下剖开一名死者胸腹看过。那人心脏破裂,但胸前没有受伤的痕迹。”秦桧道:“属下仔细查看,才发现那人心脏是由内而外撑碎的,像是有人把力道打进他的心脏之中,然后向外迸开。据属下所知,有几门功法可以力透骨rou,专伤腑脏,但落掌处都有脉络可寻,这种全无外伤、迸碎心脏的功法,着实古怪。” “没有什么古怪的。”程宗扬道:“那人用的是玄冰掌之类的功夫,一掌拍到胸口,心脏瞬间冻结,心室里的血液凝结成冰,体积膨胀,导致心脏破裂。你们去的时候,那些冰已经化开,当然看不出痕迹。” 秦桧抚掌道:“原来如此!难怪冬季缸中盛水,易被冻裂。” 程宗扬手指敲着桌面,心里已经有了七分把握,凶手很有可能就是雪隼团在太湖遇袭时撞到的那名高手。 前两天自己遇到游婵,她说来临安的事情已经了结,当时自己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很有可能黑魔海当时已经找到薛延山的下落,随即痛下杀手。 现在的问题是,黑魔海是否察觉到自己也在临安?游婵临别时,给自己留了一个联系方式,也许该设法与她见一面,再套些情报出来。 冯源这会儿已经醒了,他除了一点蹩脚的火法,其他功夫稀松平常,一见到出事立刻舍命逃回,了解的线索还没有秦桧和敖润找到的多。 敖润双目发红,他是个重情义的汉子,两位团长先后丧命,雪隼团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让这个把佣兵团当成家的汉子心如刀绞。 “别顾着难受了。”程宗扬道:“凶手虽然是冲着薛团长去的,但斩草除根也不可不防。你立即通知晴州雪隼团总部和临安分号,找鹏翼社的车马行、船行帮忙,把家眷移往建康。愿意跟我干的兄弟,分批赶往江州,接受吴战威和易彪的训练,想另找门路的也不阻拦。另外从临安分号挑几个精干的,和我一道去梵天寺。”敖润也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振作精神大声道:“是!” 秦桧道:“公子这会儿可是要出门?”“我去一趟司营巷,然后去梵天寺。” 程宗扬把云秀峰要来的消息告诉秦桧,吩咐他先带人去迎接云家的车队。皇城司、黑魔海,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凶手,使得临安城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程宗扬可不想让云秀峰出什么意外。 秦枪也知道其中的分量,当即不辞辛苦,领命而去。 梵天寺位于临安西南的凤凰岭,由于从城中行走需要穿过宫城和大内,因此马车先出了临安西北的便门,再沿钱塘江西行,然后上山。 缺乏减震系统的车厢摇摇晃晃,自己虽然坐过不少次,照样不习惯马车的颠簸。要不是驾车的星月湖老兵技艺够好,真不如骑马舒服。 李师师将车帘拂开一线,望着外面的景物,良久道:“你方才那番话有什么用意?” 程宗扬笑道:“宝物动人心,林教头得了这把宝刀,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当然小心些为好。” 接李师师出门时,程宗扬终于没按捺住冒充“先知”的强烈欲望,故作深沉地告诫林冲,屠龙刀这样的神兵利器切不可轻易示人。即使身居高位的长官要看也不可随便拿出来。 虽然林冲当时对他的话深以为然,但能不能做到就不好说了。 程宗扬一脸郁闷地想着:可惜一场名留青史的好戏看不到了。 林冲买下那把倒霉的屠龙宝刀,紧接着该被高太尉招见,误入白虎节堂,然后才有花和尚大战野猪林、火烧草料场、雪夜上梁山的戏码。可惜误入白虎堂这样经典的一刻,自己无法当个目击者。 既然让自己碰见林冲,绝没有放过他的道理。 程宗扬不打算让林冲等到火烧草料场的时候才醒悟。花和尚在野猪林没说服林冲,是因为林冲还存有幻想;自己先一步打碎他的幻想就够了。 按照自己所知道的情节,林冲被陷害刺配之后,该是林娘子遭高衙内逼jian自尽。 程宗扬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位林娘子会吃亏,他只担心李师师无意中受到池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