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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径自往房间里走去,开始思考另一件从早上就萦绕在心头的事。吕思铭的ID上明确写着第二性别是Alpha,虽然不知道医院会给出怎样的检测结果,但信息素是无法骗人的。已分化的Alpha能后天转变为Omega,那么,分化预测明明是Alpha的人,分化结果是否也能后天干预呢?这个问题太过复杂,实在超出了贺云曙的知识范畴。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您好,是魏医生吗?”“我是魏薇,你是?”“我叫贺云曙,是……”不待贺云曙说完,电话那边温柔地笑了。“我当然记得你,云曙。”“您还记得我啊。抱歉打扰了。”“不只是我记得你,医院里的护士小姐们不少都惦记着你呢。”魏薇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温柔而疗愈,单单听着就觉得有种安抚人心的感觉:“云曙最近身体还好吧?”“挺好的,没有什么异常。”“对Omega的身份适应得还好吗?”贺云曙想了想,轻声道:“还好。”“那就好。还没有恭喜你新婚快乐呢。”贺云曙没想到魏薇知道,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您。”“如果在生育、标记方面有问题的话,你可以问我,最好也能再来医院做一下全身检查。”贺云曙知道魏薇是纯粹从医生视角提出建议,但听到生育和标记还是觉得脸颊微烧,连忙把话题转移到他真正想问的事:“魏医生,我打电话其实是有些问题想请教您。”魏薇笑了:“好,你问吧。”贺云曙低声道:“魏医生,人的第二性别可能在后天发生改变吗?”魏薇那边默了默,似乎想问什么,但并没有问出口:“信息素本身是能够因为后天因素而变化的,但第二性别的变化并不容易。目前医学界唯一干预第二性别的手段是通过手术摘除腺体,但是摘除腺体需要承受很大的痛苦,手术后需要用药物维持身体的正常运转,极少有人会选择这么做。”贺云曙消化了一下,继续追问:“只有摘除腺体一种办法吗?如果有人并未经受手术,忽然从alpha转变成omega,可能是因为什么缘由呢?”魏薇思考了片刻,慢慢道:“基于第二性别易受信息素主导的特点,一直存在各种各样的犯罪形式,尤其是通过药物。但这种药物犯罪的受害者一般都是omega,已分化alpha转变成omega这种案例,我之前是见所未见的。”贺云曙敏锐地捕捉了她话里的小口子:“之前?”魏薇轻轻地笑了一下:“病人的隐私,医生是有义务保守的。我还有事,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吧。”贺云曙连忙道:“抱歉打扰您了,谢谢魏医生。”魏薇温柔道:“没事的,有空记得来做一下身体检查。”贺云曙应了,放下电话,慢慢地思考起来。魏薇是Omega隔离治疗医院的主任医师,这方面的专业程度不必多说。从她的话里来看,吕思铭看来确实是从alpha分化成omega了。魏薇说医学界干预第二性别的手段目前只有摘除腺体,但摘除腺体是干脆放弃了第二性别,需要承受的痛苦是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贺云曙真的不想不到有人会选择这么做。吕思铭的变化是突然发生的,显然不属于这种情况。会是魏薇提到的药物犯罪吗?如果真是药物犯罪,是谁采取了这种手段,药是从哪里来的?这药能让已分化alpha改变,是不是也能改变原本的分化结果呢?贺云曙想弄明白。第三十二章宵夜小桃发觉最近少爷和少夫人都很忙。少爷常常一早就出门,很晚才回来。少夫人作息很规律,大多数时间都在房间里,看书什么的,她们一般不敢轻易打扰他。一天之中,基本只有早餐时间才能看到少爷和少夫人同时出现。一对璧人桌边对坐,静静用餐,画面很是赏心悦目。但小桃私下是有点心疼少夫人的。一般来说新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该去度个蜜月,成天黏在一起才对嘛。少夫人这样跟独守空房好像也没啥区别。被心疼的少夫人本人倒是毫无知觉。那天从小旅馆回来之后,他和厉戎好像形成了某种莫名其妙的默契,各忙各的,不多过问对方的事情。好像两个不是很熟的合租房客,除了晚上睡同一张床。厉戎不知道在忙什么事,基本上贺云曙都已经上床睡觉了,他才回来。但贺云曙其实从来没有真的睡熟过,都是装睡。一开始还有点提防的意思,后来形成了奇怪的入睡条件。等厉戎回到家洗漱完,躺在旁边的枕头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在身旁响起,贺云曙才能安心入睡。这该死的入睡条件。贺云曙从床上坐起来,弄亮床头灯,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快两点了,厉戎还没回来。等不来睡意,贺云曙在床上烙饼一样翻来翻去,倒是把自己给翻腾饿了。贺云曙干脆下楼,他没有叫人,自己在厨房里找到了面条,鸡蛋和菠菜,简简单单煮了一锅面,看起来卖相倒还不错。贺云曙盛了一碗,一边往嘴里送,一边拿出手机,调出通话记录。他至今还没有存厉戎的电话号码,这串数字倒是快能背下来了。贺云曙想了想,还是按了拨通。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厉戎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些,带着些微醉意:“还没睡?”贺云曙顿了顿:“两点了……”他还没说完,厉戎轻轻地笑了一声:“老公已经到门口了,别担心。”谁他妈担心啊。贺云曙迅速挂了电话,恶狠狠地咀嚼起面条来。果然,不过一会儿他就听见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厉戎走进餐厅,漫不经心脱了风衣搭在椅背上,在贺云曙对面坐下来,单手托着腮看他吃面。贺云曙本来打定主意吃自己的面,不理会他。没坚持几分钟就被看得不自在起来,没好气地抬头瞪厉戎:“吃吗?”厉戎好像是真有些醉了,不再试图挑衅贺云曙,乖乖地点了点头。贺云曙起身去厨房,懒得再盛一碗,干脆连小锅一起端给他。厉戎也并没有表示抗议,埋头吃起来。贺云曙先吃完,换他托着腮看着厉戎发呆。餐厅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小灯。灯光绒乎乎地打下来,柔化了厉戎锋锐的面部轮廓。睫毛和嘴角都翘翘的,小男孩似的。可惜一说话就不怎么可爱了,贺云曙漫无边际地走着神。厉