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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到了门外,这是明锦城、江其川等陪同迎亲的表兄弟与朋友们过来闹洞房,顺便拉他出去敬酒。说是闹洞房,最多就是在新房门外吵吵几句罢了,并没有人真的敢踏一步进来,只不过为者热闹,总要叫上几句,另外再有外头的嬷嬷丫鬟和从人又劝又拦,有来有往地闹上一刻,才算是齐全。而众人之中,又属明锦城的声音尤其大些:“咱们兄弟可真是费了大力气了!慎之快些出来!”俞菱心不由噗嗤一笑:“明大公子今日也很欢喜呀。”“他得了县主鬓边的珠花,自然是欢喜的。”饶是知道这不过是惯例的热闹,荀澈还是朝房门方向悻悻地瞥了一眼,才又按了按俞菱心的手,“不叫他们闹腾了,我先出去敬酒,你换了衣裳歇一歇罢。”言罢便起身出门,明锦城等人自然围着他连连闹着要如何敬酒云云,簇拥着往前头去了。而新房这边便是荀澈房里的大丫鬟碧枝与翠竹两个过来见礼,禀告饭食沐浴的预备等事,同时甘露和霜叶服侍俞菱心拆发更衣。旁的倒是没什么,甚至俞菱心还有些熟悉,毕竟她也不是头一次经历这大婚之礼。但更换寝衣的时候,俞菱心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她这时候才注意到,这身又轻又软、专门为新婚之夜预备的寝衣衣带特别短,腰身又窄,虽有一件纱衣外袍,但这内里的衣裳实在是太贴身了。而碧枝与翠竹禀报完了其余的,最后一件便是恭恭敬敬地提醒俞菱心:“世子爷吩咐给净房里留了地龙与热水,若是少夫人回头觉着不够,随时再叫奴婢们便是。”俞菱心的脸一下就热了,荀澈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亲自过问安排了,他这是……简单用了些饭食,又坐了一刻,外间的脚步声重新响起,丫鬟们立刻收拾了鱼贯退出。俞菱心重又定了定神,便起身去迎,心里虽然砰砰跳着,脸上还是强作平常:“咳咳,席间可都还好?”荀澈看着似乎倒是与刚才出去之前没什么分别,只是身上带了很轻的酒气,但眼眸仍旧是清亮而温柔的:“还好。今日是咱们的好日子,我怎么敢多喝。再者,秦王殿下来了,场面也有些微妙。”他一边说着,一边便低头去解外袍的勾带,只是那玉扣扣得甚紧,拉了两下竟没拉开。“这扣子不是这样拉的。”俞菱心不由嗔了一声,便上前去给他解带扣,“那,殿下今日过来又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过来与你和好的?”荀澈笑笑,张了手由着俞菱心为他解了袍带:“一半一半罢,也是为了他选妃的事情。”“选妃?那不是跟着礼部的大选吗?”俞菱心转身去将荀澈的外袍与腰带都挂了起来,又随口问道,这时忽然觉得眼前好像暗了暗,再转回身来,便见荀澈已经亲自动手,将龙凤红烛之外的灯烛都一一熄了。她一怔:“慎之——”荀澈一笑,大步上前:“秦王娶媳妇的事情,回头cao心的时候有的是,今日可是我娶媳妇的日子,不管他们了!”探手一抄,便搂住了俞菱心的腰,低头亲了下去。俞菱心完全没想到他这动作竟然这样急,尤其还是带着扑面而来的酒气,不由轻轻挣了一下。然而荀澈此刻却比先前在马车上偷香窃玉的时候要稍微霸道那么一点点,力气倒是没有用很大,唇舌交缠之间,仍旧是温柔而缠绵的。俞菱心不由阖上了眼睛,完全顺从地由他搂着,也有轻轻的回应。片刻之后,她刚刚觉得气息上一松,身子便是一轻,竟被荀澈探手打横抱了起来。俞菱心吓了一跳,她自然知道此刻的荀澈身子是好好的,甚至也头脑中记得荀澈也是略习练过骑射的。只是她以前太过习惯于照料病榻上的丈夫,心底本能还是觉得荀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这时居然被他这样抱起来,俞菱心险些便惊叫一声,同时也本能地伸手去搂住他的脖子:“慎之,你这是做什么。”“不要总是叫我的表字,”荀澈含笑将她抱到床上才放下,反手就将帷帐拉了下来,“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房中此刻只有龙凤红烛还点着,再隔了一层锦帐之后,眼前便很有几分暗了,刚好也让俞菱心脸上浮起的绯色不那么明显。她轻轻抿了抿唇,声音低低的,却甜的像蜜一样:“夫君。”荀澈不由深深舒了一口气,心头的那一团火当真是再抑不住了,俯身便去亲她,在俞菱心的唇舌间流连片刻之后,又去吻她的脖颈。俞菱心做了他两辈子的娘子,先前在马车里有过怀抱与亲吻,然而到底跟此刻还是不同的。她越发紧张起来,尤其是随着荀澈的亲吻下移的同时,他的手也自然地拉开了那原本就略短的衣带,顺着寝衣的交领滑了进去。他的手掌有力而温热,摩挲之间让俞菱心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她从来没有过这样又是新奇又是羞涩的感觉。大婚的前夜,她自然是看过祖母偷偷叫人拿到莲意居的册子,可是没有任何一行字甚至一副图告诉她,肌肤之亲会是这样的滋味!荀澈的吻继续沿着脖颈下移,漫长而温柔,俞菱心越发脸上发烧,不知道身体里渐渐升起的奇怪感觉到底是什么,而更让她紧张的是感受到荀澈的变化。尤其是随着他呼吸的急促与粗重,他手上的力气也在一点点加大。俞菱心不得不去咬自己的下唇,强忍着不想发出什么声音,但当荀澈埋头吻到她胸前的时候,俞菱心还是不可抑制地叫了一声:“荀澈!”他愕然抬了头:“弄疼你了?”俞菱心此刻面上发热的程度又跟先前不同,昏暗的帷帐中她也不知道自己双颊有多红,她只觉得刚才那一声叫的太羞耻了,简直想要刨个坑将自己埋了,本能就想转身。然而荀澈却一下就明白了,笑着去又去亲亲她的脸颊:“还是叫夫君罢,或者,”顿一顿,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呸!”俞菱心轻啐了一声,刚要伸手去推他,荀澈却再度低了头,重复了刚才“将她弄疼”的动作。俞菱心这次简直要哭出来了,拼命咬着唇,身体也想要合拢绷紧,但却因着荀澈的俯身贴近而变成只能去抱他。不知不觉,两人的呼吸都更加粗重起来,俞菱心再度感觉阵阵的眩晕与迷离,身体里的灼热与心头的轻痒都越发强烈,直到某种完全不曾预料到疼痛骤然袭来。她再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